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植物人靠泄露心声逆天改命了(18)
牧清流慢道,“我对你,并没有你正在担心的那种感情,以后也不会。”
宋贺:“@#!)?!!”
宋贺笑了,“那我要先谢谢你啦!”
牧清流再次抬眼看了一下宋贺的头顶。
干干净净,清爽的发丝随风摇曳。
怎么会没有呢?
牧清流淡淡地感到一点遗憾。
......
他居然会感到......
遗憾?
宋贺根本没有注意到,牧清流的目光完全没有与自己对视,自顾自说,“我们家人挺好的,没什么坏心......”
他想了想,自己的表述很有问题,简直是在向牧清流表示:对,我家人看上你了。
立刻改口道,“总之谢谢你能留下来吃饭,叫他们彻底死心。”
好像也不对。
宋贺笨嘴拙舌地要扯头发了。
牧清流微一点头,“再见。”
旋即上了车。
宋贺双手扯住头发,死去的尴尬重新袭击他的头颅,脚趾简直要在地上抠出一套中古城堡。
牧清流的车缓缓地又倒了回来,大概他也觉得自己既然能感受到遗憾,所以又产生一丝丝不甘心的疑惑。
车窗缓慢打开后,露出牧大佬端正到堪称典范的坐姿。
你家里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
牧清流的嘴唇里正虚虚地掩埋着这句话,只要稍微用点力,顷刻便可吐露出来。
宋贺就差顶着满头问号。
牧清流说,“你是学画画的?”
宋贺满头变成了惊叹号。
牧清流道,“你的手指形状告诉我的。”
宋贺┗|`O′|┛嗷~~了一声。
牧清流再次关起车窗,催着车子扬长而去。
宋贺大喘一口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原来爷爷他们是打着帮我相亲的主意!
宋贺气鼓鼓地冲上三楼,不顾佣人的阻拦,一把扯开粘贴在门口宽胶带,跑到宋寅的病床前诉苦。
“小寅哥哥,我刚才撒谎了,这个家哪里有个好人,全是大骗子,他们居然联合起来要给我介绍男人。”
“我是直的啊,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啊!”
“那个牧清流,就更好笑了。”
他他他他。
“他还跟我说,对我没有任何意思,我的天哪,我今天简直把一生的脸皮甩给这个姓牧的看了!”
宋寅正好处于半苏醒状态,听到白月光的抱怨也很生气。
怎么会有人敢惹我的白月光呢?
牧清流真不亏是反派,怪不得到手的老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99+
牧清流的车子还没有开出太远。
牧清流的头顶不知何时涌过来一堆【牧清流这个死太监。】的吐槽气泡。
开车的司机惊吓到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牧总......这这这......”
【牧清流这个死太监。】99+环绕在牧清流的头顶,如同高清环绕的立体全息投影。
形象、逼真、直白。
牧清流说,“停车,去工具箱拿一把刀来。”
“是,”司机气道,“我一定快速将这些怪东西扎破。”
牧清流微垂了眼睫,自然而然掩藏了一些很难形容的情绪。
“把车胎扎爆,今晚在宋家借宿一下。”
第11章
牧清流去而复来,宋家人唯一能考虑到的动机——牧清流装得挺稳,实际早看上家里最漂亮的宋贺了。
宋老爷子私底下开了个临时的家庭会议,告诫今晚务必要将牧清流的卧房转移到宋贺的旁边,郎有情郎有意地让两人多摩擦出点小火花。
众所周知,宋贺的卧房在二层,可是若将牧清流安排在他西边的屋子,宋寅的病房又恰好在他的正上面。
家里几个亲戚对宋寅敢怒不敢言,只等着老爷子能做主。
五婶嚷嚷得最得意,恨不得将此事当作自己的独一份功劳,不停说,“早就跟你们说过的,整个京城......整个华国里,牧清流的气度修养、财力背景全部是最好的,我当初提议的时候,你们还嘲笑我痴人说梦,瞧瞧,现在都是谁最着急巴结人家啦?”
宋老爷子暗中翻她一眼,不与无知妇人一般见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凡事必须以宋贺为主,直接说,“先搬到原来的房间去住,等人走了再看。”
言下之意,是根本不在乎宋寅的死活。
也对嘛,一个区区植物人,能动的时候没有受到全家人的喜爱,现在不能动了,更是遭受所有人的嫌弃。
趁宋老爷子故意将牧清流迎去欣赏自己的珍藏,家佣们连仪器都顾不得搬,直接找了条厚棉被,将植物人裹吧裹吧抬下楼,沿着黑漆嘛唔的小路往后院跑。
牧清流站在最靠窗的地方,正在听宋老爷洋洋自得地吹嘘,说自己如何花了五百万在拍卖行拍到的双耳玉壶,专门拿出来与牧总鉴赏。
牧清流恰好眼帘一抬,瞥见暗处移动的轨迹。
好家伙,搞得跟毁尸灭迹一样鬼鬼祟祟。
特意转了个身,调换视野,身体并未依靠任何地方,腰背挺直如雪松。
“早听说京城的风水独特,状如一条盘龙,而龙最坚硬的一块龙鳞,则正是宋家主宅的地基所在。”
“难怪宋家的生意世世代代做得都好,积累了不少财富,”牧清流睨了一眼宋老爷子双手捧起的双耳玉壶,“偶尔倒出去一些也很好,满则溢,财能再进。”
宋老爷子一听这句,大致明白自己并非捡漏,而是踢到铁板,绝对是花大价钱买了个赝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