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的声音从更远的天际飘来,代表他走了。
寒初蓝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怪老头提代价的事情,不就是两匹马吗,姐今非昔比,能买得起两匹马。
寒初蓝与星月各骑一匹马,一路飞奔而去,就是这样给夜千泽解围的,她并不知道在夜千泽的后方已经来了援兵,她对木将军说了一句“撤!”害怕被看出破绽,立即就掉转马头,沿着原路奔跑而回。
在听到身后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以及整齐低沉的跑步声后,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在寒初蓝身后的木将军,带着余下的两万多兵马,刚才与夜千泽等人交了手,三万人便成了两万多人。他本来不是畏惧敌军的援兵,只是帝君都让他撤了……
帝君怎么会亲自到这里来让他撤兵?
帝君明明是带着一部份人与玉铃兰正面交锋的?
前方那个背影,怎么越瞧着越纤细?那身铠甲套在她的身上,似乎有点不协调……
木将军带着这样的疑惑,往战马上抽了一鞭子,加快速度去追赶寒初蓝。
“木将军,敌人追来了!”
有一名小将领忽然追赶而来冲着木将军大喊着。
木将军倏地勒住了马,扭头问着小将领:“敌人的援兵一共有多少?”
小将领答着:“看不清楚,只听到阵阵马蹄声,久未下雨,路上的泥土被马踏得尘土飞扬,看不清敌人有多少人,听声音,骑兵,步兵加一起应该有过万人。”
木将军抿了抿唇后,挤出一句话来:“玉铃兰太狡猾了!”随即对身后的那些将领说道:“加快撤退的速度!”玉铃兰用兵就像他们的帝君一样,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总会杀人一个措手不及,这一切都是玉铃兰安排的话,帝君让他撤,是对的!
只是……
木将军扭头再望向前方,寒初蓝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个帝君真的和平日不同,可那身铠甲却是帝君的。
带着这个疑惑,木将军带着余下的兵马迅速地撤。
欧阳烈与玉铃兰的交战也结束,双方这一次都用了炮火,在炮轰之下,死伤自然更加的惨烈。玉铃兰未能逼退欧阳烈,欧阳烈也未能攻下名州。
但玉铃兰却被欧阳烈劫走了!
两军主帅都在炮火下失去了踪影,这一战才迅速地结束。
这一战太过激烈,估计在短时间内不会再交战,双方都需要休息些时日,也要重新布置作战计划。
……
脱掉身上厚重的铠甲,寒初蓝嘀咕着:“这身铠甲真重!”真难为那些将士了,上阵杀敌还要穿着这么重的铠甲。
“夫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先回城里,别让千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寒初蓝叮嘱着星月。
星月不说话,只是冲着她眨眼。
寒初蓝没有留意到星月朝她的挤眉弄眼,还在继续说道:“刚才实在是太冒险了,稍微不顺利,咱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要是让千泽知道,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真难为我心爱的娘子还知道为夫会生气呀。”
夹着讽刺又熟悉的嗓音传来,寒初蓝的身子一僵,慢慢地扭头看去,脸上扯出了很灿烂的笑容,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她的夜千泽嘻嘻地笑着:“千泽,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夜千泽伸手就从她的手里拎过了那厚重的铠甲,认出这是欧阳烈才能穿的,再看着冲着他嘻嘻地笑着的爱妻,夜千泽也咧嘴嘻嘻地笑着,“蓝儿,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的?”
他越笑,代表他越生气。
寒初蓝还在讨好地笑着,人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想拉开与夜千泽的距离。
“嘻嘻,千泽,我,我是骑着马出现在这里的。”
夜千泽逼上前来,妖孽的脸上有着妖孽的笑,“呵呵,蓝儿,真是巧呀,我也是骑着马出现在这里的。”
“对呀,真是巧呀。”寒初蓝的背后忽然被一棵树上挡住了,她刚才就是趁木将军不注意,带着星月隐入了路边的树林里的,等着木将军走了,她才开始脱身上的铠甲。后路被挡,寒初蓝只得面对着自家相公那笑吟吟孤妖孽脸。
“怎么不退了?”
夜千泽把只有欧阳烈才能穿的代表帝皇身份的铠甲一扔,脸上的笑容倏地敛起,森冷地命令着星月:“带着这样东西滚出树林去!”
星月求之不得。
再在这里看着主子夫妻你笑我笑的,她的冷汗都要飙出来。
“星月……”
双手撑放在树身上,把寒初蓝围在臂弯以及树身上,夜千泽皮笑肉不笑地问着:“蓝儿,你叫星月做什么?”
“我,我有点事情想让星月帮忙。”
夜千泽低下头来,与寒初蓝对视着,凤眸里满是危险的气息,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为夫可以帮你。是帮你重新穿上欧阳烈的铠甲,还是帮你再化化妆,让你看上去更像欧阳烈?蓝儿,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你说,为夫要不要重重地表扬你?”
音落,寒初蓝一头就扎入了夜千泽的怀里,双手如同蛇身一般缠上夜千泽的腰肢,不再和夜千泽打哈哈,“千泽,我知道你很生气,知道你被困,我心急如焚,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帮你解围,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得通,我只知道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都不能放弃!”
随着她娇俏的身子放肆地扎入怀里来,夜千泽饶是再生气,也发不起火来,只能紧紧地搂着她,又气又无奈地说道:“蓝儿,那样的情况,万分危险,如果你当场被识破,人家一声放箭,你就会被射成黄蜂窝。不管战场上有什么意外发生,我都不希望你出现,我说过,你的命重要,其他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