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很忙吗?”,喝茶时,平静地问了句,表情认真。
“还行!不算忙,但也没闲着。”,他看着她说了句,喝了口白水。
“钱是挣不完的,慢慢挣!”,她微笑着说,话外之意是,别累着。
“我看起来和两年前有什么不同么?”,难道是自己看起来很疲惫?她才会这么说?轻声地问,放下了刀叉,擦擦嘴。
“沧桑了点,眼角都有皱纹了。”,她认真地打量着他的面容,之前连直视这张脸的勇气都没有,平静地说。
“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长皱纹正常。”,他回答了句,站起身,她连忙拿起包,跟着,“包给我。”,他说了声。
她递了过去,他像以前那样,帮她拎着包,“里面什么东西,这么沉。”
“沉么?哪里!就一本书一只钱包!”,她连忙回答。
“那个李毅给你的什么书?”,苏冬城幽幽地问。
“他写的随笔集!啊?你怎么知道他给我书了?”,她后知后觉地问。
苏冬城有些尴尬,无语,“能有我不知道的事?”,他淡淡地解释,拉着她去了电梯口。
“你跟踪我?!”,她连忙问,联想起他刚才还猫在公寓楼下的,连忙问。
“谁跟踪你!”,他尴尬地反驳,拽着她进了电梯,“小心点。”,这电梯不同于大厦里的电梯,埃菲尔铁塔的电梯就似一个用钢筋做成的框子,镂空的。
她吓得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随着电梯的升高,她感觉他们像悬空的,这个时候要是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感觉她在害怕,他腾出一只手,圈住了她的肩膀,没胳膊抱了,她连忙圈住了他的腰,“这么胆小了?”,轻声地问。
“第一次坐这样的电梯!”,她连忙说,意识到动作有些亲密了,连忙要松开,肩膀却被他用力按着,她离不开他。
被她这样依赖性地抱着,一股温热的暖流在心田里缓缓流淌,滋润了心窝。
感觉那个全身心地依赖他的小傻瓜又回来了。
她僵硬的动作逐渐地恢复自然,抱着他的腰,看着远处的夜景,清风拂过,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浓烈。
如果电梯停止工作,如果时间就此定格,那该多好……
两年来,内心的那种孤寂无措的感觉,此刻全部消失,被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取代,仿佛他在,就拥有了一切。
在电梯升到三百多米的高度时,停止工作,她回神,蓦地松开他的腰,快速地迈开脚步,“你小心点!”,他在后面叮嘱,见她已经轻松地下了电梯。
“这里风有点大!”,她兴冲冲地喊,迈开大步,朝露台边小跑而去,已经从刚刚的感慨中恢复,觉得不该跟他那么亲密。
要当他是普通的朋友,要保持距离。
苏冬城拎着她的包,跟在她的身后,走向露台边,她小跑着,然后趴在了护栏处,大声地喊,“还可以看到塞纳河!好像一条纽带!”,她欣喜地喊,快乐地像个孩子,他嘴角莞尔,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露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三百多米的高度,可以俯瞰整座巴黎。
风很大,不禁抱紧双臂,这时,一件厚实的衣服披上了身,是他的西服。
男人表情淡漠,动作轻柔,为她披上了西服外套,那一瞬,她失神地看着他,随即回神,“谢谢!”,笑着说了句,声音很大,然后,裹着他的西服快速地跑开了。
“你小心点!别跑远!”,他气恼地喊,感觉她像躲着自己似的。
她不听,继续跑。
“这里死过很多人的!小心有鬼!”,苏冬城大声地喊,只听她“啊”的一声叫,然后,纤细的身影朝着这边跑来。
“苏冬城!你吓唬我!”,见到他的身影,她咒骂。
“我没吓唬你,经常有不怕死的徒手爬铁塔掉下去摔死的,你没听说?”,苏冬城幽幽地说,灯光下,她的脸色煞白,双眼朝着四周看去,脚步不自觉地朝他靠近。
“你,你干嘛说!下去了!”,背靠着她,害怕地看着四周,气恼地说,声音带着颤抖。
他上前,一手圈住了她的肩膀,“鬼怕阳气,别乱跑,跟我在一起就成了。”,他幽幽地说,圈着她,去了露台边上。
她还害怕地看向背后,生怕真有鬼。
“大晚上的,来这干嘛!”,虽然风景很美,铁塔身上都是灯光,很浪漫,但,他为什么要带她来?
“哪那么多问题!”,手拍了下她的肩膀,他沉声道,她趴在了护栏边,他从她身后圈住了她,“你——”
“这样你就不怕了。”,他看着她转过的脸,轻声地说了句。
她怔忪了下,背后是他宽广的xiong膛,他的双臂将她包围在护栏和他的身躯之间,背靠着他温热的xiong膛,当然不会觉得害怕。
她无言,安静地看着风景,轻轻地吸吮属于他的味道。苏冬城也没说话,汲取他发间的幽香,嘴角愉悦地上扬,很久没有过的,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满足。
风吹过,她裹紧了身上的西服外套,“冷吗?”,他问了句。
“有点!你呢?西服给我了——”
“我不冷。”,他连忙打断她,拉着她,走去了避风的地方,他靠着一根钢筋柱子坐在了地上,掏出烟,点燃,抽着。
“你少抽点!老烟鬼!”,蹲下.身,气恼地教训他。
苏冬城不理她,她缩在他的身侧也坐了下来,双眼看向旁边,心里还有点害怕,他手臂一捞,她差点摔倒在他的腿上,“干嘛啊!”,气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