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认真地打量着,寻找伤口,很小的一点,裂开着,没有血,按照药膏说明,涂了药。
别说,涂上了药膏,清清凉凉的,还是很舒服的。
处理完毕,他沉默地躺下,将她圈入怀中,“今天局里开会,我可能要被调去伦敦半年……”,方岩平静地说,在征询她的意见。
如果她想让自己留下,他肯定争取留下。
乍一听这个消息,刚刚开心的感觉瞬间凝滞了,幽暗里,她心颤,“不是休假一个月的吗?怎么要去伦敦了……”
“局里人手不够,我这腿伤也恢复了!”
“那你还是去吧,工作要紧!”,她快速地思考,说出了这样的答案。本来她就不该成为他的负累,她该全力支持他的工作的。
方岩沉默,拥紧了她。
她早早地醒来,比他先起,悄悄去洗漱,去了厨房。
又要半年……
为什么心里非常不舍?
边做饭边想,心里郁结,方岩找来是,见她在做饭,走了过去,“起这么早。”,粥已经煮好了。
“嗯,睡不着就起了!你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就要走吗?”
方岩摇头,“定下的话,后天才走!”,说着,从她手里抢过菜刀,“我来!”
“我们今天出去逛逛吧!”,忍不住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背,方岩有点受chong若惊,“好,你想去哪?”,他轻声地问。
“就随便逛逛,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像恋人约会一样,如此简单,她想和他做这样的事。
“好!”,方岩沉声答应。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出门,上午去了商场,艾雯儿一个劲地给他买衣服,里里外外买了好几身,“前天不是刚给我买过衣服,买这么多穿不完!再说了,还有制服!”,方岩拦着她说。
“你穿过几次制服!就想帮你买衣服,这么好的身材不多穿点衣服浪费了!”
她这么说,他便由着她,配合她试衣服,喜欢她认真地打量自己,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的样子,看起来很像他的妻子。
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中午去了西餐厅,两人情侣似地吃着西餐,看着风景
方岩很少和她的家人碰面,她傍晚和他一起回了娘家。
吃过晚饭回来,她拉着他一起去洗澡,这样的亲密,让方岩很难控制自己,抱着她,和她在水里亲吻在一起,吻得温柔缠.绵,她热烈地回应,身子趴在他的身上。
“别了,你下面还没好。”,他温柔地推开她,柔声地说,手插.进她湿漉漉的发丝里,“我想要孩子,很想要!”,她激动地说,趴在他宽广的xiong膛上。
方岩的脸色黑沉,“不能要!”,愠怒地说,知道她的情况。
“我会继续吃药,继续治疗的。”
方岩轻声地答应,抱起她回到卧室,帮她吹头发,剪指甲,她也帮他剪,连脚趾甲都被她修剪整齐,两人温馨地腻歪在一起。
“你以后少抽烟,别喝酒,空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别一出去就音讯全无的,让我不知去哪找你!”,和他十指相扣,并躺在chuang上。
方岩握紧了她的手,她的关心和叮嘱让他心暖。
“会的!”,他说着,翻了个身,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他用手让她体会到了那蚀骨的快意。
***
临行前一晚,艾雯儿化身妖精,缠着他很久很久,直到累得不行才罢休。
“方岩……”,不想你走……半醒半睡时,嘟囔着他的名字,后一句没说出来。
“雯儿,我爱你……”,他轻声呢喃,她浑浑噩噩地,还以为是在做梦,并没醒来,第二天醒来后也忘了。
艾雯儿从没想过方岩爱她,以前,他是她心中的神,高高在上的师父;现在,算是朋友、知己,就是从没往爱情这方面想。
此时,站在机场里,看着他的身影缓缓地朝着安检口移动,心里有浓浓的不舍。
方岩看着人群里的她,挥了挥手,转身,快速走了两步,没再回头。
她是个很自立、自强的女人,在生活上,不必为她担心。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飞机上,方岩为心里的不舍解释。
唯有剩下爱了!
***
她没搬回自己的公寓住,还守着和方岩的家,每天孤单单的一个人,每当下班回来,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就会想起他。
没有怀孕,药还在吃,去做过检查,宫寒的情况好了很多,子宫壁仍很薄。
唐司漠很少再来找她,偶尔在健身房遇到,两人如陌路,对他,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他上次的行为将她对他的唯一一点好感都磨灭了。
“想他就飞去伦敦看看啊,又不是去不起!”,见艾雯儿吃饭的时候又在发呆,方小北敲着桌子,对她说。
“哪有,没想他!有什么好想的!”,死鸭子嘴硬地说,早就想飞过去了,但是俱乐部最近忙着营销活动,走不开。
也逼迫自己不去想他,她要做回那个潇洒的艾雯儿。
没她做不到的,说不想念,忙起来就真不再想,安心工作,营销活动一个接一个,又是旺季,俱乐部的业绩比上个季度翻了好几番。
还在东城区开了一家分店。
新店开张,她喝得有点高了,被方小北送回来,mo着手机,见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方岩打来的,连忙回了过去。
“我今天新店开张……呕……”,说着,一股恶心感上涌,她跑去卫生间,趴在盥洗盆里吐了。
“雯儿!”
方岩听对方的动静,焦急地喊,方小北进来,见到她手机还亮着,连忙接了电话,“大哥,她喝高了,正吐着呢!你别担心,我在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