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撩人:丞相,请接驾(544)+番外
玉轻尘脸色僵了片刻,有些微微铁青,“滚!”终究还是忍不住吐出一个字,一双眸子里面的情绪简直冷凉到了极点。
景行止还真是……恬不知耻!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不会说这些还不可以么!”景行止无奈地开口。他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以后人生的凄惨了,轻尘一点都不怜惜他。
而且轻尘脸皮还极薄,这要他以后怎么办?!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和轻尘多亲近亲近?可是,要怎么样才可以既能和轻尘亲近又不惹他生气呢?
玉轻尘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坐在那里看着景行止没有说话。
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的景行止,玉轻尘深吸一口气,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和你亲近亲近。”景行止直接将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闻言,玉轻尘脸色再次不好看。
景行止也是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唇角有些无奈地抽搐了一下,只想甩自己一个耳刮子。叫你说话不过过脑子!
“行月不是给我们赐婚了么,就想着应该多走动走动!”景行止干笑着解释。呸,这都解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最后,坦白直言,“轻尘,我听说水家二公子今天来找你了,你们在一起还相谈甚欢。”说完之后,望着玉轻尘的表情有些委屈。水家二公子水邻可是觊觎轻尘很久了,最重要的是,当初轻尘去王府退婚之后,差点就敲定了轻尘和水邻的婚事。
“嗯。”玉轻尘依旧没有好脸色给景行止。
“轻尘,我比水邻好看。”景行止道。在渝初,除了轻尘,就他生的顶好看。
玉轻尘看着他,没有说话。
“轻尘,我比水邻聪明。”水邻就是个书呆子,木木讷讷,就一张脸能看。
玉轻尘依旧看着他,没有说话。
“轻尘,我比水邻了解你。”景行止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玉轻尘。
玉轻尘淡淡地看着他,“所以?”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杯子,缓缓掷出两个字。
“你这么优秀,水邻配不上你,所以你应该选择我。”景行止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哪怕……理不直,气也壮。
“说完了?”不清不淡地问道。
景行止一愣,“说……说完了。”
“那你离开吧!”依旧是很淡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
景行止又是一愣,虽然轻尘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他就是知道,轻尘现在不高兴。
“轻尘,你怎么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轻尘,可是对于他现在为什么生气,还是半天捉摸不透。
玉轻尘神色静雅地看着他很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很淡,就像是初化的冰雪自山涧缓缓流出,“景行止,你不信我。”
景行止脸上的表情一滞,又是一愣,盯着玉轻尘的脸看了许久,然后在他淡然无波的目光中,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笑声里面,难掩得意之色。
玉轻尘脸色又沉又寒,眸子微冷地看着景行止。
“笑够了么?”隐隐带着威胁的话语忽然响起。
景行止知道自己若是再笑面前的人可能真的要炸毛生气,便收敛了几分,登时像个乖巧宝宝似地点了点头,“够了!”
然后勾了勾唇,神色认真地解释道:“轻尘,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吃醋了!所有和你亲近的人,不论男子还是女子,我都不喜欢。”景行止将吃醋这件事情说的一本正经,且义正言辞。
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至于我笑吗,那是因为我知道其实你也是很在乎我的是不是?只有在乎,才会介意信任与否。”说到最后,语气极为肯定,得意之色丝毫不加掩饰,甚至连唇角都愉快地上扬了几分。
玉轻尘脸上的表情稍稍一愣,带着说不出来的不自在,然后语速极快,声音极低地掷出一句,“你现在才知道么?”
“嗯?你说什么?”看着玉轻尘,景行止问。
“……没什么。”玉轻尘的脸色更加不自然。
“可是我听见了,你是承认自己在乎我是不是!?”景行止勾唇一笑,犹如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玉轻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见状,景行止只是淡笑,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轻尘的性子嘛,一切还得慢慢来!这已经是超出他意料的好现象了。
“对了,轻尘,我这次来是有事和你商量的。”景行止将刚才那种张扬不羁的表情敛去,换上了认真的表情。
玉轻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景行止,等着他的下文。
“边境战事吃紧,述月将大部分兵力都调遣去了边境,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情,末染和述月的战争就不再是偶尔打打歇歇了。”景行止的声音有些淡,却也认真。
玉轻尘稍作思索了片刻,望着景行止,“碧倾云的主意?”
沉吟了片刻,缓缓道:“约莫是的。”毕竟再有几日就是行月的成婚大典,此时战争被放到明面上,婚礼自然要被延后。
玉轻尘也是明白景行月和碧倾云之间的关系,如净雪一般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思,“那明日早朝就要商谈这件事吧!”然后看了一眼景行止,“渝初不可能作壁上观,若是出战,你觉得谁最合适?”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景行止沉默了片刻,许久,才目光认真地看着玉轻尘,“轻尘,我……”
堪堪说出三个字,便被玉轻尘出言打断,“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打算自己领兵作战吧!?”
景行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行月刚登基,朝中事情明里暗中他都已经交接好了,虽然朝中不乏能臣,但渝初既然已经和末染站成一派,皇城自然要留人驻守,毕竟渝初和苗疆相邻。
再者,他是渝初晋王,他领兵作战,也更能表明渝初和末染合作的诚心。
“若是将苗疆和一个深不可测锦雪算在其中,你有多少把握?”玉轻尘静静地看着景行止,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景行止笑了笑,“怎么突然问这么严肃的问题!?苗疆虽然擅蛊,异术妖邪,但是这些东西要说真的在战场上利用并不大可能,再说了,还有末染言络尹子希他们那些人。”
玉轻尘没有说话,望着对方许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自己注意安全!”
景行止勾唇浅笑,神色又恢复了恣意张扬,“知道了,会注意的,我未来的晋王妃。”
玉轻尘只是给了景行止一个凉凉的眼神,没有说话。
渝初皇宫。
景行月一身大红色的龙袍,衣衫繁复,花纹精致,头上的凤冠极为精美,上面镶嵌的琉璃珠子看上去一片流光溢彩,让人移不开眼。
在那身奢华的妆容之下,是一张白皙冷漠而又锋锐的容颜,朱唇妖红,艳治漠然,一双深沉的眸子较之以前带了点点锐利和冷芒,虽然是一身红衣,却无端给人一种沉冷霸气的感觉,上位者的尊贵和睥睨丝毫不加掩饰。
无疑,景行月也算是一位优秀的帝王。
“陛下,这是刚才送来的消息。”一位暗影将手中的拇指粗细的小竹筒恭敬地递给了景行月。
景行月接过,摊开看了一眼,深沉的面容极快地闪过一抹复杂。
“你下去吧!”将纸条握在手中,沉沉地掷出四个字。
“是。”
待暗影离去之后,景行月的脸色苍白之间还染了几分颓然和复杂。
最后,低声喃喃地开口,“碧倾云,就这样互不相干,互不妨碍不好么?掐这个时间点兵,你到底要做什么?还真以为阻止我么?”阻止得了第一次,第二次呢?!
她是渝初帝王,他是碧家家主,他们之间,自她登基那日,便再无可能。
行云止水。
经过几日的修养,风清持身上的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被挑断的筋脉,并不是很好痊愈,便是风清持和时七这两位医术极其高深的人,也只能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