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236)
自从跟孙莹坦白了自己喜欢男人一事,魏多田就经常不回家,近来曹成惠生病,魏多田倒是没有出去。
一家三口难得坐在一起吃饭,说孙莹操持家务辛苦了,又问了问魏文成的功课,倒挺像是一位尽职尽责的父亲。
好了不到半个月,曹成惠又不慎感染了风寒,终于是谢澄安能看懂的了,他给曹成惠开了药,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天冷好得慢,但确实慢慢地在好转,只是,曹成惠仍旧懒懒的,不爱活动,爱睡觉。
天冷了,饭菜不怕坏,办喜事的就开始多了,李大毛成亲了。
萧明允陪着谢澄安,去李大毛家帮了几天忙、然后吃席、闹洞房、收拾院子,除了张铁牛等几个相熟的,其他人都对萧明允敬而远之。
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被气氛影响的,这天夜里,谢澄安终于有了萧明允期待已久的反应。
萧明允话本也不写了,他把衣裳一脱,把头发一散,板板正正地往谢澄安旁边一躺。
梦见谁了?哼,他还没尝过呢,竟叫梦里的那个抢了先。
萧明允当即就想叫醒谢澄安,但是他想了想,还是算了,熟睡中被吵醒会很不爽的。
小家伙第一次,是不是急坏了?萧明允默念了三遍天经地义、天经地义、天经地义,施了个屏蔽术,一个翻身,准准地抓住了要害,冬月夜里风猎猎,鸳鸯被里羞答答。
枕边人的呼吸渐渐地平稳,梦里的那场欢好应该是结束了,看上去还挺满意的,萧明允再一个翻身,解决自己。
第一次总是比较快,但是他?弄着弄着萧明允就开始烦躁,今天受的罪,总有一天他要全部讨回来。
第二天,谢澄安发烧了,萧明允一头雾水,他蹭都没有蹭了一下,怎么会?
头一天还活蹦乱跳的,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发烧?梁大夫拎着烧火棍就冲了进来。
萧明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恭敬,他说:“师父,我真的没有,您先看看澄安吧。”
梁大夫哼了一嗓子。
脉象平稳,双目有神,呼吸匀速,身子发烫,牙关紧扣。
萧明允:“师父,如何?”
梁知水:“是巫术。”
萧明允还没说什么呢,小黑球先噔噔噔噔地躲去了墙角,冤有头债有主,别误伤了它。
梁知水:“仔细想一想,看澄安惹过什么人,或者挡了谁的道,或者,撞破了谁见不得光的秘密。”
“今年正月,魏家大房的二媳妇王梅就是这样,高烧不退,又喝不进去水,硬生生地熬了七天,死了。”
为了维护他们,谢澄安骂过很多人,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应该不是。
也有可能是他得罪过的,萧明允数了数,人还不少,孙莹、魏婷婷、魏新柳、郑巧巧、或者她娘?还是远在淮安府的纪若愚?
魏六婶已经死了,难道是魏六婶的儿子?他知道了,所以报复?但是他不可能知道。
梁知水:“我叫他别去给曹成惠看病。”
萧明允:“他去了。”
澄安坏了他的事,所以他要杀人灭口?这也太蠢了,因为很容易就能联想得到,所以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萧明允放开天眼,把魏家上上下下三十多房搜了个遍,被子、枕头、棉衣、砖头缝、地板底、所有的柜子、箱子、和抽屉的夹层。
孙莹的卧房里还真的有几张符,但它们都是新的,没有用过,至于含义,萧明允就看不懂了,除此之外,所有的角落都干干净净。
孙莹正在跟相熟的妇人们纳着鞋底,没有编排周素云勾引人,反而说她一个人把周佩佩拉扯大不容易。
魏六婶的大儿子魏广田三年不能参加科考,但是他一直在家里刻苦地温习,魏婷婷正在收拾挑食的谢金穗。
萧正洋觉得他干的活儿已经够多了,可是萧二婶老是拿他跟萧明允比。
萧正洋:“郑巧巧都嫁给鳏夫了!她看上萧明允就怎么了?他哪儿都好,你怎么不生个他那样的儿子?!”哐的一声,夺门而出。
萧二婶拎着扫帚,没有打到萧正洋,反而把自己气的头晕。
魏新柳每天还是帮他爹种种田,喂喂鸡,今天又因为他的婚事,跟他爹娘大吵了一架,郑巧巧正在给她的便宜儿子洗衣裳。
所有的人都在正常地生活,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和关心谢澄安在做什么。
萧明允把天眼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三家村,关系好的都查了,却仍然一无所获。
喝药没用,守着也没用,梁大夫在客房睡下了,明天再过来把脉,最起码能够知道谢澄安的生命状态。
不想让萧父和萧母担心,萧明允便说谢澄安喝过药,已经睡了,没有叫他们见。
东西可能不会留在自己的家里,萧明允正要把三家村的山水、树木、和田地,全部查上一遍,吉祥把魏多田带了进来。
魏多田:“澄安病了?”
萧明允点了点头。
魏多田:“我母亲没有得风寒,是我让澄安配合我的,那个人算计她,一次不成,定要再找机会。”
“顾大师给了我一个护身符,那个人要是再有动作,符就会碎,只要他不收手,顾大师就能找到他。”
“他已经知道我有所察觉了,一定会比之前更加谨慎,但是得了风寒本就嗜睡,对他来说更加方便,所以我才叫澄安帮我打掩护。”
“澄安才给我母亲看过诊,说冬天好的慢,叫她卧床休息,这还没几天呢,他就病了,这么邪门的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萧明允:“澄安跟你说的时候,旁边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