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留着报复!她死了,他的人生就没什么乐趣了。
这么一想,他迈开步子上前,她似乎陷入了沉思里,还没意识到他进来,依旧看着窗外,“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他幽幽地开口,她募得转身,对上他那一脸的戏谑表情!
心紧了紧,因他那戏谑的表情而心灰意冷。他知道她住院,那么,应该也知道她差点死掉吧?没有任何的关心,此刻,还可以这么地嘲笑她……
许梓芸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他一身笔挺的深灰色休闲西服,站在她的床沿,隔着她一丈远的距离,睇着她,她的脸还很苍白,气色很不好。当时如果他稍微晚点出现,她应该就已经……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冷冷地说道,面若寒冰,心也冷硬起来,不再为他心痛。
他的脸色一凛,勾起线条分明的唇,“我来看看我的芸姐是否安然无恙啊……”,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上前,伸手要抚上她那白如梨花的脸,她连忙避之如蛇蝎般躲开,厌恶地瞪着他。
“放心吧,我好得很,不需要你同情、可怜!”,冷冷地说道,也知道他根本不可能会怜悯她,他巴不得看她笑话,看她活得痛苦!
“没人要同情、可怜你,但是,许梓芸,你得好好地活着,你活着,我才能报复你啊……”,他邪笑着说道,语气虽然十分轻佻,但是,却让人背脊发寒。
报复,又说报复!
她恨恨地瞪着他,“卓君天,你,彻头彻尾地,变了。”,淡淡地,略带控诉地说道。以前的卓君天在知道她死里逃生的话,肯定会心疼死,如今……
冷血、无情。这是她此刻能想到的,形容他的词语。
变了?
是吗?是变了吧?他不否认,然而,这始作俑者都是她!
“那你呢?你没变?不对,你一直都是这样……是个小骗子。”,他淡笑着说道。
骗?
原来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骗子!
“是啊,我就是这样,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结婚吗?虽然我不结婚,但是,男友一个换一个的,我就是喜欢玩弄男人。”,她冷笑着倔强道,容不得自己在他面前卑微!
卓君天听了她的话,肺部顿时如炸开了般,本就因为溺水伤着了肺,此刻,那里更是灼烧着,喉咙口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个死女人!
他就不该救她!不该!
看着卓君天气得黑沉的脸,许梓芸心里有些痛快,他都不在乎她,对她那么无情了,她为什么还要在乎?
他极力隐忍着努力,嘴角轻佻地上扬,“好好养身子,等着我的报复。”。
“你要怎么报复我?痛快点!我不会畏缩的!”,她不屈道,心一阵阵地颤悸着。
“让你们高贵的许家,让你这个外表高贵冷艳,内里放荡虚伪的许大小姐,身败名裂!”,他一字一句,咬牙道。别怪他狠,只是他们欺人太甚!
麻木了,感觉不到疼了,只有心寒!
甚至不愿告诉他真相,因为即使告诉了,那个卓君天也回不来了。1
“冲我一个人来就是了,跟许家没关系,当年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她垂眸,看着被子,缓缓地说道。那态度和声音,像是认命了一样。
卓君天忽然觉得她离他也好遥远,那样淡漠,不在乎,她在跑,他想抓,抓不住。
越抓不住,越想抓住,锁在身边,纠缠着她!
“是吗,很好!”,心还是受伤了,笑着说道,转过身,想离开,又突然装过身,募得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你——!”,窒息的感觉令她的小脸瞬间涨红,瞪着他。
“许梓芸!我真想,掐死你!”,他恨恨地,咬牙道,那种痛苦折磨着他的心脏,看着她呼吸困难,双臂挣扎的样子,还是不忍地松开。
得以喘息的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全身吓得冰冷,沁出冷汗,不停地打着哆嗦。似乎心里有了阴影,十分地害怕那种窒息的感觉。低垂着头,不停地呼吸调节。
卓君天愣在那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并没快乐的感觉,反而更加空虚,悲凉。
“这么恨我吗?”,抬起头,看着他,眼眶很红,里面有湿润。
“谈不上恨吧,就是看到你痛苦,十分地快乐,又不像让你轻易地死,死了我还怎么折磨你?”,他嗤笑道,然后,迈开大步离开。
他才出病房,她便脆弱地倒了下去,如泄了气的皮球,裹紧被子,无声地落泪,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在医院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出院,回到酒店,去了潜水俱乐部,想要感激一下那个救了她的人,结果却是,不是俱乐部里的人救的。
不是,又会是谁呢?
做了好事不留名,她连感激的机会都没有!
失望地回到酒店,在门口,又遇到了卓君天,他怀里搂着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依旧性感火辣,奇怪的是,似乎他每个女人的脸都长得很甜美,看起来很单纯的样子。
“天哥,你好坏啦……”,他的手探进了女人低胸的领口里,女人娇媚地说道,许梓芸全身泛着鸡皮疙瘩,厌恶感袭上,她连忙刷了房卡,闪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不去想他们会在隔壁做些什么,泡了个澡后,开始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她就回洛川。
***
“天哥,我,我洗好了。”,女人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袍,走到床尾,看着倚靠在床上,穿着睡袍喝酒的男人,娇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