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错亲后我逃不掉了(82)
掌心下的拉杆一空,梁柏闻静了一秒,跟在人身后,嘴角止不住上翘:“没有说你矮的意思,是说门框矮。”
“……”那不还是一个意思吗?!
乔言有脾气,不打算理他。
好在只有进门处地势高,里屋下沉,因为还是白日,屋里昏昏暗暗并没有开灯。
先进门探路的乔言视线全集中在内部环境,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以至于一个踉跄就往前冲,要不是有人在他身后拉了一把,或许下一秒就会和木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待人站稳,梁柏闻却还没松开握着手腕的手,只轻飘飘说了句:“小心点。”
不同于先前在公司碰见的尴尬时候,也或许是因为远离都市无人认识,所以乔言眼下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比如挣扎着甩开,和人保持那安全的一尺距离。
默默动了动手腕,发现对方也没要松手的意思,便也作罢,任由人握着。
屋里内饰基本都是原木家具,墙面不知是土墙还是故意粉饰成了窑洞的样子,总之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朴实无华,涵盖藏区独有的风味。
民宿老板是本地人,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脸上有一些细密的皱纹。听见声音,只是出来冷漠地和人打了两声招呼。
店里还养了一只可爱的大橘。
也可以说是胖橘,见二人进门特意“喵”了两声,就像是个会说话的门铃,提醒着有客人入住。
建筑一共只有两层,屋子矮趴趴的,一层是公共区域,二层是游客入住区域。
房间定的是两间单人房,两人先上楼放置行李,紧接着就下楼吃晚餐。
“我们会提供早晚餐,前一天晚上提前报菜名就行。”老板拿出一本蓝色的笔记本,依旧面无表情地说。
牦牛酸奶、大盘鸡、牛奶饭、酥油茶……
乔言目如悬珠,试问谁能拒绝美食呢?!
晚餐是由民宿提供的牦牛火锅,因为两人都吃不了辣所以干脆把鸳鸯锅换成了清汤锅。
乔言还是第一次喝甜味酥油茶,只觉味道有点神奇,但并不难喝,牛排外焦里嫩,两者搭配在一起,瞬间注入了灵魂。
“我怀疑老板可能是社恐。”乔言这么小声说,因为从进屋到现在,老板只在给住房钥匙的时候出来过。
梁柏闻无奈,重新替他满上酥油茶。
耳尖的店员小姐姐端着两盘肉路过,闻言眯眼笑,大大方方承认:“确实是,不然也不会让我一个做饭的人出来接待啦。”
乔言瞪大眼睛,确实没想到长相白净的小姐姐是位厨师。
顿时有豆腐西施的画面了。
店员小姐姐很贴心地告诉他们房里一直是有热水的,由于晚上气温略低所以特意给两人铺上了电热毯。
于是饱餐一顿后,两人便各自回屋修整。
房间很干净,也很明亮,落地玻璃窗让采光更加通透。
随意将外套脱下扔至沙发,乔言放任自己躺上柔软的大床,即使一天什么都没做,但光是转车,颠簸一路就让他倍感疲倦。
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就在他昏沉预备进入深度睡眠时,两声敲门声令他骤然惊醒。
一看时间才八点。
乔言揉了两下眼睛,来不及穿上衣服便圾拉着拖鞋去开门。
紧接着站在门口的梁柏闻就看到所谓“衣衫不整”的人影,深棕色的瞳仁中满是睡意惺忪。
“已经睡了?”
乔言呆呆愣愣地摇摇头:“没,就是眯了一会儿。”
脑袋还未清醒,续上入睡前正在思索的问题:“我们明天要去哪?”
其实乔言并没有做好完整的旅行攻略,只是粗略地看了两眼。
但梁柏闻列了计划表,甚至还有紧急备选方案,致力于给这段旅程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同时也给乔言一个深刻的印象。
“垠南秘境,想去吗?”
“想!”
反正今天遇到的两个女孩子已经去过了,那他们明天去就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再碰到也没什么,顶多打个照面,可乔言心里依旧闷闷的,总之就是想避开。
“嗯,老板给了热水袋,怕我们适应不了这边的温度,”梁柏闻目光落在乔言肩头,旋即道:“晚上气温还会降,盖好被子避免着凉。”
手边抱着暖烘烘的热水袋,乔言又再次点点头。
然后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哪根神经抽了,他就这样微微仰头看着梁柏闻,接着就收集到了许多信息。
比如头发是纯粹的黑色,眸色也偏深,显得眉眼很冷峻,整张脸看上去有点唬人,鼻梁很高……
再比如……
嘴唇上好像有颗痣?
间隔许久,乔言看见对方嘴唇动了动。
“今天是第一天,”梁柏闻轻声说:“晚安。”
突地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乔言隐隐觉得他前一句话有其他含义,说不清道不明。
他只能回以重复的问候:“晚安。”
-
一夜无梦。
可旅行第二天两人就遭遇到滑铁卢。
今天是阴天。
往外看,满天都是厚厚低低,灰黄色的浊云,就连空气也带着潮湿的压抑感。
“今天天气不好,”眼见云层遮蔽着晴日,乔言心情也低迷,问:“是不是去不了了?”
梁柏闻来之前就做好了天气阴晴不定的准备,但只要不是暴雨或者沙尘暴那般极度恶劣的天气,按道理来说都是可以出门的:“可以去,只是风景没有晴天那么美。”
唯一的缺点就是摄影时会让灰调更灰。
这番话就像一盆冷水,从上至下将乔言整个人浇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