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出了门,她双臂抱住了他的胳膊,“老公!”,激动地喊,一脸的笑容。苏冬城不知道,她是怎么学会叫“老公”的,总之没人教她。
成天开口闭口地“老公”,起初,他很反感,现在,竟也习惯了。
不过,他是没开口叫过她一声“老婆”。
转过身,他的车就在不远处,正欲上车,闻到了一股汽油味,他蹙眉,“雯儿!”,激动地叫,见一辆机车快速地消失,他毫无迟疑地上了车,打火,纪芯柔还没上车,他已扬长而去。
“老公——”,她大喊,追着轿车跑,“老公……柔柔还没上车呢……”,边跑着,边喊,那轿车已不见了影子。
“哇——呜呜——”,她摔倒,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苏冬城追了好久,也没追到艾雯儿,他挫败地停车,才意识到,纪芯柔还被他丢在仓库。
根本不想去找,但是,她出事了,纪家不会饶了她。
快速地倒车,调头,又回去——
纪芯柔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声音都哭哑了,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见到他,她立即擦了眼泪,站起身,朝着他奔去。
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老公……不要丢下柔柔……呜……”,紧抱着他的腰,埋头在他的怀里,哭喊着说,心口很疼,怕他真不要她了。
苏冬城很想说,别缠着我!
脑子里浮现着艾雯儿开着机车扬长而去的身影,满心的惆怅,他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艾雯儿有可能了。这次就算追上了,能怎样?
艾雯儿的性子,他是清楚的。
认命吧,苏冬城!
你这样的贱男,只配得上这个傻子。
心底有个声音在嘲讽。
拉着纪芯柔上了车,粗鲁地将她丢在了后座上,开车回了家。
刚进门,豆豆的吵闹声,让他跟心烦,抱起他哄了很久,纪芯柔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低着头,似做错事了。
“柔柔的裤子上怎么有血?”,苏母下楼来,看到纪芯柔裤子后有一点鲜血,连忙问。
苏冬城蹙眉,放下儿子,走了过去,瞧了瞧,拉着她上楼,“老公,你慢点,好疼的……”,她傻乎乎地说,红着眼眶,想哭不敢哭的样子。
“快点!”,苏冬城粗鲁地吼,她咬着牙,加快步子,跟着他回到了卧室。
刚进门,苏冬城便脱下了她的裤子,准确的说,是他以前穿的,休闲裤。
她内.裤被他撕坏了,底下什么都没穿,身子被他推倒在chuang上,苏冬城看了过去——
一片红肿,沁出血丝……
难怪她喊疼……
这是她的第二次,她的稚嫩哪承受得了他酒后的野蛮和那尺寸,可以清晰地看到伤口。
“老公……不疼的……其实是这里疼……”,她躺在chuang上,看着他,凄楚地说,一手捂着心口,苏冬城明白,那是心脏的位置。
“你一个傻子,没心没肺,怎么会心疼?”,他嘲讽地问,她哪知道心疼的滋味,她不过是个傻子,前一秒伤心难过,后一秒就忘了。
有时候,他也ting羡慕她的。
纪芯柔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凄楚地看着他,什么都没再说。
他带她去洗了澡,不一会儿,她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儿,在他帮她上完药膏后,她已经生龙活虎了。
苏冬城不怕她受伤,因为她是个傻子。
从久远的记忆里恢复,纪芯柔明白,傻子的自己,其实是爱苏冬城的,那些心痛也都是真的,她什么都不懂,唯独,对苏冬城,什么都懂。
懂得吃醋、懂得嫉妒、懂得占有、懂得伤心……
只是不会表达,即使表达了,苏冬城也不会相信。
看向怀里的儿子,他已经睡着了,她闭着眼,不容自己再去想。
苏冬城从浴室里出来,站在酒店窗口,看着外面的夜景,埃菲尔铁塔在夜幕里,通体地发亮,合上窗帘,揭开被子,上了chuang。
空荡荡的chuang铺,如空空的心。
有点寂寞、有点孤独,飞行的疲惫,并没让他倒chuang就睡,反而,思绪更加清明。
他躺在chuang上,忍受着夜晚的寂静和夜晚带来的空虚。
chuang头的电话响了,他接起,一位女郎在电话里说了一堆法语,大抵的意思是,需不需要性服务……
他果断地拒绝,即使身体是有些饥.渴。
禁欲太久,快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了,也不禁想起,她今晚对他说的那番,似是控诉的话。
清楚地记得,她说,他以前只是把她当“玩具”。
他苦笑,思绪乱飞,如果是玩具,那倒是好,玩完了就丢掉,物品而已,无需愧疚……可……
***
他渐渐地习惯了这个傻子,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每天和她形影不离,他被她和儿子缠着,连公司的业务都无暇顾及,还好,父亲的年纪不算大,还有精力打理公司。
小豆豆一天天地长大,纪芯柔还老样子,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
豆豆三岁的时候,已经比她懂事多了,不过,这对母子像克星,见面就吵、争玩具,闹得不可开交。他一个男人,等于要照顾两个小孩!
“纪芯柔!你给我呆卫生间去!豆豆,你也给我回房间去!”,一家之主发飙,冲一大一小的两人暴吼。
“爸爸,柔柔抢我的小火车——”,豆豆扁着嘴,委屈地说。
“老公,豆豆他不听我的话!”
“闭嘴!”,苏冬城冲纪芯柔怒火,指着卫生间的门,她委屈地扁着嘴,不敢再吱声,乖乖地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