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欢迎沈总大驾光临。”江俊喆眯着眸子,戏谑道。
沈霖渊一脸严肃,眉头微挑,“我老婆在家喂孩子了,请我亲自出面调.教你。”
说着,他拉了把椅子,坐下。
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儿。
江俊喆知道,沈霖渊不喜欢他,他当然也不喜欢他!
可没忘记当年被他打过的事儿!
他抽.出两根烟,丢了一根给他,沈霖渊拿过,瞄准垃圾桶,精准地丢了进去,抬起下颌,很拽地看着江俊喆。
“不是谁给我烟,我就愿意抽的。”
江俊喆含.住烟,给自己点上,他也端着呢,明明两个月的时间,他得学会如何管理这家酒庄。
“沈总,那您到底愿不愿意教我?”
“不愿意。”
“为什么?”
“你不是做生意做管理者的这块料!”沈霖渊直白道,之前觉得江俊喆挺机灵的,把酒庄丢给虞希,他坐享其成,现在,这傻.子居然要自己管理。
“我知道,我也没这兴趣!”
“那你是,脑子进水了?看脑科大夫去呀!”沈霖渊不客气地挪揄他。
“哥,您别打击我了。教我点皮毛,让我回去在我家那位面前装装逼也好的呀。”江俊喆也拉了把椅子坐下,他姿态放下了,半玩笑道。
“装什么装,你不是这块料,再怎么包装也没那架势。不如把这公司给你太太,让她管理,你就安安分分地做个大股东,不挺好?”
“她喜欢的,不是成天在家带孩子的小男人!”江俊喆反驳,有点懊恼。
沈霖渊却笑了,顿觉心情舒畅,原来,这小子爱上他老婆了。
再自信的男人,也会害怕失去。
对他沈霖渊而言,最大的情敌是秦南浔,最膈应的人是江俊喆,秦南浔现在和虞菁修成正果了,现在,总算轮到江俊喆了。
沈霖渊摸了摸下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儿。
“她要是真喜欢你,就算你是吃软饭的,她也不该嫌弃吧?”故意打击江俊喆,看着他的脸色变了,沈霖渊心情更舒畅了。
这小子也有栽了的一天!
“您别跟我讲这些,现在我就想学点皮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沈霖渊起身,“好!看在虞希的面上,我教你!这两月,你就跟在我身边!”
——
江俊喆每天都打电话找女儿,而且打的是家里的座机,从不打电话给她。
蒋楠坐在沙发里,竖着耳朵听喃喃和她爸爸打电话,心里很不舒服。
“爸爸,你要不要和妈妈说说?”喃喃绝对是个懂事早熟的小女孩,江俊喆听了,嘴角上扬,心想,这下有理由跟她说几句了。
“好吧,把电话给你.妈妈!”真是懂他心意的乖女儿!
“喃喃,妈妈先去洗澡了。”蒋楠起身,扬声道。
“可是妈妈,爸爸要跟你讲电话!”
“妈妈现在没空,洗澡水要凉了,乖。”蒋楠连女儿的面子都没给,扬声道,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江俊喆耳里。
这无情的死女人!
“啊哦……爸爸,妈妈去洗澡了……”小喃喃撅着嘴道。
江俊喆很受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跟女儿道了晚安,看着手机里蒋楠熟睡时被他偷偷拍下的照片,他心口就好像有只手,在用力地抓着挠着。
思念,伴随着对她的怨而发狂。
如果他现在在她身边,一定要把她折磨个死去活来!
一个冲动,他就拨了她的号。
浴.室里,雾气蒸腾。
豪华的按摩浴缸里,蒋楠仰躺在水里,微眯着眼,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乱糟糟。
用江俊喆的那笔钱做缺口,抢了瞿栋的一个大客户,就相当于给他铺了块绊脚石,瞿栋摔了下。
手机在响,她猛地坐起,看到旁边置物架上屏幕在亮的手机,有点激动地,立即拿过,果然,是江俊喆的来电。
来电显示:江俊喆。
他的大名。
蒋楠,你要冷静,不就是江俊喆么,又不是什么玉皇大帝!
这没心的男人,去京城有半个月了,都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也没打去,有点赌气的意思。要是在以前,就算是例行公事,她也会主动打给他的。
“什么事?”她懒洋洋地问。
江俊喆靠在椅子里,听着蒋楠的声音,就好像电视里的老佛爷在对底下的奴才说话的语气。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蒋楠在心里反驳:你之前怎么没打?!
“我在泡澡,手机要进水了,等我有空了你再打。”她端着,故作姿态。
“我还就想现在骚扰你!”江俊喆火了,气得想立即回家,把她弄死!
“幼稚。我就是要挂电话,你能把我怎么着?”
“蒋楠,你……!行,你以为我想跟你废话?狐狸精在洗澡,我是想告诉你一声的。”他想到什么,报复性地说道。
狐狸精在洗澡?
他的意思是,他找女人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儿,江俊喆得意了。
“是么,记得戴套啊,房间里要是没有,就打给酒店前台。”蒋楠回神,“善意”地提醒他,语气虽然平静,但,右手已经扣紧了浴缸的边缘。
“这不劳正宫娘娘担心,*头柜里一堆冈本。”江俊喆邪恶道,随即,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他猛地站起,这该死的蒋楠!
他赌气地出了房间。
刚出门,就见到了从房间出来的沈霖渊。
他们两老爷们现在在法国了,酒庄附近的酒店,来视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