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刘的警察,年约五十,看着像另三个警察的头,他顺着魏母的指示看向许开来:“你就是许开来吧,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恶意伤人案有关,麻烦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许开来咬咬唇,反问道:“请问我伤害谁了?”
魏母尖叫:“你还敢装!你魏铭弄伤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今天让你死一百遍都不够陪我儿子的!”
许开来冷笑:“魏铭受伤了?他受伤又关我什么事?你要让我死一百遍,凭什么?”她看看那个姓刘的警察:“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伤害的魏铭?”
刘警官说道:“我们接到报案,这家酒吧里有人昏迷,经过检查,受害者的伤十分严重,据他醒后所说,他昏迷前是跟你在一起。”
许开来明知故问:“他受伤了?什么伤?”
“他的伤……”刘警官张了张嘴,感觉说不出口,“这涉及到受害人的隐私,我不能说。”
魏母尖叫:“你这个贱女人你还装!魏铭说昏迷前跟你在一起,他还给了你钱,你竟然对他做这种事!”
魏铭被阿信电晕后,就一直趴在地上,直到被经过的客人发现。有客人受伤,酒吧立刻报了案,而魏铭被救后,没多久也醒了,指明他昏迷前正在和许开来交谈,自己的伤和她脱不开关系。
许开来不为所动,就是不从沙发起来:“凡事要讲证据,今天你要是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伤害的魏铭,那我就跟你们走。”当年魏铭把她推到,害得她流产,差点去了一条命,最后不也以证据不足而无罪吗?
南诚站出来替许开来证明:“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天是我们同学会,许开来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这里的人都可以证明的,至于魏铭,从刚才起就没看到他,我们还以为他先走了。”
“对啊对啊!”姚静举手:“我也证明啊,许开来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视线!魏铭倒是早早就先离开了!你们别冤枉好人!”
“不对吧。”Jennifer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记得许开来中途有离开过的。”
姚静立刻竖起眉毛:“你不就是嫉妒许开来比你能干吗?借机报私仇嘴脸真难看!”
Jennifer跳脚:“谁报私仇了!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看到她离开的,不信叫警察问他们!”
刘警官朝其他人看去,另外几个面面相觑,许开来是离开过,他们也不好对警察撒谎做伪证。
秦如花一看情形不对,干咳两声道:“哦,那个我想起来了,小许呢,是出去过,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跟南诚一起出去的。我记得也就十几分钟时间吧,然后我和姚静就出去找他们了。至于魏铭,他一个人走的啊,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Jennifer继续阴阳怪气的“推理”:“魏铭是在南诚和许开来出去后没多久,也跟出去了。也就是说,那段时间里,魏铭、南诚、许开来他们三个的行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她这段暗示再明显不过,警察立刻想到,魏铭的伤不单和许开来有关,还和南诚有关,毕竟许开来是一个女人,要弄昏一个男人很难,但是如果她有帮手,那就不同了。
“谁是南诚?”刘警官立刻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谁是南诚?”
所有人当中,南诚最清楚那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许开来和魏铭是独处的,如果魏铭的伤和许开来有关,那么突然冒出来的阿信,肯定也脱不了关系。南诚沉默片刻,上前一步:“我是南诚。”
刘警官看看他又看看许开来,“那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酒吧的经理却忽然阻拦:“刘警官,这事情还没搞清楚,先不忙着抓人吧,也许跟他们无关呢。”
刘警官顿时就不高兴了:“这是你们酒吧先报的案吧?我现在要带他们回局里问话你有意见?”
经理赔笑:“我哪敢有意见,只是提醒一下不要搞错人了。”
魏母语调尖刻:“哪里搞错了?明明就是这两个狗男女合起来弄伤我儿子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要妨碍警察办案!”
酒吧经理脸上继续带着职业微笑,干他们这行的,每天都要跟各种黑道白道打交道,说话要“软”,做事却从不“手软”。悦华是本市最繁华地段上最大的一家酒吧,每天进出的不乏权贵阶层,能在这种地方做生意,幕后老板也不会是普通人,魏家是有些钱,可那又怎么样?本市的有钱人多去了,能个个都有权吗?富不等于贵。
他虽然只是一个酒吧经理,和上层打交道多了,魏家在他眼里也就是一群有点钱的土鳖,连土豪都算不上,魏母则是本土特产的泼妇一只。
今儿他听下面的人说有客人受伤,也没多想,这里争风吃醋,一言不合动手伤人的事时有发生,酒吧例行报案就行,但他没想到这事会牵扯到南诚。南诚很得上面那位的眼,他可不想开罪南诚。
“没事。”南诚冲经理点点头,“不就是问几句话吗?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公安机关在办案时,公民有义务协助。而且我相信,警察同志是不会随便冤枉人的。不过,我可以叫上我的律师吧?”
刘警官没反对,酒吧经理则在南诚说完话的时候就拿出手机叫律师。
魏母继续嚷嚷:你们有律师我也有律师。可惜没人理她——段位太低了。
刘警官又对许开来的那群同学说道:“你们也跟我走一趟。”
“为什么?”当场有人不乐意了。
刘警官指着Jennifer:“她刚才不是说你们看到受害人和嫌疑人离开包间的吗?我需要你们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