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118)
从无人看好,到如今稳坐西北军主帅的位置。
齐鸢只用了六年。
她一向都镇守在西边,没怎么回过京城。
但她的赫赫凶名,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除了不杀俘虏,在战场上的凶残程度,比起贺止戈也差不了多少。
这年轻守卫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竟然会撞到齐鸢。
他想说点什么来辩解,眼前的长枪忽然又近了一分。
“刚刚你所说的话,”齐鸢看着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再说一遍。”
“什么叫做,这军营女人可进不来?”
齐鸢冷声道:“给本郡主好好解释,若是解释不清楚——”
她的枪尖抵住了守卫的喉咙,未尽之意呼之欲出。
西北民风剽悍,齐鸢行事更是百无禁忌。
守卫觉得如果自己一个说不好,真的有可能命丧当场。
他咽了咽唾沫,只能连声告罪。
身旁的侍从小声跟齐鸢说:“郡主,这里毕竟是皇宫,差不多就行了。”
齐鸢不为所动。
侍从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唤道:“三皇子殿下!”
他探头看过去,是刚刚那个被刁难的小宫女。
青粟一眼就看见了贺止戈的马车。
她记得尤听说过,这些新来的守卫,可能是贺止戈的手下。
青粟当即大喊了一声。
贺止戈在这宫中最熟悉的人,除了尤听,就是青粟。
他才刚结束罚跪。
到手的副监考位置不仅飞走了,还被罚了一顿。
贺止戈觉得太过丢脸和愤怒,不想从正门离开,才特意选择了僻静的偏门。
听见青粟的声音,他从马车中探出了头,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微微一愣。
“怎么回事?”
青粟小跑过去,忧急地说:“三殿下,您快过去看看吧,等会儿要是闹出大事就不好了!”
贺止戈思索了下,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这是怎么了?”贺止戈看看那地上的守卫,又看了看拿着长枪的齐鸢。
他偏过头,看着青粟再次问了一遍。
青粟语速飞快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末了,还愤愤不平地道:“都怪这小兵,好端端地拦我作甚。”
如果不拦她,让她顺顺利利地出宫去,不就不会搞出来这么多事了吗?
贺止戈点点头,看向那年轻守卫的眸光冰冷:“确实该怪。”
这是他的人,如果弄出来什么大动静,被人顺着查到他身上去,宁景帝不会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才刚刚丢了副监考,贺止戈可不想在这时候还横生枝节。
他走上前,对着齐鸢行了个平级礼:“郡主。”
“郡主今日是第一天入宫,还不曾向父皇请安吧?”
“这小兵不懂事,莫要坏了郡主心情,耽误时间,还是快些去见父皇吧。”
齐鸢的视线转而落在他的身上。
第一任西北王和开国皇帝是异姓兄弟,西北王一脉虽然不是皇族,却依然享受着皇族宗室的待遇。
按照辈分来说,齐鸢还得喊贺止戈一声表哥。
她和贺止戈没有交过手,但都互相听说过。
贺止戈在北境素有战神之称,军队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齐鸢心里对他颇有几分惺惺相惜。
她想了想,将长枪收了回来。
“我原以为,这天子脚下之人,应该更为开明一些才是。”
齐鸢冷冷道:“未曾想第一天回京,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贺止戈道:“底下人不懂事罢了,郡主放心这事交由我处理就好。”
齐鸢不再耽搁,跟贺止戈道别后就径直入了宫。
等人走后,贺止戈才走到了青粟身前,问:“你要出宫?”
青粟点头:“是。”
“出宫做什么?是皇姐的吩咐吗?”
“回殿下的话,”青粟犹豫了下,没有选择说实话,“并非公主吩咐,而是奴婢的一点私事。”
听到不是尤听的安排,贺止戈就失去了兴趣,挥挥手:“你走吧,我保证,以后你不会再在这里见到这个守卫。”
青粟欢喜地道谢,坐上马车离开皇宫。
贺止戈看向给自己惹事的年轻守卫,声音冰寒:“我会给你安排别的位置,自行回军中领二十军棍。”
他一脚踹在守卫的肩头,“谁给你的胆子,拦皇姐的人。”
他很明白,皇姐有多看重青粟。
如果青粟出了什么事,皇姐一定会将账记在他的头上。
皇姐本就不喜他了,这该死的下属还要给他添乱。
年轻守卫嗫嚅着嘴唇应是。
贺止戈上马车前,又抬头看了眼皇宫的方向——
西北王府驻守边境,无诏不可私自入京。
宁景帝突然诏齐鸢入京,是为了什么?
……
……
到太傅府前,青粟反复确认自己身后没有被人跟着,才叩响了大门。
她自报身份:“我是顺安公主身边的宫女,有东西要交给宋小姐,请通传一声。”
没多久,看门的小厮便去而复返。
“请姑娘跟我来。”
一路将青粟领到了宋窈姿的院子前才停下脚步,“姑娘请自行进入。”
这院子,上次青粟来送帖子也走过一回。
她推门而进,看见院子里石桌边上,坐着一道端秀的身影。
桌上铺展着笔墨纸砚,宋窈姿正在提笔练字。
听见动静,她并没有抬头,而是专心于自己手下的笔迹。
青粟也很懂事地没有直接出声,而是安安静静地等候在一旁。
直到宋窈姿在纸上落下了最后一笔,才抬起头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