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葬身火海的……其实,我知道有埋伏,没有告诉他,他,就那么死了……最爱我的人啊,死了……”,苏巧说着,眼眶里闪烁着泪光。
莫驿程听着这些,心脏狠狠地撕扯了下,一把,像丢玩具一样,将苏巧丢在一旁,苏巧被撞得头晕目眩,黑暗中的莫驿程,似冷血无情的阎王,来自地狱。
虽然早知道真相了,但,听着苏巧亲口承认,他还是被震慑到了。
当年死里逃生,得知真相后,他想马上回来报复的,强.暴了苏巧,后来,没立即现身,反而,远走他乡,为的是,将来给陆家老头一个措手不及!
“你也打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苏巧从头晕目眩中恢复,气愤地吼。
“停车!”,他低吼一声,司机立即停车,车门被他打开,他推了苏巧一下,苏巧从车上掉下,黑色的轿车无情地从她身边扬长而去,苏巧坐在地上,大声怒骂。
裴素素怎么也没想到,莫驿程大半夜地会来找她,刚进门,一身酒气混杂着烟味的他,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你!”,她惊呼。
“素素……我想你了……”,莫驿程贴在她耳边,低声地说,那轻柔的声音,让她莫名心悸,居然关了门,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素素……我是混蛋……”,莫驿程坐在沙发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她,低声说道,本就对他有所疑惑的裴素素,此刻看着他的脸,眼神复杂。
“我去给你倒水。”,她轻声说了句,走去厨房,倒了杯水,想起什么,去了卧室,找出安眠药,悄悄地溶进杯子里。
眼睁睁地看着莫驿程大口地喝下那杯水,“素素……”,他低喃,目光深邃,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对她诉说着什么。
莫驿程的手,扣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她居然没有挣开,和他的目光相对,之间似有一股磁力,吸引着彼此……
莫驿程的唇,缓缓地朝着她凑近,她心悸,“素素……我其实……我发现……被你感动了……”,莫驿程嘟囔着说,语无伦次,困意,席卷着他,他看着她红艳的娇唇,很想亲上去,很想,很想……
他的唇越来越近,浓烈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裴素素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太久太久没有过的感觉了,如小鹿在心房里乱蹦乱跳……
他的唇刚擦上她的,莫驿程那双沉重的眼皮终于耷拉下来,他沉沉地睡了过去,头无力地倒在了沙发里。
“呼……”,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手抚摸着心口,深呼吸,让那剧烈的心跳平息。
终于,平静下来后,也听到了从莫驿程鼻腔里发出的,浅浅的鼾声。
她变得冷静,将他的双腿放在沙发上,然后去了卧室,不一会儿,穿着干净的白大褂的她,拎着一只黑色的皮箱出来,在沙发边,她放下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双皮手套戴上。
然后,像是在案发现场一样,检查莫驿程的身体。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吃了安眠药熟睡的莫驿程任她“为所欲为”,裴素素戴着眼镜,十分投入地检查这个给她带来太多,奇怪感觉的男人。
在他的发际线边缘,敏锐的她,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像是缝合的,随即,脱了手套,再仔细地抚摸他的脸,这张脸,根本没什么温度,像是假皮!
“植皮?”,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是,摸起来还是不同的,以她的经验,她觉得那就是植皮造成的。
重又带上了手套,将莫驿程的衬衫纽扣一粒粒地解开,他的胸口上,竟然有很多疤痕,胸口处的一颗红色朱砂痣,让她僵住。
神智有点恍惚,冷静的情绪被回忆干扰。
“乔慕年……”,她低喃出这个令她心痛的名字……
他的心口也有一颗朱砂痣!
因为朱砂痣的寓意很特别,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植皮、朱砂痣……
这个莫驿程的身上,还有哪些可疑的?!
裴素素深深地呼吸,抑制内心的激荡,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在莫驿程的上身发现了很多的疤痕,还有一些烧伤留下的痕迹。
虽然做过美容修复,一般人看不出,但这些蛛丝马迹逃不出她这双法眼!
最后,她拿出一次性针筒和皮筋,将莫驿程的左手臂扣紧,抽了10ml的鲜血出来,注射进试管里,留着拿去单位化验。
她是法医,从不相信直觉,只相信证据!
做好这些,她收拾好现场,帮莫驿程穿好衣服,抱来一被子,为他盖上。
“驿程……这个名字也很特别……驿站,旅程……”,她蹲在那,看着莫驿程的脸,喃喃地说。
“但愿你不是他……不然,这一切就凌乱了……可我,还是希望他还活着……”,她轻声地说着,眼眶有些温热。
或许,她早已接受了现实,没有忘记,只是在自欺欺人吧……
很不希望这个莫驿程,就是自己心里猜测的那样,是整过容的乔慕年。
因为,如果乔慕年还活着,不会不现身的……
陆寂琛回到公寓,乔冉还没睡,坐在沙发上,在等他。
“你去哪了?!”,她走来,语带抱怨地问。
“出去转转,郭玥睡了?她下午情绪有点失控,我不知该送她去哪,就带回来了!”,他轻声地说,算是对她的解释,担心她不高兴带她来这。
“她走了。”,乔冉回了一句。
“走了?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陆寂琛连忙问,表情严肃,看着乔冉,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