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蜘蛛不是罗宾鸟(7)

蝙蝠侠的话和杰森的落寞就像一阵寒风吹灭刚刚燃起的火苗。

被道德管束着，被无数眼睛盯着。那些令人沾沾自喜的赞誉和英雄受到的伤害比起不值得一提。

作为一个义警，每一次失误都代表着死亡，而这些错过的生命都会变成罪责，变成人们笔诛口伐的原因。

阿利雅很迷茫，她似乎被蝙蝠侠说服。没有约束的义警和逾越法律的罪犯没什么区别，就好像那些号称清道夫的连环杀手一般。

她不信现在的杰森会走到那一步，但是寻找自己的道义总是要经过挫折和痛苦。

对于阿利雅自己，成为英雄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呢，她带着迷茫步入梦乡。

日子总要继续，在失去杰森的引导后，阿利雅的义警活动仅局限在清扫下放学路上的小混混。繁重的课业和对义警身份的迷茫让她无暇顾及周遭的一切。

直到杰森请假后像人间蒸发一般失去消息。就算是在闹情绪，他们也从未这么多天没有交流。

在意识到这点后阿利雅的直觉开始不安的躁动。当晚，阿利雅在家长房间的台灯熄灭后，穿好制服，去往韦恩庄园的方向。

“阿利雅小姐，”她刚摸到韦恩庄园的大门就被阿福吓了一跳。

“嘿，阿福先生，”她有些尴尬的笑，还没习惯新身份的新人还是习惯于走正门，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管家先生发现，“我想找一下杰森。”

阿福告知她杰森因为赌气回到犯罪巷，而布鲁斯老爷出去旅游了。

看来蝙蝠侠又出差了，阿利雅想。

就犹如杰森能轻易的发现阿利雅的不对劲一般，他的失踪也让阿利雅觉得事态紧急。一种事态失控的不安催促着她去往杰森以前生活的地方。

想要调查杰森陶德的去向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黎明前阿利雅才堪堪理清事情的经过。在联系手上的线索与阿福的帮助下，她终于找到了杰森地处的位置。

“黎巴嫩？”她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便士一（阿福）联系蝙蝠侠的举动证实了这个结果。

几日前，杰森陶德回到原先的住处后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他已故的母亲并不是生母，于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他通过蝙蝠电脑找到还活着的亲生母亲，希拉海伍德。她正作为一名军医在黎巴嫩活动。

蝙蝠侠恐怕无法理解我为什么想找到她，看着手上希拉海伍德的资料他想。于是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他抵达中东。

看着正在队内频道内交流的便士一和蝙蝠侠，阿利雅心怀期翼。

“蝙蝠侠先生，我可以...”她的请求被打断。

“不。”

显然只有这样一个答案。

存着对朋友的担心，阿利雅只能继续自己的日常。上学，为同课的杰森记笔记，在周边巡逻。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认识临时兼职哥谭守卫者的夜翼。他非常的奇怪，经常在见到她后总止不住的漏出微笑，还向她打听杰森的事情。

“你是想和罗宾打好关系吗，”又一次在滴水兽上碰面，阿利雅有些好奇的问，“其实从他的语气来说，他并不讨厌你。”

从年纪和身形来说，她猜夜翼就是韦恩先生领养的第一个孩子。

杰森其实提起过迪克很多次，从一开始的挑衅和不满到最后也渐渐变成缓和的接受。

“哦？”迪克面具下的眼睛不自觉的瞪大，只是八卦杰森少年心事的他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收获，“我第一次知道。”

随着给杰森准备的笔记越来越厚，阿利雅的心不免悬起来。长这么大以来，她早就习惯和杰森结伴的生活，他从未这么久没有音讯过。

又是在等待中渡过的一天，哥谭的上空如往日一样被经久不散的乌云挤满。

阿利雅在放学的路上见到布鲁斯先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作为韦恩总裁的布鲁斯，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往日多情的蓝眼睛里充满悲痛。

第6章 死亡

◎一座碑无声而冰冷的矗立在阿利雅的视线中心◎

这并不是阿利雅第一次面对死亡。如果这个年纪的哥谭人还没有经历过死亡阴云，那么她应该去买彩票并提前庆祝自己的暴富。

但是杰森的尸体不一样，他不像书籍或电视里演的那样静静地仿佛只是睡着了。

横跨在眼前遗体的皮肤上的伤痕不能称得上平静，而韦恩家在这之前请的只会是全哥谭最有经验最厉害的遗体整容师。

阿利雅无法思考这些伤痕代表着什么，她静默的看着棺木被泥土掩埋。

能代表杰森陶德的最后只剩下一座碑，灰扑扑又无声冰冷的矗立在视线中心。

这片公共墓地埋葬了许多人，大多是些达官显贵，杰森在其中并不起眼。只有围在这的人了解他的全部过去，他的努力，热忱，和翱翔在哥谭上空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最开始那段时间的。或许只是浑浑噩噩的在周边人或关切或怜悯的目光下一步步的走着。

阿利雅的情感似乎在见到第一捧被那长长的铁锹抛洒在棺木上的泥土后就被抽离了，只是经常在下意识想与朋友分享些什么时会想起那个朴素的，没有几行铭文的碑。

又是一个黄昏，阿利雅在突袭黑面罩手下交易现场时被射中了胳膊。她烦恼着衣服上增加的补丁，只能在回到家呲牙咧嘴的处理完伤口。

自从杰森离去后她逐渐被蝙蝠侠接纳，在哥谭守卫者的默许下规律的在黄昏时进行着巡逻。

雅克布近些天里因为过度担心自己的妹妹而减少了加班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