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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208)+番外

“我能计划什么?”夏堇抓住他的手腕。他永远都这么喜怒无常。明明是他的父亲逼迫她在先。“你放开我!”她也生气,可是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

在沉默的对视中,江世霖率先放开了夏堇,闷声下令:“把父亲给你的东西拿给我。”他对她越来越不忍心了。他甚至害怕弄疼她,可她总是一次次无视他的真心。但凡她有一点点在乎他们的婚事。但凡她有一点点期望他们的将来,她就应该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质问他。可惜,她连伤心都没有。她仅仅只是生气。

夏堇从房内拿了匣子交给江世霖手。触及他的目光,她瑟缩了一下,解释道:“我没有计划什么,若不是这些东西会损害我的身体,我不会生气。毕竟我们早就达成共识,我们不该有孩子。”

夏堇越解释,江世霖越生气。“我知道了。”他收起匣子,又让她把白绫也拿了出来,临走又忍不住警告她:“不管你想怎么样,这辈子你都只能呆在这里。你最好时刻记住。我们是拜过堂的。”说罢他疾步而去。

夏堇失神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彻底糊涂了。她相信药丸的事江世霖完全不知情,可是她应该何去何从,她应该如何选择?这次的事就像是上天给她敲响了警钟。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但她忍不住想,他想怎么样?他去找江光辉,又会说什么?

夏堇本想叫王婆子过来询问江姚氏一家的事,可她的心太乱了。江世霖要禁锢她一辈子吗?她为什么觉得他有一点点在乎她?

夏堇在房间枯坐了一下午。直至夕阳西下,江世霖从外面回来。她依然像雕像一样坐在桌前。当天晚上,夏堇躺在床内侧背对他。听着他吹了灯,窸窸窣窣上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抱她,更没有亲她。她只是感觉到他在她身边躺下了。

其实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自古以来都是妻子服侍丈夫。妻子应该比丈夫晚睡,比丈夫早起,所以她应该睡在床的外侧。可他偏要睡在外面,还说什么若是走水了,他可以第一个逃出去。若是她表现好,他可以抱着她一起逃走云云。

夏堇胡乱想着,迷迷糊糊中正要闭上眼睛,就感觉到一只手臂横了过来,死死压在她的胸口。她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掌,嘟囔了一句:“你的睡相真差。”她转身想把他的手臂放回他那边,就见他正看着自己。

房间的灯早已灭了,她应该看不到他的,但是她看到他正盯着她。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黝黑,看不清他的情绪。“你没睡着?还是我吵醒你了?”她尴尬地询问。他们已经同床共枕很多天了,但她依旧没有适应阐教有金仙。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世霖的手指落在了夏堇的脸颊。他感觉到她快睡着了,这才故意用手臂压她。可是她那句“你的睡相真差”,又让他的心中生出些许异样。“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认命呢?”他感叹。

“我早就认命了。”夏堇低声回答。

“你若是认命了,就该求我给你一个儿子。”江世霖隔着中衣描绘她身体的线条,“若是我没有回来问你,父亲与你说了什么,若是我没有一再追问,你会怎么做?”

“我早就说了,我已经认命了。”夏堇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可是她不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他在生气,他在惩罚她。

江世霖用一只手撑起身体,低头凝视她。他为了她拂逆自己的父亲,他甚至对父亲说,他孩子的母亲只会是她。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更加触怒父亲,让父亲对她反感,但是他害怕。今日是不让她怀孕的药丸,下一次会不会是砒霜?

“你想要孩子吗?”江世霖的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襟。

他这是试探她吗?是他亲口说,不想他的孩子有危险。他只是把她当成挡箭牌,当成宠物,并不是养育子女的妻子。夏堇心绪复杂,不敢回答,只是看着他,任由他触摸自己的身体。

“怎么不说话?”江世霖催促。

夏堇抓住他的手,含糊不清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世霖紧紧捏着她的手指。他知道她在敷衍他。男人可以把情和欲分开,可是女人只想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孩子。要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有多难?“我惹怒了父亲,所以你自己小心些。这几天我会尽量留在家中。”他转移了话题。

“为了那些药丸?”夏堇愈加不懂他的行为。难道宠物养久了,也会有感情?她暗暗摇头。他前一刻才与绯红等人**,下一刻就要把她们另嫁他人。桃红曾深受他的喜爱,可她宁愿去娄兰阁,也不想留下。他从来都是残忍的人,又怎么会有感情?

江世霖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不想要他的孩子,他如何向她承认,他想要孩子绑住她一辈子?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喜欢到可以容忍她的心中住着另一个男人。“算了,睡吧。”他躺回了枕头上。

夏堇悄悄系上被他扯开的衣襟。她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眠。她知道他也没有睡着。她很想问一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想把她怎么样。她甚至很想说,我不会再抗拒你,我可以迎合你,只求你在得到我之后赶快厌弃我。

她越想越难受。有那么一瞬间,她宁愿那些药丸真是他让江光辉给她的,如此一来,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计划脱逃大计。到时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对母亲说,不是她想当逃妻,而是江世霖逼她的。

感觉到江世霖悄然握住她的手,她猛然抽回手指。他们到底算什么!她难受,她也想让他难受。她想要惹怒他,她要让他生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脱口而出:“我不想你帮我给母亲送信了。你说过我可以提一个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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