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24)
二婶:“你良心被狗吃了!”二叔:“有完没完!”二婶:“没完!”一巴掌呼过去,二叔一脚揣在二婶的肚子上。
二婶披头散发,涕泗横流道:“老天爷啊!萧有岗杀人了!”
小天爷:“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萧明允:……
这家伙好吵,屏蔽术必须练。
小天爷:“我是在帮你!”
萧明允:“他们听不见。”
小天爷:“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比白费功夫,更令人郁闷的了,小天爷默默地缩在了角落。
家门口忽然围满了人,像萧二叔外头有人的消息,忽然传遍了村子。
萧明允不是神仙,他想敲锣打鼓:“叔叔婶婶一大早来还钱,这两根簪子侄儿就收下了!找了婶婶三钱,我们两清了!叔叔婶婶言而有信,以后别再来了!”
得让全村人都知道,他们找了三钱,银钱官司有第三方见证,比较保险。
萧明允回头,轻轻地拍了一下谢澄安的小脑瓜:“收拾收拾,咱们去看师父。”
阳光洒在萧明允高挺的马尾,微风吹过,在谢澄安眼里扬起点点光影。
睁着眼睛,是比闭着更俊些,心跳一快,脸就红了,谢澄安赶紧去换衣裳。
看热闹的还是那群人,议论的重点却不再是萧家的罪名,人们不会永远揪着一件事情不放,只要不停地有劲爆的新闻。
萧家的族老不会由着他们在外面丢人,谢澄安收拾好,外头已经回复了平静。
晌午的风还算温柔,溪边的柳树洇着浅浅的绿,雀儿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趣事。
萧明允拎着兔子,抱着酒,萧母从一锅窝窝头里挑出好看的,装了满满一包袱。
怕萧明允等的急,谢澄安是跑着去换衣服的,也是跑着出来的,他一抬头,看见萧明允和他婆婆都在朝他笑。
他们在笑,没有皱着眉头,也没有言语上的不耐烦的催促,让谢澄安有一种不真实的家的感觉。
谢澄安哒哒地接过包袱:“谢谢娘。”
萧母:“晚上早些回来。”
谢澄安挥了挥手,说:“知道啦!”
初春时节,天气总是多变,早晨还凉嗖嗖的,太阳一出来,却照得人暖烘烘的。
碍于亲戚间的脸面,谢澄安本打算比惨的,没想到萧明允会把他们的老底抖出来。
真爽快,盲婚哑嫁的小郎君,发现他家那口子不是窝囊废,别提多开心了。
谢澄安穿着新衣裳,希望师父看在他过得还挺好的份上,对萧明允、砰——!
梁大夫把萧明允、兔子、和酒,全关在了外头,拉着谢澄安就进了屋,还把房门关上了:“今日怎么来这么迟?”
谢澄安说出来的:“我起晚了。”
梁大夫听到的:萧明允非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折腾了一晚上。
“他欺负你了?!怎么不给他扎针?!师父教你的穴位忘记了?!”
梁大夫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不,他五大三粗的,你想成功绝非易事!是师父想差了,应该给他灌药!”
“师父写的这个方子,保证让他!”梁大夫一顿,徒儿还小,应是不懂床笫之事。
硬不起来?谢·懂了·澄安:“师父!真的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干。”
梁大夫:“真的什么都没干?”
谢澄安难为情道:“就、就抱了一会儿。”
梁大夫头发都炸了起来:“不能相信男人说的就抱一会儿!他们不可能只抱一会儿!也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什么都不干!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干!也不要相!”
谢澄安打断了他师父,说:“我们只是说了会儿话!”
梁大夫:“说了什么?”
谢澄安说出来的:“我当时特别困,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不记得了。”
梁大夫听到的:他让我喊他哥哥,问我厉不厉害,后来我就神志不清了。
梁大夫的胡子都翘到了天上,他抄起烧火棍就往外冲:“我阉了这小兔崽子!”
听得清清楚楚的萧明允默默地夹紧了裆:“师父!我给您带了兔子和酒!”能不能暂且饶了他那暂且无辜的二弟?
和平大使谢澄安一把抱住梁大夫:“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发誓!”
梁大夫攥着谢澄安的肩膀:“澄安,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两下眼。”
谢澄安瞪眼瞪到睚眦欲裂,说:“真的没有,明允给您带了酒。”
大意了,梁大夫把烧火棍一扔:“叫他进来。”
酒坛子刚放下,萧明允就因为进门先迈的右脚,被梁大夫撵着满院子揍。
师父的手脚还是这么利索,谢澄安就放心了,不是、没有、什么啊……
萧明允抱着脑袋,躲在水缸后面:“师父,您是在打通我的任督二脉吗?”
梁大夫:“我打通你的天灵盖!”
谢澄安:……
梁大夫:“什么良媒?!魏姝姝就是个奸商!东诳西骗、鬼话连篇、一天天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迟早被雷劈!”
躺了三个月,身子到底不大灵活,萧明允顺手抄起一把扫帚,扫帚挑战烧火棍,散了,萧明允骨碌起来赶紧跑。
“眼看澄安大了,该说媳妇了,天天把没钱挂在嘴边,她舍不得出钱!我出!竟就把澄安卖了!”
梁大夫:“老子偷瓜、儿盗果!老子杀人、儿放火!他们魏家是一辈更比一辈坏!”
说的是谢澄安他嫂。
普通的男女联姻,梁大夫也不会用卖这个字,一来,给人冲喜的,要么是家里揭不开锅了,要么是不顾闺女死活的,但凡撑得住,都不会把闺女嫁给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