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楚(133)
话音未落,人就被他揽到怀里去了。
陆盛珂厚实的大掌钳住她细韧腰肢,低声轻笑:“看来本王伺候的不错,便是一朝落难,王妃也不离不弃。”
琥宝儿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此人言辞轻佻戏弄她,她也不害羞,砸吧一下花蜜道:“还行吧……”
“这是何评价?”陆盛珂显然并不满意,挑起眉梢逼问:“说。”
琥宝儿实诚得很,道:“一开始又胀又疼,蛮冲直撞,我并不喜欢。”
她总感觉自己要被活活捅死,后来嘛……他好歹是有进步了,让她尝到了甜头。
“……”陆盛珂黑眸眯起,轻抬起她的下巴,颇有几分放狠话姿态:“本王今晚便让你收回这句。”
“与其担心王府被抄家,不如想想别的。”他说着,掐一把她腰侧。
琥宝儿怕痒,被拘在怀中躲都没地方躲,“什么别的……你别弄我……”
她差点就把手中的青瓷梅碗给丢出去了。
陆盛珂精准拿捏她身上的每一处弱点,倒没有故意继续痒她,低头在那红润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你这张嘴不会说话,警告你莫要招惹本王。”
琥宝儿瞪他,推拒的力道跟小猫似的,哪能挣脱这欺上来的大狼狗。
她不肯张嘴,陆盛珂也不着急,反复吮吻她又甜又软的唇瓣,待她憋不住气了,迅速席卷而入,卷走齿间所有花蜜的滋味。
没两下琥宝儿就招架不住了,软了腰身气喘连连,手中空碗早已不知去向。
陆盛珂的眸色黑沉,握住她的手腕,轻啃那腻白肌理:“你不是本王的对手,乖一点?”
馥郁的香气笼罩在二人身边,是独属于她的迷人气息,每当这时,陆盛珂都会怀疑,这人不是小白兔,而是佯装无害的小狐狸。
是否所有人都会迷醉于此?
这注定是个没有答案的疑问,他不会允许其他人享有这个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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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盛珂被禁足,外界翻了天,王府里是琥宝儿被来回翻。
她是发现了,但凡自己出现,不论在做什么,总能被那厮逮住不放。
被折腾狠了,琥宝儿疲于应对,开始盼着陆盛珂尽快结束禁足的日子。
她不禁询问身边侍女,事情何时能够落幕。
禁足了四五日,起初人们的关注点在夜玹王那里,没两日就转移到沈若绯身上了。
这位可是自行落水捆绑了婚事,而后顶替妹妹身份重新出现的人!
之前二姑娘沈知鸢的名声被经营得越好,此刻就越凸显出沈若绯的虚伪,小小年纪,心机深沉。
趁着妹妹失忆,两人对换身份,她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让无辜之人顶替自己挨骂?
最初那会儿,夜玹王妃可是名声坏透了。
可见这个做姐姐的,是多么丧良心!街头大娘都忍不住唾她一口。
大抵旁人对琥宝儿都心生同情,就连王府里,老管家都不免怜爱,郑重其事的向她道歉请罪。
王妃刚过门那会儿受到冷遇,他身为一府管家,即便不亲自约束后院,也不会一无所知。
他当时确实不喜,认为沈氏女配不上主子。
随后发落了一个管事嬷嬷,他也吃了教训,如今想来,对失忆的王妃而言,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琥宝儿对事不对人,当初欺负她的人早就被处理了,现在哪还有什么仇需要记着。
自然是让老管家别放心上,自从芠喜公公过来帮着她,便无不舒心之处。
外头人在猜,虚凰假凤如何自处,只有王府里的人知晓,以王爷这个热乎稀罕劲儿,甭管王妃是大姑娘或者二姑娘,都不可能送回沈家的。
这段时日,东宫和许家的人都没出现,陛下气头上亲口命令禁足,他们不至于上赶着去触霉头。
琥宝儿想破脑袋瓜也想不明白,为何陆盛珂如此淡定从容,优哉游哉,还满肚子心思的欺负她?
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布的又是怎样一个局?
……甚至兵权都要被收回了。
朝堂上各种声音愈演愈烈,终于在夜玹王被禁足的第九日,他被剥夺兵权,由潘子安接手。
谭震贺铆足了劲争取,却也无可奈何,陛下心里不喜东宫势大,同样不会让他这个大将军手里握住太多兵马。
谭氏父子削尖了脑袋,也不及一个潘子安,对旒觞帝而言,他是更为合适的人选。
陛下此举,不无叫人感叹天家无情,对待自己儿子都能冷血至此。
或者说,他早就想找个名目来削弱太子的势力,如今正好得逞。
柔妃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即便他们没有得到,但只要东宫损失了,那就是大快人心。
不枉她当初费尽心力暗中促成这门婚事,原以为让陆盛珂陷入舆论胁迫就够了,没想到沈若绯还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一己之力毁了夜玹王的姻亲助力,还有欺君之罪呢?
柔妃嘴都笑歪了,殊不知,陆盛珂顺水推舟,施展了一番苦肉计。
人向来不喜欢听辩解,最相信自己亲手剥离的真相。
所见便是真。
沈家被问罪后,倒没有诛九族那么严重,他们被发落一通,再想被任用就很难了,本身沈氏父子无大才,沈若绯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甭说承恩侯等不愿结交,就连花雅夫人都避之不及。
她夸赞已久的二姑娘,贤良温婉是假,这不仅是在利用她,还等同于大庭广众之下打脸。
识人不清,妥妥一个大傻子!
据悉花雅夫人一气之下病倒了,闭门谢客,估计得躲到除夕年宴才会再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