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双臂环胸,泄气地叹息,冷眼旁观着。
“不关我的事,你怎么躲在墙角?!你怎么还不走?!”霍司爵大声喝,不晓得怎么安慰她,也没做过那种事。
伍媚更心塞,真分不清他是不爱还是不会爱!
“就是不用你管!*!”她咒骂,蹲下身,趴在那,继续抽噎,全身在颤抖,“我就是想哭,我委屈,还不能哭了?!”她边哭边吼。
霍司爵索性也蹲下了身,“你怎么委屈了?谁给你委屈了?我没有。”
伍媚继续哭,不回答了,也不再咒骂,嘤嘤抽泣,霍司爵一直蹲在那,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哭得他满心潮湿,惆怅无奈。
好一会儿,伍媚才抬起头,鼻头眼泪直接往袖口抹,霍司爵连忙抽出西服口袋里的方巾,递给她,她不接,他只好帮她擦脸。
见伍媚没有反抗,他继续擦,轻轻地,擦掉她所有眼泪和鼻子,“你怎么比女儿还能哭!”霍司爵沉声道,嘴角染着他自己察觉不到的*溺的浅笑。
“我哭得少,女儿哭得多,我好不容易发泄一下,当然厉害。”她轻声地说,眼泪又落下了好几滴,委屈地扁着嘴,垂着头。
炽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温暖怡人。
“我没欺负你!”
“嘤嘤嘤……”
他才说完,伍媚又抽泣了,真像个三岁小孩,霍司爵苦恼,却不反感。
“你别哭了,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霍司爵笨笨地问,伍媚猛地抬起头,“我全身都疼!”她大声地说,霍司爵慌了,“哪疼?”
伍媚站起身,快步地走向门口,“不用你管!我赶飞机去了!以后再也不来纽约了!霍司爵!你这个蠢货!”她说着,朝门口走,脚步放缓,等着他拉着自己。
可霍司爵笨得像头猪,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大门。
伍媚这下,真的伤心欲绝地哭了,不是伪装、撒娇的眼泪,是发自心底的,辛酸的泪。
跟霍司爵在一起,为什么就这么难,这么伤感?
她木然地走在马路上,走去斜对面的站台边,机车的声音,呼啸而来,她像没听到,继续向前走。
“伍媚!小心!”一道男声传来,黑色机车朝着路中央的她疾驰而去,一道深蓝色的身影朝伍媚大步冲去,在机车快撞上她时,她的身子被人拉开,倒下,一条腿被机车碾压而过!
伍媚和容言全都倒在了马路上。
霍司爵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胆战心惊的一幕!
“伍媚!”他眼睁睁地看着机车的前车轮从她的腿上碾压而过,此刻,她倒在了地上。
霍司爵咆哮着大吼,飞奔而去。
伍媚被吓得失神着,一脸木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脸上还挂着刚刚的眼泪。
“阿媚,怎样?!没撞着吧?”容言感觉脑门有点疼,他吃力地坐起,看着怀里的伍媚,检查着,大声问。
伍媚呆若木鸡,霍司爵按着了她的双肩,“你有没有事?!”他的声音颤抖,一脸惊慌。
警车朝这边驶来,路人有的来围观,人群里有人说她的腿被压到了。
容言不敢碰她的腿,也不让霍司爵碰,等着救护车来。
伍媚回神,看到眼前的霍司爵,平静地将他推开,“你走——我不要你管——”她喃喃地说道,看向容言。
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阿媚!”
“伍媚!”
容言身上除了擦伤外,没大碍。
伍媚有脑震荡的危险,左腿小腿被压倒,庆幸的是,没骨折,骨头受了点伤,现在肿了,不能动,身上有几处擦伤。
醒来后,说想吐,这可慌了容言,以及被容言拦在病房外的霍司爵。
脑震荡后,最怕的就是呕吐。
她头晕,分不清东南西北,容言怕她伤到了小脑,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阿媚,我呢?认不认得我?”
“我没有傻,当然认得你……头好晕……让我休息一会儿……”
“伍媚!”霍司爵趁护士出去的空档,冲了进来,看着病*上的她,大声喊。
伍媚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霍司爵,心紧了下,“我不认识你,出去——叫他出去!”她沉声地喊。
容言这下好不得意,这个霍司爵,活该!
在他别墅门口,她都能被人撞了,简直不配做男人!
“霍总,阿媚的小脑可能受伤了,估计失忆了,她不记得你了!你还是先走吧。”容言严肃地说道。
失忆?
怎么可能?!
霍司爵心惊,伍媚闭着眼,一句话没说,霍司爵出了病房,去找医生了。
“你干嘛要说失忆……我只是东南西北分不清……脑震荡而已……”她眯着眼,无力地说道。
旧爱契约,首席的夺爱新娘 【伍媚动人】32:母子齐心教训情商为负的冰山男(6000)
伍媚心里对霍司爵是有点怨,如果他当时及时追她回去,她也不至于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被机车撞到。无力去思考霍司爵现在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后怕。
容言看着躺在*.上,眯着眼的伍媚,嘴角上扬,“你假装说被撞失忆了,把他忘了,看他还缠不缠着你!”他半玩笑地说道,其实知道伍媚对霍司爵根本没死心。
“这方法太幼稚了……你想什么呢……”伍媚无力笑着说道,容言再说什么,她已经睡着了,没回答。
霍司爵去问了伍媚的主治医生,医生说了,脑震荡影响到记忆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过只是短暂性的,没大问题。
她怎么记得容言,记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