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过多的华丽的辞藻,只是用特殊的押韵,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唐平安虽然喝得有些微微醉,但脑子非常清晰,笔走龙蛇,不停地写,那些故事情节,犹如山泉倾泻,奔流不息。
一直到深夜,唐平安劳累,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唐平安看着眼前厚厚的稿纸,居然已经把《风云》的结尾全部写出来了。
唐平安不敢相信,担心质量不好,一字一句地读了一遍,除了笔迹有些乱,语句顺畅,一气呵成,非常连贯。
这算是意外之喜吧。
唐平安拿着原稿,去了图书馆,请里面的工作人员帮着复印一遍。之后拿出塑料文件夹,把原件仔细收集起来,之后把复印件和那篇访谈一起寄给谢婉莹。
唐平安拿着行李,走在学校的绿荫大道上。
夕阳西下,把他欣长的身影拉得很长。
元华也拿着行李,看到唐平安道:“唐平安,你几点的火车。”
“晚上八点的,你呢?”唐平安问道,转头看向班长元华。
“我是七点半的,咱们一起吃晚饭,一起去火车站。”元华道,“我写了一首诗歌,你帮我看看。”
唐平安道:“好,我看看。”
两人在等菜的时候,元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递给唐平安道:“最后一页,你看看。”
“《她》,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她有善解人意的心灵”唐平安逐字逐句,一个一个的仔细品味。
元华激动,昨天她喝酒了,手脚酸软,但是她的大脑却非常清醒,用了几分钟就创作了这首诗。
好一会儿,唐平安点点头道:“很好!你是以何老师为原型写的吗?”
“嗯嗯。”元华道,“可以是一切伟大的女性,也可以是所有美好的事物”
“这是你所有诗歌里面最有感情的一首。”唐平安道,“能抄给我吗 ?”
“可以啊!”元华点头,亲自给唐平安抄录一份。
唐平安看了两遍,就可以背诵下来,记在了心里。
吃过饭,两人一起去了火车站。
元华的火车七点半,唐平安送元华班长上车,又在单独等待他那列火车!
检票了,虽然人流走在拥挤的人群中。
夜晚的天空,并不黑,反而在灯光的映射下,变得有几分空明。
她,要离开了。
她,向北。
他,向南。
眼角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下来。
他不是傻子。
尽管之前不想承认,但一个人的时候,通过那首诗,他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离开也好,唐平安决定此生不会见何甜甜。
不是因为不想见。
而是不能见。
怕了见了还想见,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破坏了师生友谊,破坏了那份美好!
这时候,唐平安想起了印度诗人泰戈尔的那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以前读过这首诗,只觉得泰戈尔不愧是著名的诗人,可以写出如此精辟的日子。
可真正经历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才会知道这首诗里面的甜蜜,痛苦,挣扎,无奈
唐平安扬起头,希望眼睛里的泪水可以蒸发。
他心悦她。
她不知道。
他不能说,只能埋藏在心里。
因为彼此不相爱,所以更不能够在一起。
她是天空中自由的飞鸟。
而他只是水里一条卑微的小鱼,注定不能在一起。
第816章 思绪,开导
何甜甜批改好试卷,把成绩登记好,然后做了交接,就可以离开学校了。
到了大门口,何甜甜转头,看向后面熟悉的校园,心里有些不舍。
以后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事情,何甜甜不会来学校了。
再见了,我的母校!
再见了,我的青春!
何甜甜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湖边,坐在长椅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开始沉淀自己的思绪。
重生以来,每一阶段,她都走得踏实。
一九七零年到一九七七年,在齐家村度过了难忘而又充实的七年。
七年里,她多了亲人,多了朋友,克服困难,打击了那些那些伪善,欺负她的人;同霍英杰的感情经受挫折,但总算过来了,结婚生子,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更重要的是,她保护了家人,父母平安活着,还多了两个学员的亲人,祖母白琼玉,弟弟何豆豆。
一九七七年到一九八一年,在南市。
四年里,考大学,上大学,完成了心灵的洗礼,让她变得更加从容。
当了老师,在思想上,眼界上,又高出一层,实现了自我提升。
她有同学,她有学生,她有同事。
当有,她有自己的事业。
虽然不能和祖母在国外的庞大产业相比,但三凤桥是何甜甜亲自建立的,是她的心血和成就。
赚得每一分钱,都是问心无愧的。
不久之后,她要去燕京了。
从此,开始新的征程!
何甜甜抬起头,看向天空。
有些刺眼,但却带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