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了,夫妻俩不忍心吵醒孩子们,初晓说:“等他们明天醒来再帮他们洗澡吧,现在都睡着了,就让他们睡。”
由于在容家吃了粥,两个小家伙竟然连奶粉都没有喝就睡着。
华宸嗯了一声。
他本想把儿女放在BB床上,初晓忍不住说:“就让他们跟着我们睡吧,再过两年便让他们自己睡。”
华宸扭头看她,意有所指:“我怕我会压到他们。”
初晓脸一红。
得,今晚又得喂狼。
夜,是悄悄而来,悄悄而去。
黑夜与白天的交替是在人们的熟睡中完成。
度假归来又陪了孩子两天,日子便回归正常。
华宸照旧在正常时间起来,他悄悄地下床,怕打扰到熟睡的妻子儿女。
初晓喜欢一家四口同床共枕,他吃餐饱后便满足了爱妻的心愿,把两个孩子从BB床上抱回大床,一家四口亲亲密密地共度夜晚。
华宇兄妹俩得感谢他们的妈妈,否则就要被重妻轻儿的爸爸扔在BB床了。
清晨,华宸喜欢到外面去晨跑。
今天也不例外。
他一身蓝色的运动服,再穿一双运动鞋,出了家门,沿着门前的水泥路慢慢地往前跑,目标是别区的大门,跑到那里后再跑回来,便结束今天的晨跑。
早上晨运的人特别多。
住在这里的人,虽说有钱有权身份尊贵,个个都很懂得养生之道,注意锻炼身体,身体不好,他们都恋着现在这样的生活,如果身体不好,一切都是枉然。
在华宸跑到别墅区大门口的时候,商无极驾驶着他最近的新欢,那辆崭新的保时捷,恰好从外面进来。
商无极忽然停车,虽没有挡住华宸的路,也让华宸多看了他两眼。
他从车上下来,笑眯眯地和华宸打招呼:“嗨,老同学,早上好呀,在晨跑?”
华宸停下来,面不改色的,“有话就说。”
商无极依旧笑嘻嘻,“我没什么话跟你说的,就是和你打声招呼嘛,怎么说咱们都是老同学,你又那么的,爱护我,见到你不打声招呼,怎么说得过去。”
他特别地咬重“爱护”两个字,意思只有华宸才懂。
华宸看着他,说道:“也就是你,我才会爱护。”
商无极气得要命,表面上他还是笑嘻嘻的,“不过,咱俩的关系不好,我真不敢麻烦你爱护我,希望老同学高抬贵手,别让我和你家文初晓争宠哈。”
华宸似笑非笑的,“我的手是挺贵的呢,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高抬贵手。”
想让他放过拖商无极后腿的机会,呵呵,难!
商无极敛起了嘻笑,瞪着华宸,见华宸还是那副波澜不惊,又一副死都不会放过机会的样子,商无极再度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坐下来谈谈生意如何?”
华宸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态度:“咱们两家涉及的行业差不多,如何谈?难不成商总肯把贵司的客户资源,订单,都转让给我们华氏?”
两家会成为死对头,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商无极的处处针对,而是他们的先祖造成的,因为他们两家大集团涉及的行业几乎相同,同行相忌,试问他们又如何能和平共处?自是斗个你死我活。
至于其他的同行,规模小,实力弱,不敢与两家大集团斗,就盼着他们留点活路,要是两家集团再这样明争暗斗下去,那些小公司,小作坊,随时都会撑不下去。
商无极彻底冷下脸来,他恨不得揪住华宸的衣领质问几番,“华宸,你到底想怎样?”
“商无极,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华宸在这个时候装傻扮痴,把商无极气得想跳脚。
他冷笑,“你听不明白?华宸,你在凌熙面前说了我什么话?应该是你在文初晓面前说了我的坏话,文初晓又跟凌熙说。”
华宸闪烁着黑眸,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因为凌熙呀。”
他这样的口吻让商无极恨得咬牙切齿。
“与我家初晓无关,是我跟凌熙说了两句话,怎么,碍着你了?”华宸嘴角弯出了笑,以往都是同无极在他面前得瑟,讽刺他为了文初晓居然肯向他低头,为了文初晓还肯去商家刷马桶。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在商无极面前得瑟,把商无极气得跳脚的时候了。
文初晓是华宸的软肋,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华宸也没有必要掩饰,他自认有能力罩住文初晓,只要文初晓不作死,天塌下来,华宸都能撑住。
商无极喜欢凌熙,这也是瞒不住华宸的,故而商无极也大方地暴露他的软肋,才会当面质问着华宸。
彼此都有软肋,嗯,交起手来还是不能分胜负呢。
“华宸,你向来光明正大,怎么也学起我的阴险无耻了?”
华宸忍不住笑了,“商无极,看来你对凌熙是真情呢。”
商无极咬牙切齿的,“我的私事不用你管。”
“我又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管你的私事干嘛。只是,你说我阴险无耻,我怎么阴险无耻了,我不过是和凌熙说了两句话,以她和我家初晓的交情,我跟她说两句话不是很正常吗?你这般寻我的麻烦,质问我,好生没理。”
以往两个人面碰面时,华宸极少和商无极斗嘴,他话不多嘛,现在估计是心情好,夫妻关系和睦,华宸的话也多了。
商无极气结,知道在华宸这里除了得到气还是气之外,他瞪了华宸一眼,搁下话来:“总之,我要是讨不到老婆,你和文初晓也别想好过。”
说完,他转身就要回车上,才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一脸的讨好,“华宸,看在咱们是多年的同学份上,你就忍心看着我三十好几了还是一个人吗?漫漫长夜好难熬的,你也试过孤枕难眠,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呀,求求你高抬贵手,别扯我后腿了,我追个老婆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