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子他总是很任性(虫族)(14)
诺亚的身边还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只雌虫,就算是雌侍,他也是第一个。
追捧兰笙的雄虫多到数不清,可在他眼中,能有资格成为他的雄主、让他心甘情愿跪下侍奉的人,只有诺亚。
觊觎诺亚的雌虫更多,兰笙有些焦躁。他向诺亚那边挪了一点距离,侧颜始终保持在一个完美的角度,想要挑起能够深入下去的话题。
“刚刚那则通讯……是您的朋友打来的吗?他如果身体不适的话,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兰笙殷切道:“医疗方面,我还算能说得上话。”
这话说得相当谦虚,事实上,兰笙的家族掌握了帝国至少一半的医疗资源,全国最大的医疗大楼就是他们家族名下的产业。
兰笙想起自己不小心听到的那句话,以为诺亚的朋友受了伤。
毕竟……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很难受。
诺亚却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只是说:“谢谢,不过我目前没有这方面的需要。”
“没记错的话,联谊会下个周就要开始了吧?”
诺亚歪过脑袋看向兰笙,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嗯……我以前没参加过这种聚会,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兰笙可以教教我吗?”
“啊……当然!”面对着这张脸,兰笙顿时把刚才的话题忘到了九霄云外,兴致勃勃地为诺亚讲解起了联谊会流程。
诺亚很认真地在听,时而点头时而发问。两人面上带笑,气氛融洽,容色出众,看起来般配极了。
周围一直蠢蠢欲动的,不管是雌虫还是雄虫,此刻多多少少都感到有些自惭形秽,按下了想要上前搭讪的心思。
场上的机甲对决进行到最后一轮,费恩甩着手上的水珠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到诺亚和兰笙坐在一起,兰笙眼里的爱慕都快溢出来了,诺亚还无知无觉,跟他有说有笑的。
费恩忽然就有点不爽,兰笙柔美的面庞落在他眼里,越看越不对味儿。
他大步走过去,直接插进两个人中间的位置,硬把兰笙挤开了。
兰笙摸着自己被撞疼的胳膊,表情有点委屈,诺亚倒是很高兴,拉着费恩的衣袖:“你去哪儿了?”
费恩面色不善:“放水。不然还能去哪?像你似的和亚雌调情啊?”
浑然忘了是他自己把诺亚送到兰笙怀里的。
诺亚眨眨眼,直觉告诉他,费恩现在心情不好,并且很有可能是冲他来的。
他抚着额头扎进费恩怀里,装模作样地哼唧两声:“费恩,我头疼……”
果然,费恩立马转移注意力,伸手试探他的体温,担忧道:
“好好的怎么会头疼呢?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可惜他自己也是只养尊处优的雄虫,哪里懂得照顾别人,干巴巴地摸了两下,说:“我这就给瑞德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去医院!”
瑞德是费恩刚过门不久的雌君。
诺亚拒绝了:“不用去医院,我想回家一趟。”
费恩摸着他的脑袋,迟疑片刻,说:“行,我帮你请假,你放心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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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挂断,喘息的机会转瞬即逝。
阿斯莫德不堪承受地紧闭上眼,滚烫的汗水渗进眼中,火烧一样的疼。
昨夜那一次的短暂接触后,他的身体记住了那雄虫的味道。干枯的精神海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渴望着,想要再次靠近他,汲取他的信息素。
这样的念头就像是无孔不入的毒虫,不停腐蚀着阿斯莫德的意志,尽管他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将它从脑中清除。
沉闷的嗡响一直在持续,阿斯莫德早已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白天和夜晚都没有什么分别,黑暗和静默裹挟了他,能为他带来一丝希望的,唯有房间尽处那道不知何时会打开的门。
在欲海中挣扎的每一刻,他始终盯着那道门。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第10章
阿斯莫德闭着眼,躺在一池泡沫中。诺亚坐在浴缸旁,手里拿着把小刷子,抬起他的胳膊,在手臂上洗洗刷刷。
就像帮咪咪洗澡那样。
但雌虫的身体相当健壮,比洗猫累多了。没多久诺亚就抬得手酸,他牵着阿斯莫德的手,趴在滑溜溜的浴缸边上休息。
绵密的白色泡泡簇拥到阿斯莫德胸口,柔韧的肌肉鼓起饱满弧度,上面交错的红痕若隐若现。
诺亚最喜欢他鼓囊囊的胸,舍不得将带有倒刺的鞭子往上抽。所以只是随便在旁边挥了两下,意思意思。
军雌手掌宽厚有力,能够轻易将诺亚的手包裹住,指腹和掌心有厚厚的一层茧,扎人。
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洗过后软软垂下,贴在脸侧,湿哒哒滴着水珠。这让他天生尖锐的攻击性弱化了许多,看起来反而有一种沉默顺从的气质。
大部分的军雌都是这样,他们在战场上势如利剑,直插|入敌人心脏,回到雄虫面前,就会收起爪牙,化身为最谦卑的臣服者。
诺亚忽然伸出手,将阿斯莫德额前的落发都捋上去,露出他的眉眼。那道贯穿眉骨的疤痕,瞬间冲淡了那种不和谐的顺从感。
诺亚这才满意了。
洗干净了润滑和烛泪,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粘腻液体,他又得到了一只八成新的雌侍。
大功告成!
诺亚洗累了,出去吃了点水果,回来时捧着杯牛奶,小口小口抿着。
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黑压压的眸子。
“你醒了呀。”
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诺亚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牛奶,喝了一大口,然后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