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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愿王妃有点忙(47)+番外

作者: 南烟十三 阅读记录

以前,他以为只是因为她胆小,后来,发现不是……

“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去,我就抬头看你。”她催促着,不就是看他吗?大不了,再流点鼻血嘛!

宁泽的心情越发愉悦了,唇都弯了起来,好似之前发现马车被做了手脚,都不是什么大事了一般,“袅袅,你说与我毫无感情,却愿意与我共同赴险,不是在撒谎么?”

惠袅袅错愕地抬头看他,“你相信我的梦?”

“在你来说这些之前,我就已经发现了马车被人动了手脚,若是一路前行,必会裂开。所以,我才会说让阿姚回去。只是见你睡着,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让你也回去。”宁泽的心情更好了。她没有否认他的反问!

惠袅袅呆了呆。

梦里……宁泽分明没有提前发现马车被动了手脚的事情……

宁泽似乎猜到了惠袅袅心中所想,道:“你梦里,只有我和阿姚两人在马车里,可事实上,我们的马车里还有一个你。你的裙子被差点脱出的榫头绊住,才会突然摔倒。如果我没有算错,以先前的速度一直前行,大约到那个位置,车便会裂开。”

她顺着他抬起的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好似能看到连路也看不清楚的峻岭盘道上的某处位置似的。

心中明白,因为她的存在,许多事情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突然默了下来,自己太冲动了些,没有观察他们的异常,就将那些话说了出来。

可她并不后悔这么做。

耳边又传来宁泽的声音,“袅袅,你和阿姚回去。”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蹙了眉。

“我和你一起去。”她抬眼看向他,目光坚定。

直到他点头,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鼻血不曾涌出。

为什么?

刚这般一想,脑中浮现中高岭之花变成小奶狗的模样……便觉得山根又热了起来,忙将脸垂下,微微发烫。差点又丢脸了!

“对方必是有备而来……”

“如今,我们也是有备而去。”脑中只装着这件事情,不去想高岭之花和呆萌奶狗,山根处的热意又缓缓退了下去。

“我也不回去!”

宁姚从树后转了出来。

她瞪圆了眼,不满地扫了两人一眼。

幸好她好奇他们走这么远,待这么久,跟过来的,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想把她送回去。

难道她还不如那个软弱痴傻的惠袅袅吗?

不行!这样让她觉得很不开心!

目光在惠袅袅身上顿了一顿,决定在他们答应让她同行的时候,再收回对惠袅袅软弱痴傻的评价。

“哥哥!平日里,都是我坐在那个位置,那人明显是对着我来的。就算我折道回去了,谁知道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将我从路中拦截呢?到那里,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弱女子,要怎么办才好?”

泼辣到谁家都怕的安逸郡主说自己只是弱女子?!

宁泽认真地点头,自己的妹妹,再强也是弱女子。再看一眼惠袅袅,这是更弱的弱女子了,还真是不能让她们就这样回城的。

惠袅袅嘴角抽了抽,“……”

两女留下,宁泽便重新制定计划。

看着在那里扎假人的宁泽,宁姚一脸崇拜,“你怕不怕?”

惠袅袅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远远地看着宁泽的身影,想着自己什么情况下不会流鼻血。

心中把厉厉骂了又骂,变成谁的模样不好,非得变成宁泽的,让她总是担心着会丢脸……

宁姚心想,她这般柔弱,一定是怕的。

抿了抿唇,握住了惠袅袅的手,“别怕。哥哥说能处理好,便是一定能处理好的。”

惠袅袅被她突然握住手,吓了一跳,却又听到她这般安慰的话,诧异地看向宁姚。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对她又讨厌又维护的姑娘怎么突然对她温柔起来了。

又见宁姚小心地看了周围一圈,才红着脸对惠袅袅道:“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别怪到我哥哥头上?”

惠袅袅疑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之前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有些好笑,她连指着她鼻子骂的宁姚都不曾怪过,又怎么会怪宁泽?

他们都是被无辜牵扯到她的事情里来的人啊。

“阿姚,你可想过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答反问。宁姚其实比她还要大几个月,宁泽总是把宁姚带在身边,一方面是因着疼爱妹妹,另一方面,是想给她挑一个真心疼爱她又合她心意的好夫婿。

☆、第四十一章

宁姚怔了一下, 马上就羞红了脸, “说你们呢,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见她松手, 惠袅袅反握住她,“阿姚,告诉我,你可有意中人?”

她的神色认真,是宁姚从未见过的, 好似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一般,“没有没有!”

不想再和惠袅袅说话了!竟是和她哥哥一样,不答反问的……还问的是这么让人难为情的话……哼!

从惠袅袅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便快步走到另一旁去了。

得到她的回答,惠袅袅才松了一口气。

那只要避免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不让宁姚与楚元勋有过多的接触,那他们的结局便能改变。暗自握拳,她定不能让宁姚有那样的结局。

……*……

马车重新上路。

宁泽还坐在右侧窗边, 惠袅袅与宁姚坐在车厢后排,二女的向前斜着一条手臂粗的麻绳。

男子一双眼睛落在面前已经变形了的扁圆形铜制脚炉上,眸光幽深。

宁姚托着腮,看了看宁泽又看了看惠袅袅,突然发现,这两个人的神色,很相似。

用力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惠袅袅这样痴傻的人,怎么会和她睿智的哥哥有一样的神色呢?

可再睁开眼,也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的神色极为相似。

惠袅袅坐在宁姚的左侧,偏着头,看着坐在左侧窗边的假人。

宁泽在人里装了石头,让它的重量,与宁姚相差无几,假人的身上,系的是她的披风,上面还沾着血迹。

她盯着那上面的血迹,脸越来越歪,怎么看,那血的形状都有点怪异,不似滴上去的。

仔细回想一了一番,那会,她流出来的鼻血,都被宁泽拿锦帕给接住了啊……

嘴角抽了抽,是谁拿她的披风当抹布了不成?

车厢的轮子震了一震,宁姚紧张地一手抓着她,一手抓着面前的麻绳,担忧地看向宁泽。

惠袅袅由着宁姚抓着她,空余的手,也抓着麻绳,看了宁泽一眼。

男子眉眼间竟是沉肃之色,没有半点惊慌,莫名让人安下心来。

她的山根温度如常。

假人如梦里的宁姚一般飞了出去,宁泽如她在梦里看到的那般一脚踢偏了脚炉,只是,他这一次,不是抓着窗檐,而是抓着那条粗粗的麻绳。

见此,惠袅袅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放松警惕。

如梦里那般,听到脚炉撞到肉~体的声音。

惠袅袅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并没有告诉宁泽梦里楚元勋会出现,也没有告诉告诉他踢飞脚炉的这一段,可就这么发生了。

猛然看向宁姚,只见她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变了脸色,“哥哥,脚炉踢到人了!”

惠袅袅真不知道说这个姑娘什么好了,自己危险尚未解除的时候,竟还能细心地注意到这一点……

她身上的荷包动了动,络尾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宁姚的腰带。

宁泽“嗯”了一声,抓着麻绳滑入了安全区,目光从惠袅袅面上扫过。

见惠袅袅一手抓着麻绳,另一手紧紧地抓着宁姚,注意力全放在宁姚身上,好似还在担心她会掉出去,沉肃的眉眼上,荡出了一丝柔和。

车夫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摔在一旁抱住一棵树惊魂未定,马儿受了惊之后,跑得更快了,拖着马车车椽发出沉闷而急躁慌乱的声响,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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