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我妈说了,她当年真没害死你,妈妈。今天,她是来跟你道个歉的!妈——”,许梓芸明白母亲一辈子心高气傲,这个时候,肯妥协已经是——
“对,你妈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今天来,是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公司!”,邹萍十分不情愿地说道,但说出这一句,已经是极限了。
卓君天也没想到邹萍会真低头。
“有没有关系,我等调查结果。但不可否认,你为了报复,让我白白坐了三年牢,这笔账,我一直记着,这口气不出,我心里不好受。我不好受,当然想看你变得穷困潦倒……”,卓君天站起身,无比得意地说道。
心里着实痛快!
许梓芸却没想到,他还会变本加厉地来羞辱母亲。
“你——!”,邹萍气愤地瞪着他,不仅是邹萍,许梓芸也十分地气愤,“君天!”,她走到他跟前,拽着他的衣袖,挺着大肚子,祈求地看着他。
“没你的事!”,他睇着她,沉声道。
“我妈已经低头了,你就放过她的公司吧!”,她还是祈求道。
“芸芸!别求他了!”,邹萍也看不下去女儿这样低三下四了,心口翻搅,沉声道,上前,将她拉开。
“妈,君天只是在气头上,他不会真动手的,您先回去吧。”
“我当然会真动手,并且已经开始了!”,卓君天厉声道,丝毫不给她面子。
邹萍二话不说,拉着许梓芸朝门口走去,“君天!你收手吧!大家各退一步,不好吗?!”,许梓芸看着他,痛苦地喊道,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她求他放手,他都不肯?
卓君天看着她的脸,心口浮现起一丝不忍,但,看到邹萍,那股恨意取代了那丝不忍。
“芸芸!我们走!”,邹萍拉着她,快步地离开。
“妈!您再求他一下,不好吗?您现在反抗不了他的!”,她的头快爆炸了,心也快受不了了,在电梯里,失重的感觉,令她头晕眼花。
“许梓芸!妈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有点骨气!”,她气愤道,她做得已经快没底线了,那个人渣还趁机羞辱了她!
***
邹萍要带她回家,她没去,回了她和卓君天的别墅,是他们的家。
看着那两本结婚证,她才有种真嫁给了他的感觉,打了他电话,接通,“君天……你现在马上回来一趟,好吗?我们好好谈谈。”,哑声道,语气里带着祈求。
“让你别管了!我现在不教训他们一顿,今后还得骑在我头上!你安心养胎,待产!什么都别管!”,卓君天沉声道。
“你还爱我吗?”,她突兀地问道。
他愣了下,“当然!”,无比坚定道。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能满足下我这边?你就是要让大家弄个鱼死网破,让我夹在中间没法做人是吗?爱我,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妈已经向你低头了——”,许梓芸忍着心头的酸涩,说道。
“是你一直没站在我这一边!”,卓君天恼道。
“我谁的一边都不站,我一直夹在中间。你要是实在没法放下,那,我也只好离开你了。我、孩子,和仇恨,你选择哪一个?”,她问道。
“我都要!”17690090
“那好,我离开。”
“你再说一次?!”
“我离开!”
“许梓芸!别又不知好歹!我为了你已经忍得够久了!”,他气愤地吼道,她居然又要离开他!
她按掉了电话。
***
卓君天一连几天都没回家,一直在打压邹萍的公司,许梓芸劝不了。
他不回来,她去找他,在娱乐城找到了他。
包厢里,环境幽暗,嘈杂,他怀里搂着一个女人,抽着烟,跟别人调笑……
她站在门口,心口绞痛,卓君天看到了她,眸色一凛,起身。
许梓芸转过身,挺着大肚子走在过道上,满心的悲凉。
“你怎么来了?!”,追上她,拉着她的手臂,沉声问道。
“我来求你啊,求你放过许家啊——”,她木然地说道,心在滴血。1ce02。
卓君天拉着她,进了间没人的包厢,“卓君天,我不理你的时候,你怎么对我的?我跟你重新在一起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是不是,仗着我怀着你的孩子,跟你结婚了,你就有恃无恐了?”,她哑声问道。
情绪很平静,心却在绞痛。
“你又胡思乱想了!我这跟人谈生意呢,让人先送你回去,我今晚回家,有什么事,回家说。”,他低下头,捧着她的脸,安抚道。
“好,我等你。不用人送了,是司机送我来的。”,她平和地说道。
她回了家,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他,过了十二点,他还没回来,她坐在那,屁股都麻痹了,腿抽筋,怀孕的人本来就缺钙,抽筋更严重,半个小时才缓过来。
目测他今晚不会回来了,许梓芸回了房间,心一点点地凉却。
卓君天在敷衍她,根本没有要放过许家的意思,甚至不回来见她,许梓芸的心渐渐地失望,寒冷。
找过裴亦修他们,他们说劝不了,即使柯羽茜已经和许梓骁领了证了。
一个月之后——
邹萍的公司宣布破产,许家少了经济来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着许老爷子,他们家还住在康平路上。许梓芸卖掉了一家店面,筹了点钱,给了家里。萍司梓邹说。
母女俩原本稍稍缓和的关系,这下又闹僵了,“许梓芸!我邹萍,以后没你这个女儿!滚!”,她跪在地上,看着爷爷,父亲,母亲,被邹萍戳着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