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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469)+番外

“父亲,既然堇儿他们容不下我们……”

“闭嘴。”夏佥喝止夏知贤,目光直视着江世霖,仿佛在控诉他和夏堇不体谅他的一片苦心。

江世霖生怕夏堇在马车上等急了,说了句请夏佥和夏知贤认真考虑一晚上,便起身告辞。夏佥想要拦下他,却被夏知贤阻止。他一路往外走,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夏知贤劝说夏佥的声音。

马车上,夏堇听到江世霖的叙述,心中颇不是滋味。她希望自己和江世霖之间只有最简单的夫妻关系。她爱他,并不是因为江家有钱。可结果呢?江世霖娶了她,就等于背负了整个夏家。最重要的,夏家没有人感激他。即便是夏佥。他明知道夏家没有江世霖不行,却把一切视作理所当然。

江世霖哪里知道夏堇所想,他看到她低垂眼睑,表情闷闷的,侧目问道:“怎么了?你觉得我把祖父逼得太紧了?”

“不是。”夏堇急忙摇头,“我只是在担心,三叔父从来都是徒有空想,不知世事的人。将来,待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一定会找上祖父。对祖父来说。我只是孙女,三叔父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放心,我从不认为‘分家’二字可以把一切划上句话。我会早作准备的。”

“你会不会觉得委屈?”夏堇抬头看着江世霖。

江世霖失笑。低头在她耳边说:“若是你觉得我受了委屈,不如晚上的时候……”

“你又开始胡说!”夏堇满脸通红。

“怎么是胡说!”江世霖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惹得夏堇不知所措。两人在马车上腻味了好一会儿,直至马车入了酒楼。江世霖才放开她。

有了上面这段插曲,晚餐自然愈加甜蜜和谐。江世霖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一早做足准备,没让任何人打扰他们。本来,他还想带她去河边走走,因天气凉了。两人坐着马车逛了逛,酉末才回到池清居。

池清居内,丫鬟们服侍他们换了衣裳。待到江世霖入内间洗澡。丁香站在夏堇面前说:“三奶奶,傍晚的时候,春红回来禀告,绿萝姑娘……有些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

丁香想了想,回道:“绿萝姑娘一直对春红很客气。应该说。她太过客气了。另外,汤药饭菜她都有好好服用。从未提过任何要求,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她的行为举止,就好像她是阶下囚一般。春红有些担心,便找奴婢商议。奴婢偷偷去看了一眼,只见她坐在床上发呆,表情有些渗人。”

夏堇朝内间看了一眼,转头问丁香:“她没有说,她想见三爷?”

“没有。”丁香肯定地摇头,“偶尔的时候,她言语感激春红的照顾,都只提及三奶奶,从未说过半句与三爷有关的话。”

夏堇一时吃不准绿萝的意图,但反常既是妖。不管绿萝是否有所图谋,她不能让包括绿萝在内的任何女人破坏她和江世霖的感情。她命丁香退下,待江世霖洗了澡,她对着他说:“爷,这都已经几天了,有关绿萝姑娘的将来,您有什么打算?”

“怎么突然提起她?你不是想找我翻旧账吧?”江世霖虽是玩笑的口吻,但他的话确有几分认真。

“不是的。”夏堇心中犹豫,不知如何措词。

“我都说了,暂时让她留下只是权宜之计。”江世霖顺势搂住夏堇的腰。

“我知道。我只是刚刚听丁香说,这两日,绿萝姑娘的神色有些不对。仔细想想,若她说的都是事实,那她钱财尽失,又无亲无故,定然会忧虑将来的生活……”

“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一定要和我谈论其他女人吗?”江世霖捧住夏堇的脸,不悦地抗议。

夏堇急忙摁住他的肩膀,“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江世霖用手指压住她的嘴唇,“不管是绿萝,还是你娘家的事,只要是钱财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只是担心。”夏堇抓住他的手腕。

江世霖捏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笑道:“你还是担心一下,怎么用实际行动补偿我的‘委屈’。”话音未落,他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

第二天上午,夏佥迟迟未给江世霖送口信,反倒是江福茂,一早就到了。他告诉江世霖,紫鸢用来刺杀夏堇的匕首,他已经问过涿州城所有售卖刀具的商家,全都异口同声地说,那把匕首出自京城的李记。用放大镜,可以清楚地看到,刀背的根部刻了一个小小的“李”字。按估价,匕首至少值十两银子,锋利无比。

江世霖和夏堇听到这话全都愣住了。江世霖把黄氏离开夏家之后的经历查得清清楚楚。她从未离开涿州,不可能出现在京城购买匕首。难道是薛家的遗物?

想到这个可能性,江世霖吩咐江福茂询问黄氏的养父母。可曾见过这把匕首。若是他们未曾见过,那么这把匕首极有可能是幕后之人交给黄氏的。

江世霖和夏堇等待江福茂的回音之时,夏佥送来了口信。他同意分家,同时希望他们也能遵守江世霖昨日的承诺,把夏家的房产地契拿出来。

闻言,夏堇对夏佥愈加不满。江世霖娶了她,不等于整个夏家都是他的责任,可夏佥把一切看成理所当然。当初她说得很明白,他们并不是贪图夏家的几亩田地,几家铺子。夏佥从未想到。他们为夏家付出了多少,却心心念念拿回地契。

见江世霖准备换衣裳去夏家,她上前劝道:“相公。不如我们送个口信回去,就说今日没空。明日我再回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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