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249)+番外
亦澈却忽然勾唇笑了笑,带着凌冽冰寒的美感,带着笑意幽幽地开口,“除非,你弑父。”
这个时候,如果景权阳死了,自然是景行月这个皇女登基。
景行止目光带了几分凉淡地看着对方,缓缓开口,“弑父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亦澈再次勾唇一笑,脸上的笑意很灿烂,可是那双妖治邪魅的眼眸中却窥不见丝毫笑意,反而只有一片冻结人心的彻骨寒凉,还有几分嘲讽。
弑父么?他不仅弑父,还杀兄,双手沾满鲜血,将景权阳送上了皇位,可是对方最后又是如何对他的?!
冷冷一笑,眸色清寒。
简白微蹙着眉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亦澈,然后又看了一眼景行止,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景行止脸上的表情忽然一换,就连语气都骤然转为哀怨。
简白:“……”
盯着景行止看了半晌都没有说话,一愣一愣的,这对方画风转变太快,他表示自己跟不上!
亦澈没有说话,只是一声冷哼,眼中削薄如雪的寒凉之意稍稍散了一些,“你自己知道就好。”
渝初皇室的人,他一个都看不顺眼,尤其是面前的景行止。
表面上看上去玩世不恭且无害,内心估计黑成碳了!
“你侄子我心灵可是很脆弱的,你这样对我真的好么?”景行止两眼哀怨地盯着亦澈。
虽然九叔和渝初皇室关系不好,但是其实对他还真心是不错。
亦澈一声冷哼,眯着眼睛斜睨着对方,明晃晃地讽刺,“在玉轻尘那里你都练出铜皮铁骨了,还会怕这些!”
景行止:“……”九叔净挑他的痛脚戳!
随即趴在面前的桌子上,有些苦恼和哀怨,“九叔,你说轻尘为什么就不答应我呢?!”
亦澈凉凉地瞥了对方一眼,妖娆泣血的红唇微启,嗓音带着邪魅妖娆,“她若是答应你就也不是玉轻尘了!”
渝初皇室和渝初玉家的关系从来不好,当初的婚约也只是一时的权益至极,景权阳为此谨小慎微太过,对这几百年的清流望族玉家自然也是心存忌惮,玉轻尘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景权阳在打些什么算盘,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退婚!
景行止:“……”这是他的亲叔叔么?
“你和行月来焱凤到底要做些什么?”望了一眼景行止,不怎么上心地问。
谈到正经事,景行止的脸色认真严肃了许多,完全看不出往日的轻佻,俨然一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坐直了身子缓缓开口,“听说紫羽和述月有合作,我特地前来看看。”
语气端是高深莫测,半眯起的眼眸甚至还有几分冷芒。
“呵……”亦澈弯了弯唇,“当年阿墨念及骨肉亲情留他一命,他倒是野心不死卷土重来。”
这次的风云宴九叔怎么看?”
“风云际会,可能紫羽就在葬在这里!”当然,这件事情最后是要看紫月痕如何处理,但实际在他看来,紫羽必败。
紫月痕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不显山水的人,身边不仅有一个算无遗策的白未檀,还有同样看不出深浅的少年丞相言络,还有蓝钰和尹子辰,而且被誉为尹家天才的尹子希也在,紫羽根本没有胜算。
“那看来这出戏还是很不错了!”景行止幽幽地开口。
“有时候,看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奉劝你一句,紫月痕已经盯上你们了,在焱凤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安分一点!”亦澈语气幽幽地警告。
“你在担心我们?”景行止眸子微微一闪,问。
“你想太多了!”亦澈翻了一个白眼,眸子浅凉。
“九叔,如果渝初和末染之间真的起了战争,你会选择帮谁啊?”这些年,九叔一直有在暗中帮紫月痕,这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渝初灭了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亦澈凉淡地掷出一句话,没有任何感情。
在场的其余两人,谁都不会觉得这是玩笑话!
景行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亦澈,“他派了人盯着我和行月,你呢?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亦澈眸子冷厉酷寒,“他还不会对我怎么样,至于派过来的人,已经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景行止:“……”简单粗暴,果然是九叔的性子啊!
“行止,你什么时候和皇女殿下汇合?”一旁的简白忽然开口。
听说仪仗队后天早上就会抵达焱凤,到时候他和皇女殿下肯定要随仪仗队一起入京。
“明天早上我们就离开。”景行止缓缓开口。
简白点点头,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声,“这次风云宴不似往日那般简单,你们自己小心一些!”
景行止点了点头。
简白倒也没有很担心,景行止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有几分玩世不恭,但是论心机深沉根本不亚于言络他们。
当年他们那一辈最杰出的人,不过一个玉祁萧,亦澈还有白未檀。
现在这一辈,末染帝王紫月痕,少年丞相言络,渝初废太子景行止。
就连述月的碧倾云,与他们三人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些!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在说完正事之后,景行止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淡淡一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要去看看轻尘。”
“玉轻尘不简单,你不要喜欢她将自己给赔了进去。”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亦澈不咸不淡地添了一句。最重要的是,玉轻尘是一个没心的人。
景行止勾唇一笑,无奈地开口,“如果我能将自己赔给轻尘我也就不苦恼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亦澈不再说话。
另一处。
言络没有惊动任何人地回了行云止水,背着风清持轻车熟路地回了她的房间。
“在竹林里面待了那么久,头发都时候,先擦一擦再休息吧!”将风清持身上的披风取下,放在一旁的屏风之上,然后顺手拿了一块干净的软巾递给她。
“谢谢你!”风清持嗓音有些低沉,缓缓地开口。
言络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风清持的声音再次传来,“谢谢你为我种的竹林,谢谢你一直维护我,也谢谢你……一直都在。”
声音很低很低,带着几分轻微的喑哑。
“那些话你都听到了?”言络低低地轻问。
风清持微微颔首,轻轻地开口,“我本来在竹林里闲着走走,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就过来了。”
随即轻轻地笑了笑,有些自嘲,“九年时间,我还在期待有些人一如从前。”
言络从她手上拿过软巾动作轻柔缓慢地为她擦拭头发,将水雾都擦干之后,才低头目光认真地看着风清持,“不管别人怎样,九年的物是人非里,我一直都在。”
以前,现在,将来,他会一直都在!
大概是言络的话语太过认真,风清持被震地半晌说不出话。
伸手摸了一下风清持的头发,“已经干了,你今天早点休息!”
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言络眸子微微一缩,再次将手放在风清持的额头上,最后目光有些微狠地看着她,狠狠地开口,“这么烫你怎么都不说话。”
风清持轻抿了两下薄唇,没有说话。
直接将风清持打横抱起,放在雕花木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不怎么熟练却很细心地将一块小锦帕用凉水打湿,敷在风清持的额头上。
然后低头认真地看着她,“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让人去找大夫。”
正要转身的时候,自己的衣袖忽然被风清持拉住。
“怎么了?”言络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话语轻柔低低地问。
“我自己就是大夫。”风清持温吞地开口。
“那你自己发烧你怎么没有发现?”言络看着她凉凉地掷出一句。
风清持没有说话,只是别扭了半晌之后才固执地对着言络摇了摇头,“不要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