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记得我坏的一面,压根就没看到我的转变和改变!”她眼眶湿.润着,大声控诉。
心里有太多的委屈了。
她知道自己以前很坏,她改了,她希望秦南浔能够看到这点。
虞菁又翻了身,“就当我没说,我管你怎么想我呢,跟你解释个什么劲!”赌气地说了句。
这俨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教秦南浔困惑了,她这么介意他的看法,到底,为何?
难道……
他可从来没想过虞菁会喜欢他,想都没想过!
“既然你说你改了,以后就别让男人送你回家,跟那些男人保持些距离。”秦南浔淡淡地说了句,长臂一伸,从她身后扣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拉了点,她的背贴上了他的胸膛。
虞菁要挣开,秦南浔牢牢地扣着她的细.腰,“别乱动,睡觉!”
后背是温暖的,虞菁心里也暖和了,不忍心破坏此刻的温馨。
她闭着眼,渐渐地睡去。
——
清早,秦南浔喘着一身深色的中山装,手里拿着剪刀,正在花园里,他把凋零枯萎的花朵剪了,放在篮子里。
动作轻柔,不急不躁,虞菁的视线未曾离开过他,喜欢他身上的一种沉静的不急不躁的气质,举止又是那么优雅。自打爱上他之后,就一直觉得他挺不容易的。
原本该是个前途无忧的世家子弟,突然的一场灾难,他失去了双亲……
他心里也是很苦的吧?
秦南浔抬头时,刚好看到了虞菁,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口流窜。
虞菁别开头就要走。
“你去哪?过来!”秦南浔继续打理茶花,扬声道。
虞菁忍不住听话地走了过去,“干嘛?我今天要回江城!”她气呼呼道。
秦南浔仍然忙着手上的活,“上午跟我去拜祠堂,下午去桑园,明天再回去。”
“我,我.干嘛听你的……!”说着说着,声音不争气地降下了,其实不想回去,本来就请了好几天假。
秦南浔把剪刀递给了她,“把枯叶和枯了的花朵剪剪,我去打水浇花。”
虞菁接过剪刀。
“这些茶花是我妈的最爱,你小心着点!”他叮嘱了句,虞菁突然感觉手上的剪刀沉了,看着眼前的茶花树,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没养过花草,也谈不上喜欢,怕剪坏了,异常小心翼翼,聚精会神的。
秦南浔提着花洒壶过来,乍一眼看到花丛里,那正温柔仔细的女人,有点吃惊,没想到虞菁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她披着一头长发,穿着半长款的白衬衫,粉黛未施,很自然纯美。
“呼……都剪了!”她松了口气,额上都出汗了,可见她对花的重视,这也许是秦南浔对母亲的一种思念和寄托了。
“谢谢。”秦南浔淡淡说了句,接过她手里的剪刀。
“虚伪!”跟她还说“谢谢”!
殊不知,秦南浔是真心感谢的,泉下有知的母亲,知道儿媳在帮她打理茶花,肯定会很开心。
虞菁见秦南浔将一朵品相最周正,简直是极品的山茶花给剪下,她疑惑,“好好的,你剪了干嘛?”
她气恼道。
秦南浔但笑不语,将那朵花放在了篮子里,他又去浇水。
真是养眼。
虞菁在一旁假装看花,偷瞄着秦南浔。
忙完后,他带她去镇子上的早餐店吃早餐,秦南浔主动牵着她的手,两人散步着去的,路过熟人,他都打招呼,虞菁跟着点头微笑。
——
秦家的祠堂在一座古花园里,这里已经成风景区了,也不再属于秦家,但以前是秦家的花园。
“昨天的那几位长辈没来吗?”虞菁好奇地问。
“没。”秦南浔惜字如金道。
不来真好!
虞菁心里很得意,没再问什么,只安静地跟着他走。
古叔开了祠堂的门,一股阴森的感觉让她背脊窜寒,那么多牌位,还有遗像。
墙壁上有很多字,都是毛笔字,好像写着祖训、家规什么的。
秦南浔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也看着秦南浔将那朵山茶花放在了她母亲的牌位前,他什么也没说,手在牌位上抚了抚。
虞菁还在心里疑问,他的父母为什么那么傻?!怎么舍得丢下秦南浔这个儿子?!
秦南浔又走到了他父亲的牌位前,“爸,你们拼死保护着的……它很安全,不会落到外人手上的,您放心。”
他在说什么?
虞菁疑惑。
“走吧!”
“哦!”虞菁回神,跟他一起出了祠堂。导游领着游客,在一扇雕刻着精致浮雕的石门前停下,介绍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贞节牌坊”。
虞菁也好奇了,原来贞节牌坊长这样的。
“你干嘛?”
“贞节牌坊!”虞菁指了指,满脸好奇。
“我太太太奶奶的!”秦南浔沉声说了句,拉着她就走。
“你给我讲讲!”虞菁连忙道,秦南浔讲了。
也就是*为了守着死去的丈夫,抚养孩子,终身没改嫁的故事。
“你们家家规很严?对女人是不是要求更多?我这样的,如果你家人在世,是不是看也不会看一眼?”虞菁吐着舌头,半自嘲地问。
“如果我家人都在世,我们会遇到?”秦南浔幽幽反问,手掌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没那么多如果,庸人自扰!”
“是,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了,才遇到了你!”虞菁白了他一眼道。
她走了几步,又回来,“我才想起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小时候就认识虞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