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看了不迷糊。
别说季知意了, 在场的人大概对季知意唯一没意见的就是她刚刚那番话, 苏泠月当真撑得起皓月这个系列。
但高中就喜欢上了。
让人又觉得不可思议。
沈沅气定神闲, 身侧站宝顺的何总, 何总端着杯子，看季知意给苏泠月穿好鞋, 其他人侧目，或惊讶或嫉妒或艳羡，各种神色各异，独独她目光中带着欣赏。
沈沅说：“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怎么？说一声你要来接我吗？”何总怼她，沈沅礼貌回她：“不接。”
何总扯了嘴角。
沈沅说：“我和季知意说好了，一会结束她去休息室找你。”
何总嗯了声。
都说她是为了季知意的皓月系列来的，一半对一半错，她是为季知意，但不是皓月系列，她是为季知意的新公司，想做投资。
搁旁人早就同意了，只有季知意说要考虑考虑，真是胆大。
沈沅说：“有能力才叫胆大。”
她说：“难得见到你夸人。”
沈沅说：“说明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够多。”
何总：……
俩穿尿不湿就见过的人，说对她了解不够多，何总戳她痛处：“怎么，羡慕啊？”
沈沅被刺痛：“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何总故意说：“你和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公开啊？”
沈沅瞥她一眼，没回话，坐回椅子，何总见她冷淡脸摇头：“我先去休息室了，麻烦你通知季总。”
“知道了。”沈沅应下，一抬头，和叶秋云目光对上，叶秋云脸沉着，握紧杯子，隔这么远她还能察觉到叶秋云身上的紧绷感。
这么害怕啊？
害怕她和季知意一样公开吗？
可惜了。
可惜她做不了和季知意一样的事情，沈沅和叶秋云互看几秒，叶秋云起身扭头离开，姜雅也面色不善，但今天她还走不了，不仅走不了，还要应付前来打探季知意隐私的人。
“原来季总喜欢的是小苏啊。”瞧瞧，人多现实，不知道季知意喜欢苏泠月之前，那女人那女人的叫唤，知道季知意的心思后立马改了称呼。
姜雅咬着牙根：“孩子的事情，我不太干涉。”
“也是，现在孩子都大了，由不得我们做主咯。”阴阳怪气的话让姜雅咬碎了牙，唯一庆幸的是，季知意当众闹这么一出，并没有给皓月系列带来损失，反而还将这个系列推到一个新的知名度。
艺术品素来都喜欢用爱情加工，什么求而不得，什么虐恋情深，都会让艺术品蒙上更神秘的色彩，季知意这一表白虽然没有让皓月系列蒙上神秘色彩，但她为自己的暗恋划上句号，让大家越发对这个系列好奇，尤其是，暗恋对象是苏泠月，这个传闻中和她不合的人。
网上编排了八百个素材出来，几度闹上热搜。
与网上热闹异常相比，会场内也不遑多让，只是处于旋涡风口的不是苏泠月和季知意，季知意说完话就离开会场了，和苏泠月说去后台的休息室，何总在那边等着，苏泠月穿那双高跟鞋站在原地，旁人想靠近又不敢，就这么干站着，她身侧来往人不少，但搭讪的寥寥无几。
张婷手机自从季知意公开表白后就没打开过，倒是李秘书见她手机不停震动提醒：“你怎么不接电话？”
张婷说：“你接。”
这幅表情干什么。
李秘书实在没忍住：“你喜欢季总啊？”
“谁喜欢她！”张婷拔高声音，立马压低，拽着李秘书：“你可别瞎说！”
李秘书不解：“那你这幅样子干什么，好像失恋了一样。”
张婷挎着肩膀：“你不懂。”
李秘书确实不懂。
张婷欲哭无泪：“曾经有一份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
李秘书塞了甜点到她嘴里，张婷唔唔看着她，还想说话，脚步声靠近，张婷扭头，笑的有点僵硬：“苏助理。”
她甜点还没吃完，恹恹的。
苏泠月问她：“怎么了？”
李秘书说：“哦，她发神经。”
张婷：……
苏泠月：……
李秘书见所有人都看着这边，顿时想问苏泠月的话，也不好意思了，苏泠月反倒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主动扮演好一个助理的角色，只是先前都是她给别人敬酒，现在都是别人给她敬酒，她也不扭捏，敬了就喝了，几杯下肚，会场内进行第二轮拍卖环节，张婷才缓过来，她想拉苏泠月，刚伸手连忙用另一只手拍拍拍打几下，小声：“苏助理。”
要不是苏泠月靠得近还听不到，她转头，张婷说：“你什么时候和季总好上的？”
这次她要抓住第一手消息！必不能错！
苏泠月说：“就你们之前问我有没有对象，我说有啊。”
张婷：……
之前，哪个之前？
那时候她们还以为季总欺负苏泠月的之前？
这两人，可以啊！
张婷说：“那她们说季总欺负你怎么回事啊？”
苏泠月张了张口，想回答，李秘书看不过去了：“这谈恋爱和欺负，也不矛盾啊。”
张婷不懂：“怎么就不矛盾了？”
李秘书递了个别犯蠢的眼神：“在一起就不能欺负了啊？”
“那怎么……”张婷忽然意识到这个欺负，和她认为的欺负，不是同一个意思，她顿了下，埋怨李秘书：“好好聊天，不要开车。”
李秘书端着杯子站她身侧，不说话。
张婷期期艾艾：“苏助理，我之前——”苏泠月看着她，眼神也不冷淡，但张婷还是打个激灵，她一想到误会就算了，把季知意误会成张娴，季知意知道了，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