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她不想哭,她不愿示弱,但眼泪就是忍不住。她恨他。她应该在他没醒的时候就杀了他!她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哭什么?觉得委屈?”江世霖捏着她的脸颊,任由她的眼泪淌过他的手指。
夏堇发不出声音。只能摇头。
江世霖放开了她的脸颊,“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他对自己说,他给她求饶的机会,因为他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夏堇以为他要她卑躬屈膝地求他与她洞房。她抓着床单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拇指深深掐入了食指的关节。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平静地说:“你想怎么样就这样,我不会出声。”
江世霖冷笑,反问:“你以为你出声了,就有人搭理你?”
“不会。”夏堇垂下眼睑。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就是像她现在这般。这一刻她宁愿他给她一个痛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磨磨蹭蹭。“你到底在等什么?”
江世霖眼中的尴尬一闪而过。“我喜欢慢慢来。”他的声音带着心事被说中的烦闷。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裳,又一鼓作气解开了中衣的系带。隐约中,他已经看到了素色的肚兜。她的父亲过世不足一年。她的穿着打扮一直很素净。可俗语说得好,女要俏一身孝,特别是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她的沉静更加惹眼。
对着她似羊脂般的滑腻肌肤,再加上肚兜下若隐若现的浑圆。江世霖早已消退的**又慢慢抬头。他给了她太多次拒绝他的机会,是她没有珍惜。隔着布料,他用掌心揉捏她的胸口。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一把抓住她的肚兜,重重一扯,随手扔出了床榻。
夏堇下意识试图闪躲,但她更希望一切快些结束。她用全部的意志力控制着理智。她一动不动。只是更用力地抓扯床单。她再也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只能紧闭双目,努力忽略他的动作。
隐隐约约中。院子内传来了细碎的声音。桃红正与什么人说话。是卫晨,他来了!夏堇的身体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
江世霖感觉到她在一瞬间的紧张。他正疑惑,就听桃红在屋子外面说:“卫大夫,您不如去花厅稍坐片刻。”
“你不想让他知道,我们正在干什么?”江世霖冷声询问。
夏堇深知。江世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猜想,卫晨之所以仍旧留在江家。或许与她一样,正被江世霖威胁。是她哀求卫晨留下,这才让他身陷囹圄。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求你,求你让他离开。”她不想让卫晨知道,她像一个低贱的妓女,任由江世霖沾污她的清白。
“现在知道求我了?”江世霖的声音似冬日的寒冰。她不愿向他低头,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哀求他!
“我不会再见他,永远都不会,求你让他回寿阳吧。”
江世霖冷眼看着她。
“求你了!”夏堇放开了床单,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江世霖低头看了看她的手指。从始至终她都在忍受他,她不愿意碰触他,此刻却因为卫晨抓住了他的衣袖。他想要她低头哀求他,现在他如愿了,心中却像压着一块石头般难受。他轻笑。既然她让他难受,他为什么要让她好受?
江世霖扬声对着门外说:“请卫大夫在廊下稍等片刻。”
“你想干什么?”夏堇惊呼,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江世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一直以折磨她为乐。
江世霖压抑着心中的莫名愤怒,用施恩般的语气说:“你可以挣扎,也可以反抗,甚至可以呼救。我们来看看,他会不会,敢不敢冲进来救你。”
“你变态天武乾坤!”夏堇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被江世霖先一步用手肘卡住了锁骨。
“你可以喊救命的,要不要试试看?”江世霖直视着她的眼睛。终于,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害怕。她在乎卫晨。他刻意把他们隔开,可她仍旧心心念念想着他。“或许,我们可以请他进来观摩。”他残忍地低语。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话间,夏堇朝窗外看去。她隐约看到了人影。
江世霖看着她的动作。怒火正煎熬着他。“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或许我会请他回雅安居。”他说的仅仅是“或许”。
夏堇看过他和丫鬟们**,也看到了绮红几乎全裸的身体。他要她像她们那般,她做不到。“除了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
“看来你并不在乎让别人看到我们……”
“只要你放他回寿阳,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着夏堇脸上的绝望,江世霖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很清楚她的倔强。他们之间一直维系着某种平衡。她一直努力守护着她的自尊,而他知道她的底线。可是为了卫晨,她连自尊都不要了。她为了卫晨才选择屈服于他。
“既然如此,那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江世霖似笑非笑看着夏堇,他的手肘依然卡着她的锁骨,让她无法动弹。
夏堇知道,他虽然在笑,但他正在生气,而且十分生气。大多数时候她能分辨他的情绪,但是她从来无法理解他的喜怒无常。“你要我怎么做?”她不想自己在卫晨心中留下不堪的印象。在她看来,卫晨极力阻止她报仇,努力帮助她们母女重新开始,全因他太过善良心软。她应该还他平静的生活。
夏堇越是温顺,江世霖越是生气。“像其她人那样取悦我。”他的声音暧昧而低沉,又恍然大悟般说:“我差点忘了,你说过,你不会。”他的话音未落,他猛然站起身。夏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从床上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