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着冉蝶的两个孩子,他也曾渴望过有自己的小孩,现在,这愿望还真是实现了呢。
他也真没想过自己可以活下来,可以有新的人生,眼前的女儿,或许就是他下半辈子的崭新的人生了。
芮拉睡了一个好觉,全身心地放松,好像是躺在柔软的云端,不过,醒来时,不见身边的安安,她放声尖叫了声。
“叫什么叫!”,纪修爵闻声进来,看着安好的她,气恼地吼道,刚刚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
“安安呢?!”,芮拉见到他,连忙下床,冲着纪修爵就是大吼。
“在隔壁婴儿房!”,他没好气地吼道,这个该死的女人,真以为他会夺走安安吗?!
听他这么一说,她还不放心,直到推开婴儿房的门,才松了口气,也不禁因为这漂亮的淡粉色的婴儿房而感动,那粉色的婴儿床上还挂着浪漫的粉色纱帐呢……
宽敞明亮的房间,是她那小阁楼怎么也没法比的。
她呆愣着打量了许久,才回神,出了婴儿房。
纪修爵站在门口,好像是在等她出来。
“我们谈谈!”,他冷声地说完,走向对面的露台。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站在二楼供观光的露台上,蓝天白云下,一阵微风拂过,一阵阵淡淡的花香窜进鼻息,令人精神舒爽。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却在看到纪修爵那张阴沉的脸时,连忙止住,恢复严肃的表情。
“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丹尼尔先生,你现在都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要纠缠着我——”
“停!我没要纠缠你!我只是在给我的女儿一个安逸的成长环境!至于你,你的一切行为,我不阻止,只要你不带安安跑!”,纪修爵一副冷冷的样子,对她沉声道。
那副欠扁的样子和几年前叫她和他结婚没什么区别!
芮拉心口一阵气愤。
“那我不喜欢这里可以吗?!”
“不可以!必须在这!”,纪修爵冷冷地打断她!
“你该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这个臭男人,和那个纪修爵没什么两样,一样的高傲,自大,目中无人,还欠扁!
“没有。”,他心虚地回答。
她心口一阵失落,“你就不怕你那个未婚妻吗?!”,芮拉又气恼着问道。
“她威胁不了我,更威胁不了你!以后给我乖乖呆在这里!这就是你和安安的家!”,他霸道地说道,那张俊脸上,依旧是冷冷的表情。
“你真的和以前一样欠扁!根本不顾我的意愿——”,她的双眸看向远方,忽然那么平静地说道,那语气里夹着淡淡的哀伤。
“是啊,我又怎么可以反抗你呢……我又凭什么可以有自己的意愿呢,不过是个佣人……”,她喃喃地说道,心酸莫名地涌上。
芮拉,你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只是个佣人,不管到哪都是,你现在是想怎样?想争取和别人一样平等的权利吗?
真是做梦!
不知为何,看着她的侧脸,纪修爵心口莫名地颤了颤,好像,她说的是事实。
“那你想怎样?!我不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错?!至少,以后你可以过得不那么辛苦!”,纪修爵沉声道。
“是,丹尼尔先生,那算我感激你!我答应住下,OK?!”,她讨厌那种难过的感觉,也不想和他继续争执下去,说完,走去了房间。
芮拉和安安就这样在纪修爵的家住下了,他很少回来,她们母女的生活过得安逸,那糕点屋没有关掉,她让丁瑞和丽莎继续开着,人手不够又找了。
那间小店是她未来的保障,而现在,安安还小,离不开她。
纪修爵和珍妮的订婚宴,不了了之。
芮拉也不知道纪修爵每天在忙什么。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今天芮拉特意去店里看了看,在那忙碌了一天,安安交给奶妈带了。
纪修爵深夜才回到家,令他没想到的是,芮拉竟然也出去一整天了!心里倏地就升腾起一股怒火来,而,令他更愤怒的是,刚出门要找她时,竟然在别墅外的大门口,看到了她和丁瑞!
“谢谢你的花,也谢谢你送我回来!”,芮拉怀里抱着的其实是一盆绿萝,而且是开了花的绿萝!这其实是很罕见,很罕见的。
也是丁瑞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特意买回来送给了芮拉。
芮拉常常说自己是卑微的绿萝,这辈子甚至都开不了花,可丁瑞却不这么认为。
“笨蛋!你该知道我送这花给你的意思,就算是再平凡的绿萝,也有绽放,绚烂的时候。你以后少给我自卑了!”,丁瑞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责备道。
“知道啦!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哦!”,芮拉感动地说道,也只有在丁瑞,丽莎身边,她才感觉到一点点的自信呢。
在她心里有着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
丁瑞骑上了他的摩托车,戴上了安全帽,冲着她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他说完,已经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芮拉抱着那盆开了花的绿萝,失神了很久。绿萝花不是很美,很普通,但这也是它最绚烂的时候吧。
“这么依依不舍啊?”,这时,一道嘲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芮拉的身子倏地僵硬住,回首,对上的是纪修爵那张阴沉的脸。V5Fw。
晕黄的门灯打在他的脸上,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僵硬地问道,好像已经一星期没见到他了,应该是忙着订婚吧。
“怎么,这里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他阴阳怪气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