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班吧?”
“叫她回来!马上!”
“爸,到底什么事?!”,肖南笙连忙问。
“这个女人,我就说了,她就是个祸害!”,刘玉梅红着眼眶,气愤地说,“一定是她对那个程祁枫泄密的,不然,万鑫怎么知道咱们的标底?!”
“公司出事了?!”,肖南笙看向大哥肖南勋,问。
肖南勋点头,淡定地对他解释。
原来,在一项目的投标中,肖家的公司败了,原因是,有人将标底透露给了程祁枫所在的公司,万鑫。
“肯定是叶歌那女人干的!”,刘玉梅气愤地说。
“怎么可能是她?!”,肖南笙厉声喝,不相信叶歌会那么做,简直是无稽之谈!
“怎么不是?程祁枫是她前男友!两人藕断丝连,你以为我不知道?”,刘玉梅气愤地说。
“阿笙,我前不久在商场遇到叶歌,她好像买男装了,送给你了么?”,封雪这时插了一句。
肖南笙愣了下,他还没回过家呢,“送了!”,心是偏向叶歌的,他斩钉截铁地说,同时,盯着封雪看了眼。
上次他让人查过那车牌,车主是个女人,他后来多事。
“哦,那,叶歌应该不会做那种事吧?她和程祁枫……”,封雪欲言又止。
“总之,她不可能和程祁枫勾结!她这几月没有和他接触!”,肖南笙厉声喝,叶歌怎么可能和程祁枫勾结,如果没发生那件事,兴许会在一起,但是——
“勾没勾结,你怎么知道?也许,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叶歌她不是公司员工,也很少回这个家,她哪知道标底?!”,肖南笙继续为叶歌辩护,这女人,到底倒了什么眉了,家里人都不喜欢她。
而他,竟然奇异地,很相信她!
“她也回来过几次吧,书房还是进得去的。”
“你们别再这瞎猜忌了!报警让警察查去吧!”,肖南笙气愤地说,封雪愣了下。
“阿笙,这事我已经报警了,爸、妈,不管是谁泄露的,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会想办法补救!”,肖南勋站起身,平静地说。
“阿勋说得没错!你们妇人就别疑神疑鬼了!交给警方查吧!不过,阿笙,你和叶歌还是早点离了吧!叶家早跟我们有隔阂了,现在,他们和万鑫也有合作。”,肖父叹息着说。
肖南笙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他不想离婚的时候,家里人劝他离婚。
他无言,沉默地离开这个家,回去自己的公寓。
叶歌不在,家里被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看起来也冷冷清清的。
他去了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没多一套衣服。
***
叶歌晚上回到家,屋里乌烟瘴气,只见肖南笙坐沙发上,在吞云吐雾。
“咳咳——”,她咳嗽两声,挑眉,“你回来了——”,平静地说,内心激动不已。肖南笙按掉烟头,站起身,走近她。
“想我么?”,他在她面前站定,低着头看着她,轻声而认真地问。
想,很想很想。
“你别不正经。”,她冷淡地说,“我去做饭。”
肖南笙失望地看着她冷冰冰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跟她一起去厨房,帮她一起做饭,“柔柔现在怎样了?”
“不太好,几乎瘫痪了,冬子照顾着。”,他平静回答。
“她很幸福了,有一个对她不弃不离的丈夫。”,叶歌笑着说。
肖南笙无言。
吃过饭,肖南笙从房间里拿出一束薰衣草给她,深蓝色的,是永生花,送给她的。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花,“谢谢。”,干花仍有浓郁的香味,她满心欢喜,表面仍十分淡定。
“你没东西送给我么?”,肖南笙幽幽地问。
“我,我哪有东西送你。”,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比如,衣服?”
“没有啊……”,他为什么这么说?叶歌有点mo不着头脑。
肖南笙笑笑,也许是封雪故意挑拨的,她根本没买男装。
“叶歌,去民政局吧。”,肖南笙轻声开口,再这么绑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放手,给她自由。也许,她会找到那个能让她喜逐颜开,彻底解放的男人。
叶歌愣了下,随后,撕心裂肺的痛,自身体里蔓延开。
一直想离婚,在听他说这句时,心居然那么痛,鼻酸,眼泪就要落下。
“你家人,同意了吗?”,她轻声地问,面带微笑,心却在滴血。
再不久,她连是他妻子的名义都没了。
“嗯。”,他家里人早同意了,是他一直在坚持,私心地以为,能和她走下去,即使不相爱,也能像普通夫妻那样,相守相伴到老。
可惜,不行。
“那我抽个空回家拿户口。”,她轻声地说,肖南笙点点头,站起身。
叶歌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在撕扯。
“老公……”
心底在喊,深情地呼唤了他一句,她站起身时,两滴泪水落下,正好滴落在干花上,迅速地被紫色花穗吸吮。
她快速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嚎啕大哭了很久,昏昏睡去。心中有苦说不出,有爱无法道出,只能狠心斩断情丝。
***
她很顺利地从娘家拿了户口,父亲说,肖家的公司不行了,被万鑫整得元气大伤。她只是个医生,不懂商界的事,只知道,肖家的公司被程祁枫的公司打败了。
她也没多想,直到遇到了婆婆,刘玉梅。她约她在茶馆坐下。
“泄露了商业机密给程祁枫,然后再跟阿笙离婚,撇得一干二净,叶歌,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刘玉梅毫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