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235)+番外
那双眼眸,望着言络依旧不带半分感情。
言络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对方,里面有压抑和阴鸷,微哑着声音开口,“你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
风清持看了他一眼,然后偏开目光,淡淡地解释道:“不是我经历的,是曾经的风清持。”
她唯一受过的伤,也就刚睁开眼睛那时风云依在她身上留下的,她从来不吃亏,这笔账,风云依迟早要还她!
言络的声音依旧是闷闷的,带着几分执拗,“以前你也在风府住过。”说话的时候,目光也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偏差。
“你觉得我像是会被人欺负么?”看着言络,风清持缓缓问道。
言络依旧望着风清持,眉目微敛,绝美的眼眸一派晦暗不明。
看着站在窗前一言不发低着头的言络,风清持神色之间有几分无奈,之前的冷冽尽数褪去。看到这个样子的言络,心中那些冷漠的话语又忽然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言络忽然低低地开口。
风清持一愣,神色狐疑地看着青衣绝尘的言络。
“我刚才无意看到莯流出去,知道你还没有休息所以就从窗户进来。”只是,没有想到会看见那一幕。
后肩都是细长而又狰狞的伤疤,即使知道并不都是她曾经受过的,可是心就是狠狠一疼!
如果以前他有能力护住她,也就不会有现在成为风清持这件事情,说到底,还睡觉他太没用了。
“算了,你以后还是敲门吧!”风清持无奈地开口。
言络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风清持扬起眉梢看着他,将手边的书收好然后顺着椅子坐下。
“我只是来告诉你,尹子希回来了,将行云止水的花儿和陛下给带走了。”言络依旧站在窗前,淡淡地掷出一句。
风清持笑了笑,“我倒是将它们给忘记了!”离开焱凤之后她才突然想起来行云止水还有两只动物。
“它们没出什么事吧?”风清持问。
言络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唇角,“它们没事,有事的是行云止水的下人,尤其是你那个侍女,湖蓝。”
风清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觉得花儿还是蛮听话的。”
言络:“……”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眸子淡淡地看着风清持,“我……要走了,回焱凤的途中你自己小心一点。”
“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么?”风清持有些意外,她以为言络会和他们一起回去的。
言络摇了摇头,缓缓开口,“碧倾云就在里安阳城不远的地方,我要去和他打个招呼。”
最近“打招呼”三个字说地特别沉,甚至还带着几分冷意。
风清持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眼眸深沉地看了一眼言络,“你自己小心一点!”
她查过碧倾云,这个人,确实有一定的能力,很厉害。
言络勾唇展眉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清魅和慵懒,淡淡地瞧着风清持,薄唇一启,狎昵暧昧地开口,“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风清持深邃的眸子瞬间凉了几分,不过却并没有出言否认。
言络唇角的弧度更明显了,清姿泺泺,绝色倾城,“放心,我会小心的。”
说完之后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很轻便,呈现淡银色,外鞘周身用黑金刻着一朵木樨花,雕刻地极为仔细,甚至连木樨花的花纹脉络都是清晰可见。
言络将它递到风清持的面前,目光清淡中却噬着一抹笑意。
“送我?”风清持挑起眉梢看着他。
言络点点头,缓缓开口,“对,送你。”
风清持接过,将匕首从外鞘中拔了出来,眼前瞬间银光一闪,凛冽异常。
“匕首外鞘低端还有三个小孔,可以放银针。”言络在一旁悠悠地开口。
风清持倒过来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三个细小的孔径,勾唇笑了笑,“原来如此。”这个地方可以放带毒的银针,谁会想带,匕首外鞘之中还另有一番乾坤。
言络只是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看着风清持淡笑的容颜,“喜欢么?”低低地问,声音和眼眸都带着一分明显的期待。
上次他们被银叶之赤刺杀的时候,他发现她身边根本没有趁手的武器,然后他便想着为她打造一件,想了许久,才觉得匕首最适合她。
“很不错。”风清持不吝夸奖。
言络轻轻一笑,“那就好。”
“那我先离开了,我们焱凤见。”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这次没有再翻窗,而是从房门离开。
看着言络离去的背影,风清持眼神忽然有几分感慨,还有几分其他的情绪,难以言明。
收回目光,将手中的匕首进鞘,忽然现在匕首薄厚之处的背刃之上,刻着一行细微的小字。
凑近了看才能看清。
——言络相赠,仅予清持。
风清持勾唇笑了笑,将它收好。
翌日,清晨。
苍穹山。
一头毛驴在竹林之间闲悠悠地晃着,毛驴上面,还坐着一位灰衣老者,花白的胡子,甚至连眉毛都是雪白的,看上去约莫有六七十岁的年纪,双目却是炯炯有神,手中还拿着一只酒葫芦,悠哉游哉地骑驴而行。
看着阵法再次被人轻易破除,兰泽和林叔都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兰泽只是惯行例事出来查看。
至于林叔,眼中带着几分期待,眉眼都带着笑意和期待。
公主说过她会经常来看他们的,会不会是公主回来了?!
微凝一双苍老的眸子,聚精会神地盯着远方,当看见从林间探出一只驴头,林叔眼中的失望之色丝毫不加掩饰,一扭头就回了院子。
兰泽无语了半晌,唇角微微抽搐。就算不是那个女人需要表现地这么明显么?
看着骑驴而来的老者,兰泽倒是神色恭敬地上前,“玄医老人。”
玄医老人看了那个二话不说直接扭头离开的林叔,神色狐疑地看了一眼兰泽,“成林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兰泽心道:你没有得罪他,但是这个时候你出现就让他失望了,毕竟林叔盼了那么多天的风清持!
不过面上还是沉稳地看着对方,“林叔刚才在准备饭菜,肯定是去看看饭熟了没!”
完全是说谎不带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主。
玄医老人点点头,神色之间非常满意,“还算成林有点心!”
兰泽:“……”等一下他要不要找个借口去公子那里避一避?
玄医老人从毛驴上面下来,看了兰泽一眼,嘱咐道:“傻子走了一路了,你牵它去喝点水,吃点东西。”
“是。”兰泽虽然有挺多想要吐糟玄医老人的,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挺尊敬他。
看着玄医老人往院子而去的背影,兰泽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灰色小毛驴,无奈地开口,“走吧,傻子,我带你去吃东西!”
这个院子里,一共养了两只宠物,小豹子和小毛驴,对于名字,他内心皆是不可恭维。
一只花魁,一只傻子!
他还能说什么呢?他无话可说。
院子里面,玄医老人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林叔,眼中添了几分好奇和不解,“你怎么了?怎么我一回来就是这个表情?”
林叔瞪了玄医老人一眼,喃喃自语,“怎么就不是公主呢?”
“你自个儿在那说什么呢?”玄医老人将酒壶放在木桌上,看着面前的林叔,问。
林叔抬头看了他一眼,额头的皱纹都已经能夹死苍蝇。
看着对方如此表情,玄医老人正想说话,林叔又突然间站了起来,“不救,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对方认真而又慎重的表情让玄医老人顿时愣在原地,动了几下苍老的眸子,一脸狐疑地看着林叔,“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