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植物人靠泄露心声逆天改命了(10)
宋老爷子没办法撼动自己儿子的心意,只好从最疼爱的孙子下手。
宋老爷子道,“那天我跟华隆的吴董吃饭,他们家的大孙子也跟着去了,一瞧十分老成稳重,据说刚毕业到公司担任总经理,跟咱们贺贺的岁数正好差三岁。”
二婶听风便起雨,她与二叔的几个孩子均已经成家,凭着宋氏建筑的金字招牌,也嫁娶得不错,感觉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逐年稳固多了。
忽视老大家的孩子还是单身汉的问题,直接去讨好老爷子,笑说,“爸,您哪里是觉得吴董家的孙子优秀,您这分明是舍不得贺贺去国外吃留学的苦,打算趁早给他觅个金龟婿,回家宠着呢。”
宋贺喜欢同性,在这个家完全不是稀奇事,包括政策开放,同性婚姻早已经自由了。
宋老爷虽说看不上她,但二婶这份左右逢源的机灵,倒是十分趁心。
宋老爷子顺着竿爬,“我才不做老六家的主,我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嘴。”
二婶笑说,“清许只是生意忙,不总回家,又不是跟这个家恩断义绝了,要我说六叔这些年自己在外面打拼,生意做得兴隆,若是能找个乘龙快婿帮衬,那不是锦上添花吗?”
两人一唱一和。
大伯的表情逐渐僵硬,豪门权利斗争的水很深,有时候手里的筹码少一点,立刻是少了一座公司的操控权。
五婶喝了一小盅燕窝,用手绢擦净嘴角,“吴董家的孙子我见过的,绣花枕头一个,凭我们宋家的产业,贺贺的聪慧伶俐,配他完全是浪费了。”
二婶拍马屁还没被表扬呢,直接被五婶冷嘲热讽一句,知道她在报花痴那句的仇恨。
但她又无法顺利反驳回去,毕竟宋老爷子根本没提的话,被她抢先个干干净净的。
五婶继续补刀,“二嫂你的社交圈子太窄了,像哪一家是金玉其外,哪一家虚有其表,肯定不是太懂。”
打蛇打七寸,偏打对方的家世低这一点,完全够对方窒息。
二婶的表情果然冷了许多,用面如土色形容毫不夸张。
口无遮拦问,“那你觉得,从你的社交圈来看,有谁家能和我们宋家相提并论?!”
有啊,太有了。
五婶说,“自然是牧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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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爷子的年龄渐高,未来有一天,终会将生意正式移交在某一个特定的接班人手中。
他心目中最看好的自然是六儿子。
也就是主角受宋贺的父亲宋清许。
宋老爷子的这份心思如今已经完全藏不住了,家里的其他人倒还好说。
现在只有老大与老二家有些坐不住了。
二婶吃晚饭的时候拍了宋老爷子的马屁,回屋就先挨了二叔的一击巴掌。
二婶捂住泛红的面颊,呆怔地看着丈夫。
二叔气道,“要不然说出身决定眼界,我看你是昏头了,才会在刚才使劲帮着老爷子说话。”
二婶从不是个谦让人的主,不过在丈夫面前倒是挺会委曲求全的,毕竟只有丈夫能给她满足欲望的一切条件,忍气吞声哭道,“宋文辉!你凭什么敢打我?!我在这个家做得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
宋二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生性贪图便宜,你背后对外讲宋家闲话,你的那点小肚量小算计,真的全部都是为了我好?”
二婶的呜咽声减小,心里不断嘀咕自己究竟哪里出了纰漏。
二叔在生意场上劳心劳力,精力有限,对二婶背着他做得那些蝇营狗苟,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由点醒家里的蠢婆娘,“你在饭桌上处处要替宋贺出风头,看起来是不错,挺迎合老爷子的心情。”
“可是大哥就会认为,我这边早已下定主意,要站六弟那边,你可知道,大哥现在私下已经开始行动要争......”
算了。
宋二叔这一巴掌拍在棉花脑袋上,想来二婶每天的心思全在如何占宋家的小便宜,哪里会知道宋家的公司各方势力角逐。
他的野心倒是不大,但也绝不想成为兄弟相争的牺牲品。
你方唱罢我登台。
宋二叔不与无知妇人一般见识,晚上搬去书房睡。
二婶的委屈可不是凭白受的,被丈夫从骨子里瞧不起也就算了,听他意思,现在连大哥大嫂也对她暗中存有很大的意见。
真不甘心!
二婶年轻的时候也曾漂亮苗条过,跟丈夫是大学同学,那个时候宋二叔喝醉了酒,被她逮到了机会,趁机钻了一个被窝。
宋文辉神勇,一发入魂。
二婶躲起来把肚子养到六个月,正是绝对不能堕胎的月份,才跑到宋家哭。
宋老爷子唯恐这则丑闻对整个宋家的产业不利,硬逼着老叔取了身份、财力均不对称的二婶。
日子磕磕绊绊倒也勉强过得去。
二婶在丈夫这边吃了一巴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
妻子在丈夫这边受了气,就会将愤怒的情绪转移向孩子,孩子若是平白无故受责,转头立刻会狠狠踢路过的小狗一脚。
这叫降维打击。
这个家二婶的地位看似很高,实际低入尘埃,欺负佣人们的话,会被传闲话。
但是植物人是没有长嘴的肉包子。
二婶早看宋寅不舒服了,尤其最近老五一家纷纷解囊相助,给小结巴添置了不少康复用的器械。
二婶愈发心里不平衡,隐忍着一腔子的火头,趁搞护理的小姑娘出门,偷偷钻进植物人的房间。
宋寅最近被照顾得越来越好了,身体再没有无休止地消瘦下去,手脚也清洗修剪得很干净,屋内的空气经常流通,床头还插.着一簇鲜花,瞧起来不再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