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保镖立即起身,房车也在路边停下了!
“你们别动!”,董京梦沉声开口,“继续开车!”
没想到,夏依知道了,她看着对面面目有些狰狞的夏依,心里稍有些不安,她刚刚说的话,两个保镖都听到了,想必梁仲霆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也知道他没捐肾的吧?不然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夏依又激动地说。
“不!我之前不知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董京梦大声反驳,既然她说了,肯定是有把握的,“还有,梁仲霆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你别冤枉了他!”
夏依听到她的话,怔忪了下,目光里流露出了浓烈的恨意,“果然,我猜得没错!又是你们!又是你们母女!”,她握紧双拳,咬着牙说,全身好像都在发抖。
董京梦深吸一口气,“夏依,为什么非得是梁仲霆的肾你才能放手?!”
“是他的,他就没法跟你在一起了!”,夏依直接吼,“我就是见不得你们好!他凭什么爱你这个女人?你充其量就是个第三者!不配得到幸福!要不是你,我和梁仲霆早已经是老夫老妻了!都是你害的!”
她说这些,她不奇怪,跟老妈揣测的一样。
“所以呢?你是想我死吗?还是想梁仲霆死?!”,劝不了她,那就直接摊牌吧!
“死倒不用!你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那才是对你们最好的报应!”,夏依激动地说,贝齿紧0咬着下唇。
“那我们非要在一起呢?”,她冷笑着问。
“老梁知道没捐肾的话,肯定不会跟你在一起!还有你,怀着一个野种,怎么好意思和老梁复合?顶着黄家太太的头衔,怀着黄家的种,还想跟他在一起,呵……你说爱他,就不怕他被人戳脊梁骨?”,夏依又冷嘲热讽地说道。
“他爱我,不嫌弃我。我们不在乎外人怎么说。还有,你想让我离开梁仲霆的话,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时,夏依突然起身,端起董京梦面前的那杯水,朝她脸上泼去!
这次,董京梦没躲开,温热的水泼洒在脸上,湿0了刘海,水滴沿着下巴,滚进脖子里,这时,轿车又停下了,两名保镖再也忍不住,下了车,打开了车门,其中一个上来,捉住了夏依。
“就在我上车之前,我就发信息给梁仲霆了,我把真0相告诉他了!你们母女背后干的勾当,他都知道了!”,夏依冷笑着说,愤恨地瞪着一脸狼狈的董京梦。
“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要告诉他的!他相信谁,咱们拭目以待!夏依,你真病得不轻,还是继续看心理医生吧。我还是那句,放过自己,别作茧自缚了!”,她笔直地坐在那,仰着脸,淡淡地看着夏依,语气平缓地说,没有擦脸。
“送她下车,把她送回住处!”,董京梦说完,视线落在保镖的脸上,平静地吩咐,不再看夏依一眼,夏依被保镖拉着,下了车。
车门被关上,那股寒冷被隔绝在了外面,但她仍感觉到很冷,尤其是脸。
身子渐渐地松懈下来,她弯下0身,双手捧着脸,一股心酸翻涌而上,而后,失声地哭了出来。
有被夏依羞辱的委屈,也有被夏依无止境地纠缠的痛苦……以为终于可以看到幸福了,却不想,那希望的光芒,又被蒙上了一层灰。
相爱相守,就那么难么?
错误的开始,注定没有圆满的结局么?
包里的手机在不停地响,她内心一片迷茫,无心接电话,依旧低着头,捂着脸,让自己沉浸这股灰色的惆怅里。
她明白梁仲霆当初为什么宁愿要割掉一颗肾,也要摆脱夏依了。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可惜,又被母亲干预了,不过,如果她不干预,梁仲霆就不会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症结所在还是夏依,她不肯放手,还想着破坏他们,手机一直不停地响,应该是他打来的,夏依告诉他了,他会怎么想?
整理了情绪,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有勇气把拉链拉开,从里面取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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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还在缓缓向前行驶,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她从包里找出了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怔忪、迟疑着。跟猜测的一样,确实是他打来的。
梁仲霆。
他现在知道真0相了,会怎么想?怎么做?
会不会又怪妈妈?怪她?
会不会像夏依说的那样,他这次还会因为对夏依愧疚而离开她?
脸上的水分因空调的暖风,正在蒸发,皮肤渐渐地紧绷。她并没急于接起电话,双手捧着脸,仰着头,用力地搓0揉了脸颊,深深地吸气,让自己尽量地冷静。
手机铃声消失又响起,一遍一遍,代表了打电话的人此时的急切。
董京梦心里一横,再次拿起手机,勇敢地滑动解锁,接了电话。她心里其实是没底的吧,不然不会怕梁仲霆生气。
但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她屏息着开口。
“你直说吧!”,她平静地说了句。那股酸意和委屈被强压在心底!
知道他心里会矛盾,换做是她,她也会矛盾。那夏依是因为他们,才变成了今天这样。
彼时,美国还是深夜,酒店总统套房的巨幅落地窗边,穿着衬衫、西裤,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矗立着。
他左手里拿着手机,贴在左耳边,右手自然地垂着,食指和中指指间夹着香烟,烟雾缓缓向上升起,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四五枚烟蒂,有的还冒着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