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上次的车祸,和那晚的电话,她皱眉。
还想起了他的师父,当初是被报复才瘫痪的……
“有人想伤你吗?不报警吗?”,她关心地问。
纪景年转过头,看着她,淡淡地笑笑,“很怕?”,目光柔和,掠过一丝复杂,看向前方,他自己是否危险无所谓,关键是,她。
怕那些丧心病狂的恶人将矛头指向她,及家里人。
“我哪有怕,我是想知道,到底什么事?!”,她其实是在担心他!怕他像师父那样……
“我的公事,你别管,明天你搬去我妈那住,我这几天可能都不在家。”,纪景年边开着车,思索道。父母那有保镖,出门有司机接送,这样,安全是有保障的。
“我自己在家好好的啊,不想去那边住……”,平时和他父母也很少联系,她怕跟他们处不好,别扭,不如在自己家里自在。
“听话!别让我担心!”,纪景年说着,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后脑勺,宠溺道。
“那你自己呢?遇到威胁了是不是?斗得过人家吗?你在明,别人在暗,要是像师父那样——”,越说,越害怕起来,为他的安危,上次车祸,算他命大,没摔着致命部位。
“别胡思乱想,没那么严重,做检察工作这么多年,我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只是小事!”,纪景年沉声道。
她无言,看着窗外,心里有些焦虑。
回到家,才换了拖鞋,他让她收拾东西。
“我真不想去那边!”,她气呼呼道,纪景年上前,将她抱住,她并未推开,“怎么就不听话呢?你去他们那住,我才放心,才能安心在外工作!”,纪景年双手扣着她的腰,低着头,看着她的脸,柔声道。
“那你呢?在外就不要命地拼吗?”,想到他会有危险,她心酸,担忧。
到底不想他有任何闪失的。
“这么关心我啊——”,他得意地问,捧起她的脸,低下头,用力啄了下她的唇!嘴角扬着,笑容纯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你出什么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别得意,我这不算关心你!”,倔强地说,表情严肃。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你当初对唐司漠可是非常有耐心,非常温柔的!”,纪景年酸酸道,手指刮着她的鼻头,眼神幽怨。
“不能!你不是唐司漠!”,顾凉辰撅着嘴道,将他推开,去了卧室。
这臭丫头!敢这么说!
纪景年大步上前,追她,顾凉辰见他追来,连忙朝卧室奔去,刚进门便要关门,纪景年那健硕的身躯快速地闪进,可惜,只有一半的身子夹在了门缝里!
“啊——嗷——”,男人龇牙咧嘴地喊,小女人拼命用力地推门,企图将他关在门外。
“顾凉辰!你想谋杀亲是吧?!”,纪景年大吼,故意逗她,凭她的那点力气还想把他推出去?门都没有!
“你——”,她不知怎么回他,气恼,吃力地推着门。
“我的胳膊——快残废了——你这恶毒的女人!杀了我这个亲夫,好和唐司漠那个小三私通是吧?门都没有!”,纪景年醋意横飞地道,咬着牙,一脸的痛苦。
“你别装了!我就是想和漠漠私奔,你能怎么着!”,老虎嘴边拔毛,顾凉辰不怕死地说道。
纪景年的脸色瞬间就绿了,这个死丫头!
稍微一用力,她几乎被他推得摔倒在地上,纪景年迅速地闪身进去,将身子不稳的她抱住,“啊——你放开我!纪景年!你想干嘛——啊——”,被他逮着,她吓得尖叫,身子被他丢在了大床.上,而他的身子压住了她。
“臭丫头!净气我!”,纪景年瞪着她,恼怒道,一把将她翻过,大手在她的屁.股上象征性地打了下。
“纪景年!你这混蛋!你别碰我!”,顾凉辰气恼道,扭着身子,像一条美女蛇,企图挣开他。
纪景年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动弹不得,“非得对我这么凶吗?温柔点不成?那甜甜的一声,阿景哥哥,多久没叫了?”,深邃的眸子锁着她,他哑声道,嘴角噙着一丝凄楚,心里忽然有点惆怅。
“你少肉麻了!”,她气呼呼道,纪景年却温柔地看着她。
“还想离婚?”
“想!”,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样的态度,伤着了他。
“你总这样,说不定我真会放手的……”,他似笑非笑地说,在她眉心亲了一口。
顾凉辰愣了下。
“不,我怎么会放手!怎么可能把你放掉,看着你投入别人怀抱!”,转而,他又道,说罢,攫住她的小.嘴。
他又吻了她,这让她招架不住的吻,来得狂野而迅猛,啃噬吸吮着自己的唇,有点疼,有点麻,有点心悸。其实心里是真在乎他的,只是没在他面前承认,为了那点可怜的骄傲吧。
又或许是没有勇气。因为之前鼓足勇气,结果并不如人意。
松开她时,她已经一脸迷茫,“不管你对我态度怎样,我都会接受,去洗澡吧,我帮你收拾行李。”,略为粗糙的掌心抚触她的脸蛋,动作轻柔,教人心颤。
想说什么,他已经松开手,下了床。
她去洗澡了,他在卧室帮她收拾行李。小丫头穿衣风格很清新,连内衣裤都是,可爱清新的款,想起她上次说,去买过性.感的睡裙,他眸色黯下,愧疚在心里滋生。
合上行李箱,迅速地出了阳台,抽烟。
她出来时,又见着他在阳台抽烟,心里很气愤,直接冲了出去,“你什么时候能把烟戒了?抽烟的时候是不是在想那个人?是不是觉得很孤独很寂寞?!”,酸酸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