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错亲后我逃不掉了(140)
挺长时间没见到六一,乔言看到二饼黏六一就不由得感叹爱情的伟大,即使没有异性相吸原则,二饼还是喜欢六一。
六一即使看上去任君采撷、永远波澜不惊,但时不时晃动的尾巴已经暴露了它内心的想法。
强扭的瓜就是甜?
看着两狗甜甜腻腻的贴贴,他忍不住摇头惋惜。
梁柏闻端着蜂蜜水,就看到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乔言噘着嘴,拧眉看自己:“怎么这副表情?”
杯子递到面前,乔言接过,扭头:“哼。”
梁柏闻不明白他这次又在哼什么:“喝完酒就只能说语气词了吗?”
乔言视线模模糊糊,拿不稳手边的玻璃杯,梁柏闻本想扶着杯壁,但这么一晃,刚到嘴边的蜂蜜水就顺着嘴角滑出几滴,乔言怒瞪他一眼:“你看你干的好事!”
梁柏闻好笑,只觉得他喝醉之后连性子都变了,就像是解除封印一样,怪可爱的。
帮人擦掉嘴边的水珠,他反问:“我干的什么好事?”
乔言哼哼两下,然后起身,没站稳还歪了一下身子,被梁柏闻扶正,不过他不领情,像个复健的患者自己踏上台阶。
“去哪?”
“你来就是了!”
于是梁柏闻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像个新手爸爸,看着自己刚满月步履蹒跚的婴儿走路一样,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上了三楼,乔言推开房门就直奔书房,一份看上去像模像样的文件被塑封完整放在文件柜上,他抽了出来,继上次给二饼洗澡发现他是男孩子之后,还没有机会问是怎么回事,今天逮着人就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他指着抬头的几个大字。
梁柏闻“嗯”一声,不难猜到他接下来准备说什么。
虽然仍旧有点醉,但乔言思绪不乱,居然还能分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梁柏闻把问题抛回去:“知道什么?”
“就是,六一是男孩子呀!”乔言气急败坏,“二饼也是个男孩子!”
“两个男孩子是没有结果的!”
梁柏闻扬眉,对他这句话并不认可:“没有结果?”
“对啊,它们又不能□□,也没有——”
惊呼声来不及脱口而出,乔言身子一腾空被抱到书桌上,紧随其后的是尾音被堵,被迫交换的一个蜂蜜味的吻。
他喝了不少酒,以至于唇齿间更多的是酒精味,混杂着蜂蜜水,有点涩也有点甜。
“我们不算有结果吗?”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乔言反应过来,“……你在转移话题!”
“好吧,”梁柏闻解释,“但我保证,刚开始确实单纯地认为乖乖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想要签婚前协议的。”
婚、婚前协议?!
乔言面无表情,心里波涛汹涌。
“后来的确是想把人捞回家。”捏了捏乔言手心,梁柏闻在下一次低头吻下去前说。
从前的亲吻总是在轻柔后逐步转向激进,但今天……特别汹涌。
乔言感觉双唇被反复啃食碾转,泛着麻,到了后面眼神都难以对焦,喉间只凭借本能发出两声毫无半分作用的呜咽以示抗议。
呼吸紊乱。
醉上加醉。
亲得七荤八素,然后,手机响了。
迷茫一阵,乔言蹙眉,因为梁柏闻退开了。
读卡一般读乔言的内心,梁柏闻只说:“电话响了,你先接。”
乔言拿出手机,不分出半分眼神,静音,关机,倒扣在桌上,旋即叛逆道:“不接。”
眼睛注视着梁柏闻,乔言却忽地卡了壳。
思维稍微转了个弯,他不由自主舔了下上唇,微微仰着头:“要。”
只有一个字,可梁柏闻结结实实默了许久。
半晌,同样垂眸看他,嗓音暗哑:“家里没有东西。”
不过这句话并不正确,因为乔言胳膊一抬,不小心就把文件袋多米诺骨牌似的推倒了。
于是“东西”一个两个、零散的成对的、眼花缭乱的滚了出来。
除了普遍的方盒,多的是乔言平生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
跟着这些一齐闯进两人视野的,还有一张纸条。飘呀飘地落到地上,落笔字迹飞扬。
——不用谢[笑脸]
乔言茫然,脑袋回正,也收回“不小心”作乱的手。
梁柏闻忽地笑了声。
身体再次腾空,乔言心跳声快要涌出胸腔。
在出门口前,梁柏闻突然停下脚步,声音落在乔言耳边:“乖乖,关灯。”
啪,室内黑了。
无主灯的设计倒没让卧室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少了冷白光亮,随之增加的是昏黄柔色。
以及随之压倒的阴影。
……
……
不知是酒精麻痹了五感还是其他,此刻,乔言觉得自己成了海面上的一块浮木。
浮浮沉沉,起起落落。
周围都是潮湿的海水,包围着他。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只能说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开始时缓步上升,持续不断地,一直向上,把人抛至最高处,好似伸手即可触及云端……
可他触不到。
有人扣着他的手,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有人让他喊他的名字。
但是太累了,不动也累。
他都没能回应几声,下一刻嘴边的话音就被吞了回去。
不知道时间,只知道窗外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声,浴室里也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声。
最后睡过去前,也只听到一声——
“晚安。”
第64章
无尽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