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丝划过他的胸口,让他心头发痒。他抚摸她的脸颊,用指尖描绘她的眉眼。他们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渐渐觉得不满足了。“宝贝,快一点。用力。”
“我好累。”夏堇气喘吁吁地抱怨。
“来,睁开眼睛看着我。”
夏堇摇头。
“你不是累了吗?听话。”
夏堇怯怯地睁开眼睛。他让她几乎不认识自己了。
江世霖展开手臂抱住她,在床上滚了一圈。“看清楚我是怎么爱你的。”他已经忍受不了她的缓慢与轻柔。决定拿回主导权。
夏堇直觉想要闭上眼睛,可是以往的时候,每当她闭上眼睛,他就恶劣地不动了。现在的她好难受。她忍着羞意注视他。他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快化成一池春水,消融在他身下。
“只有我。能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江世霖低吼一声,重重一下撞击。惹得夏堇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滑去。
“你轻一点。”她倒抽一口冷气。他又是一下全出全入,她只能用双手攀附他。
“又在勾引我,你一定是想要我的命。”江世霖体内的原始兽性完全被激发。无论是她的反抗,还是她的柔顺,都让他更想占有她。他从没有如此沉迷女色。他恨不得把她揉压在自己体内,永远与她不分离。
夏堇在他不知疲惫的律动中很快达到了高氵朝。她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顶点是什么。原来夫妻之事,女人不是配合,更不是忍受。她又累又困,她想抱着他安安稳稳睡觉。可是经验告诉她,他还没有满足,她就算哀求他也没用。
反正在他面前,再羞耻的事情她也做过了,现在没什么可怕的。她自暴自弃地想着,抬头亲吻他的脖子,轻咬他的喉结,指甲早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中。
“我真是要疯了。”江世霖低吼。她的出现大概是上天为了折磨他。“抱紧我。”他命令,抱着她坐起身,“勾住我的腰,用力。”他一边说,一边朝四周看去。这张床实在太小了,他明天就找人做个大的。现在,他需要找一个支点。他抱着她走向博古架。
“你干什么!”夏堇慌了神。他怎么能就这样抱着她走路。她又开始觉得难受了。
江世霖把她夹在自己和架子中间。“你要把我逼疯了。”他狠狠吻住她的嘴,用力把她压向自己。
夏堇暗暗叹息。上一次他们在这里打翻了花瓶,扯落了画轴,还差点把架子推倒。他不是想再来一次吧?
很快,她再也没心思叹息,也听不到东西摔落的声音。她所有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他。他的粗鲁,他的温柔,他的不顾一切。他说,她快把他逼疯了,他又何尝不是。
她不记得一切是怎么结束的,她只记得自己大叫着他的名字,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拒嫁豪门夫。他说,他要她永远离不开他。她跟着他说,她这辈子都会在他身边。他说,他爱她。她跟着他说,她也爱他。
……
当夏堇在疲累中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她转头看去,他依旧沉睡着,一只大手正紧贴着她的侧腰。他们昨晚真的太疯狂了。她猛然涨红了脸,贪婪地看着他的睡颜。她怎么能那么喜欢他,喜欢得任他为所欲为。
“你会喜欢我多久?”她轻轻叹息。
“你说什么?”江世霖闭着眼睛抱紧她。
“我说,我们该起了。”
“要不是今天一定得去你娘家,真想和你重温一下昨晚……”
“快起来了。”夏堇心慌意乱地催促。
江世霖哪里肯就这么罢手。“来,亲一下。”他摁着她的肩膀,胡乱亲吻她的脸颊。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江世霖才不情不愿地起床穿衣。
夏堇看到打翻的躺椅,又见博古架旁东西摔了一地,脸蛋儿更红了。她制止江世霖唤丫鬟进屋,急忙过去收拾。
“你真会自欺欺人。”江世霖叹息,拉起她,又把她推至梳妆台,替她叫了丁香和吕嬷嬷进屋帮她梳头洗脸。池清居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有多恩爱,可他的父亲就是担心他的身体有问题,江家可能无后。他很希望她能在薛子昂抵达涿州前就怀孕。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他们的孩子,他都喜欢。
杏红带着小丫鬟们,低头踏入房间。她面无表情,利索地指挥小丫鬟干活。昨晚,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离开的。亲眼看到江世霖对夏堇的怜惜宠溺。她心痛万分。她告诉自己,如果夏堇没有意图与卫晨私奔,如果她是配得上主子的女人,她一定不会这么难受。可是夏堇呢?她差点和崔文麒订婚,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卫晨、江世澈等人一个个护着她,根本就是她勾三搭四,水性杨花。她是主子的妻子,应该端庄贤惠,在家相夫教子,可是她尽学那些下贱女人的伎俩,用女色引诱控制男人。她根本不配成为江家三奶奶。
杏红弯腰扶起摔倒在地的藤椅,又看了一眼青灰色的地砖。她亲眼看到他们在这里交*欢。一直以来,从来都只有女人取悦他,可她却看到他处处迁就夏堇。她到底有什么能耐?杏红朝内间看去,却见江世霖走了过去。
“怎么,没有中意的簪子?”江世霖看到了夏堇手中的蝴蝶簪子,悄悄冲着丁香和吕嬷嬷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夏堇摇摇头,抬头问他:“经过昨天的事,二叔父他们算不算穷巷中的恶犬?我们要不要多带些人回去?”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江世霖说着,拿过她手中的簪子,在她头发上比划了两下,就想往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