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季珅结巴:“你、你问这干嘛?”
谢季朝不耐烦道:“问你你就答,磨磨唧唧像什么男人?”
“这个……”谢季珅犹犹豫豫,含蕊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没有男人不喜欢,但要说他喜欢含蕊,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谢季珅“这个,那个”半天,最后才道:“我也不知道。”他一心向武,还从来没喜欢过谁,也不懂喜欢是什么,只能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还说不知道?!
谢季朝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一脚将谢季珅踹下船。
“救命啊!!!”谢季珅惨叫,在水中上下扑腾。
船上马上就有熟悉水性的渔家跳下河救他。
谢季朝看着在水中扑腾的谢季珅,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果然装大方不是他的风格。
处理了奸夫,里面还有一个淫/妇。
谢季朝怒气冲冲转身往船舱里走去。
他进了船舱四下寻找含蕊,没多久就看到含蕊舀着空碗从杜月儿的房中走出来。
“蕊儿!你给我站住!”谢季朝大喝一声。
含蕊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看着谢季朝,这人今天发什么神经?
谢季朝蹭蹭蹭几步走到含蕊面前质问道:“你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含蕊皱眉不解:“我做了什么?”
谢季朝:“你还给我装傻!你以为你装傻就可以隐瞒过去吗?”
含蕊一副看无知儿童的眼神看着谢季朝:“少爷,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我今天事情很多,没空和你闹。”
谢季朝气结:“你还说我无理取闹?”
“你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含蕊也恼了,叉起腰大声喝道:“那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
谢季朝被她的气势吓退数步,但很快又想起明明理亏的是对方,他干嘛要害怕?于是又鼓起劲吼回去:“说就说!你敢做,我还不敢说吗!?”
“你们两个小声点!”红柳推开房门斥责道:“月儿怀孕嗜睡,你们要吵到外面去吵。”
接着不由分说将两人赶到甲板上去。
谢季朝傻眼:“怀孕的是杜月儿?”
“是啊,怎么了?”含蕊道。
“这个……”谢季朝语塞。
含蕊叉起腰,大喝道:“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谢季朝低头:“我忘了……”
“忘了?你敢来找我吵,现在又不敢说了?”
“我无理取闹……”
“你还知道你无理取闹啊!你不是一向很有理的吗!?”
“我错了……”
“你无理取闹一通,一句错了就能解决吗?”
“我不敢了……”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
年轻男女的声音,被调皮的风带往远方。秋日的天,很高很远,云儿淡淡一抹,风儿轻轻一束,一群秋雁在这个凉爽的早晨,排着人字型的队伍,飞向温暖的南方。
碧云天,烟波翠,正是人间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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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一回到谢府,杜月儿和谢季柏立刻就被谢大老爷招去问话。早在船上时,谢季柏就派人先回谢府告知回程日期,又在去信中提到杜月儿有孕之事,让谢府里早做准备。
本来他不提还好,一提当场就把谢大老爷气得跳脚:先交代万交代,娶亲前不能让妾室怀上,谢季柏面上都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回来,就带了有孕的妾室回来!这等阳奉阴违,谢季柏他爹能不生气吗?
是以杜月儿和谢季柏一回到谢府,热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马上就被谢季柏的爹谢兴儒给招去了。
此时正值秋菊盛开的时节,秋风吹过,黄花铺了满地。远远看去,路面如金色的锦带一般,艳丽夺目。
谢季柏一路上都在注意杜月儿的神色,见她脸上带了忧虑,便携了她的手柔声安慰:“你别怕,我爹最多面上训两句,你救过我,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他这么一说,杜月儿顿时就眼泪汪汪了:“我什么都没干,大老爷干嘛要训我?”
谢季柏见她明眸里布了水光,更显娇柔,一时意动,揽她入怀:“你是女孩子,我爹不会训你的。他只会训我。”
杜月儿撅着嘴在他怀里撒娇:“可我也不想少爷被训。”
谢季柏闻言开心的笑起来:“没关系。今日他训我,日后你就训他孙子,权当给我报仇。”他想了想,又交待杜月儿:“一会你注意看我的表情,如果我冲你眨眼睛,你就装肚子疼。”
两人腻腻歪歪,交头接耳了一阵,才携手走进堂屋。
谢季柏和杜月儿尚未向等在里面的谢兴儒请安,便先听到一声暴喝:“跪下!”
杜月儿顿时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就想跪下,谢季柏手快,先一把拉住她,冲着谢兴儒道:“爹,月儿现在有了身孕。地上寒凉,若是跪出问题怎么办?”
谢兴儒闻言眉毛抖了抖,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杜月儿还不明显的小腹上,问道:“几个月了?”
谢季柏马上回他:“已经有两个月了。”
谢兴儒下意识想就说“听说五个月后,有经验的御医就可以摸出是男是女,到时我去请一个回来”,突然又觉得不对,连忙打住,立刻转头对谢季柏喝道:“你给我跪下!”
谢季柏松开杜月儿,刚脆利落地跪了。
谢兴儒指着他劈头盖脸开始骂,从谢季柏五岁开始说起,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他历年干下的坏事。谢兴儒越说越气,最后终于忍不住请出家法,拿着大木杖子准备亲自动手痛打这个不孝子。却在这时,杜月儿收到指示,捂着肚子叫起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