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又娇又飒,宠就对了(212)
“你若听话,伽落自然安然无恙,你若不乖,受罪的可是伽落。”
楚静娴头昏脑胀,睁开眼睛,发现置身在一辆宽敞的马车内。
“孩子……我的孩子……”
慕忘尘轻睨她一眼,“你醒得正好,我的手指,只解得了馋,可顶不了饿。”
那婴孩儿在慕忘尘怀中极为乖巧,楚静娴轻柔地抱过孩子,“多谢相救。”
“萧太后不是个轻易罢休的人,悬崖下我着人布置了一番,此刻,她该信你与这孩子,当真不在人世了。”
楚静娴细细地打量此人,衣着华贵,气质儒雅,谈吐间透着运筹帷幄,“敢问阁下是何人?”
慕忘尘用折扇撑着额头,想了想,道:“算半个故人吧。楚星舒是你弟弟吧。”
“星舒?你见过他?他如今可好?”
慕忘尘冷哼一声,“你这弟弟何时吃过什么亏?他……自然是好得很!”
“那你是……大朔的人?”
“我是南鲁王,慕忘尘。”慕忘尘瞅了一眼她怀中睡醒的孩子,“他该饿了,我下车等你。”
马车停在路边,慕忘尘折了一支狗尾巴草含在嘴里,怔怔地发愣,那个傻子也不知道受苦没有,转念一想,气得冷哼一声,受些苦才好呢……
“主子。”
慕忘尘吐出草,问,“宫内情况如何了?”
“宫内正在筹备丧仪,想来该是信了皇后和皇子已不在人世。”
“那……他呢?”
暗卫迟疑道:“伽落大师被……关押了!”
慕忘尘拧眉,“可有受刑,关在何处?”
“只是关在牢内,有皇上护着,人倒没受什么罪。”
语罢,暗卫见慕忘尘面上罩了寒霜。
第189章 会客
“哼!有人护着,自是用不上我了。”
暗卫踌躇片刻,道,“疾风说定安王已经到了田庄,宫内的情况可要如实相告?”
慕忘尘看了马车一眼,“我欠楚星舒一个人情,此次权当还他了。知会他一声,他姐姐和外甥在本王手上呢,少拿伽落的话本要挟本王强买强卖!”
暗卫笑道:“近日疾风扮成您的模样,任凭他那小厮百般利诱,疾风也是不为所动,倒是为主子省了不少银子。”
慕忘尘斜他一眼,“宫内盯紧了,护好我的人,若有一丝闪失,本王就割了你舌头!”
楚星舒坐在高位上,有条不紊地看着账册,听着管事的汇报。
慕屹川在一旁笑看着,时不时喂他一颗葡萄,递口茶。
“庄子上收的那帮流民如何安置的?”楚星舒狭长的双眸微抬,语气柔和中带着疏离。
“石玉说等定安王亲自分派,故而没派什么活计。”
“把人都带上来吧。”
慕屹川愣了一下,问,“你……打算如何归置他们?”
“先看看人,再作定论吧。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效用。”
一行十几个人,常嬷嬷打头过来。
常嬷嬷一见慕屹川,就禁不住老泪纵横。
“老奴,给二皇子请安,给定安王请安。”
楚星舒看了一眼常嬷嬷缺了一只耳朵的脸,叹息摇头。这个慕忘尘……
“嬷嬷以后就在这庄内住下吧,我们不会在此地久待,以后嬷嬷就把这里当做安家的地方,管事是慕忘尘的人,嬷嬷与之共事,盯着些就是,也不必太过较真。反正这庄子将来……”
楚星舒止了话头,笑得愉悦。
“定安王仁厚,承蒙多次搭救,给了咱们重新做人的机会,老奴一定会带着这些人,过一些平平常常的日子。”
楚星舒直直盯着她,认真道:“慕忘尘摘了你一只耳朵,你可怨恨他?”
常嬷嬷肩膀一哆嗦,想起那疼痛,依然心有余悸。
“老奴不知道小姐犯了什么事,这南鲁王……老奴甚是怕他……”
“你家小姐……怕是早已不受掌控,这也是我今日要与你们说明白的,甘尔乐是甘尔乐,你们是你们,可明白了?”
“小姐她……又闯祸了,是不是?”常嬷嬷忍不住关心。
楚星舒看了慕屹川一眼,“你自已告诉他们吧。”
说话间,管事恭敬而来,“南鲁王和大小姐特来拜会,想讨个主子示下,在何处接待便宜?”
楚星舒挑眉,与慕屹川相视一笑,“来得倒挺快,我瞧着庄子上那片荷塘的湖心亭不错,就在那里摆宴吧。”
慕屹川不甚赞同,小声道:“已近秋日了,那亭子上风凉。”
“你呀……是不懂这南方气候,还有秋老虎呢,不过十月,这暑气可下不去。再说,近来我身子好多了,不若今晚你与我过过招,我可未见得会输你。”
慕屹川凑到他耳边,装傻道:“你是说……在床上过招?”
楚星舒红了耳尖,“越来越没个正经!”
何婉婉近来觉得慕忘尘乖巧了许多,虽然还是孩子心性,到底不会乱动印章了,她说什么,他也是听的。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站在楚星舒面前。
楚星舒目光落在那相携的手上,不自觉怔住。
心中暗骂: 好你个慕忘尘!这才回来多久,遇上青梅竹马的美人就变心了?置伽落于何地?
楚星舒心中为伽落鸣不平,细细打量何婉婉,人如其名,温婉大方,容貌秀丽,确是当家主母的面相。
“三皇弟,何小姐,请坐。”慕屹川礼貌的张罗,轻碰了一下楚星舒的肩膀,压低音量,“星舒,你发什么愣呢?”
楚星舒回过神,露了个笑。
何婉婉看着这尽显媚态的笑,先前满腹狐疑,堂堂二皇子,竟然为了一个人,不惧流言,坐实了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