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的相公不肯与人分享,他也不喜欢别人与夜锦英分享他。
兄妹俩一路说着话。
欧阳易把东辰皇室的真实情况告诉寒初蓝,知道东辰皇室阳盛阳衰,欧阳烈当初为了国之大计四处奔波,又是个倨傲之人,所以身边没有女人,就算后来遇到了玉铃兰,有了寒初蓝,他那些皇兄皇弟们都已经当了爹,导致寒初蓝回宿城后,将会成为很多小王爷的妹妹。
“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温和,脾性极好?”
听欧阳易说了那么多家事,寒初蓝对那些未曾谋面的皇兄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欧阳易潇洒地摇着扇子,笑道:“哪能一样?龙生九子,都子子不同呢,更别说我们仅是堂兄弟。有几个脾性火爆的,不过大部份都像我这般忍耐性极好。皇伯父一直不娶后纳妃,后宫无所出,将来皇位却还需要有人来继承,满朝文武劝不了皇伯父娶后纳妃,为了国之大计,只能劝皇伯父在我们这些宗亲中挑选一个立为皇太子,将来继承大统。皇伯父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即接纳,只吩咐我们的父母对我们严加管教,不管是谁被立为皇太子,都能担当大任。”
东辰国的王爷们是出了名的有修养。
提到自己的父母,寒初蓝沉默了。
她打心里心疼着父母。
欧阳易也沉默。
接下来,兄妹俩不再说话,直到回到了张家村,马车在夜家院子外面停下来。
欧阳易推开车门,看到眼前是一间新建的砖瓦房,虽然不华丽,倒也结实,相对于一路走来的那些旧屋,茅草间,好上数倍。
看一眼寒初蓝,他知道这间屋肯定是寒初蓝建起来的。
寒家二老听到马车的声响,从后院绕过来,看到寒初蓝领着几个陌生人进来,都愣了愣。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寒初蓝笑着走向二老,把二老拉回屋里,欧阳易听到她对二老的称呼,确认了这对老人便是当初捡了寒初蓝回来的夫妻,顿时对二老肃然起敬,他妹子的救命恩人呢。
向二老解释欧阳易的身份,二老一听说欧阳易是寒初蓝真正的亲人,面面相觑后,既替寒初蓝开心,又有几分的忧虑。
“晚辈欧阳易谢过二老当年对初蓝的相救养育之恩,请受晚辈一拜。”
欧阳易郑重地向二老致谢。
二老连忙扶他,不敢受他的大礼,寒初蓝是隐瞒了欧阳易的身份,可他那股尊贵的气息,却是无法藏住的,二老能看出他是非凡人物。寒爷爷说道:“小老儿不过是受人之托,不敢以恩人自居。”
真要说是寒初蓝恩人的,是那位小将。
“二老对初蓝的养育之恩重如山,自是初蓝的恩人。”
欧阳易执意向二老拜过,行过重礼。
寒初蓝对自家这位兄长不得不另眼相看,不以身份压人,不会趾高气扬,更不会摆架子,实属难得。
……
官道上,一匹白马往帝都的方向奔跑而去,马背上的人同样一身的白衣。
忽然,他紧急地勒住马,扭头就冲着路边的树林里叫喊着:“姑娘,出来吧,你跟着在下已经有些许时辰了。”
“呵呵。”
清脆的笑声从树林里飘出来,接着便看到又是一身白衣的女子走出来,正是易名为白乔的乔依儿。在名州的时候,乔依儿意欲毒害寒初蓝,没想到反遭到寒初蓝的毒害,差点没把她整死。等到那些大夫帮她解了毒,调好身体,夜千泽已经带军北上,她当即追来。
“奴婢见过国舅爷。”
乔依儿走出树林,径直走到白马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朝坐在马背上的元缺施了一礼。
元缺居高临下地瞟着她,淡笑着:“乔姑姑怎不在宫里侍候着太皇太后,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乔依儿答着:“奴婢是奉太皇太后之命出宫办点事。”
“既然是替太皇太后办事,就该好好地为主子办事,可不能夹私。”元缺暗指乔依儿借着替太皇太后办事,易容成白乔接近夜千泽,意图是什么,他早就看出来了。
乔依儿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诸王都对她礼让三分,又有几分的姿色,她要是想嫁人,自会有不少人想娶她,可她向来心高气傲,瞧不上一般的王公大臣。元缺以为这个奴才肖想皇上呢,倒没想到乔依儿肖想的人是夜千泽。
夜千泽被寒初蓝抓得死死的,乔依儿要与寒初蓝为敌抢男人,元缺在心里冷笑着,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丫头岂是那般好对付的?
乔依儿笑着:“太皇太后命奴婢办的正是私事。”
元缺略一深思,便明白乔依儿话里的深意。
对于乔依儿要到夜千泽的身边来,他没意见,甚至是求之不得。寒初蓝是个独食的人,要是夜千泽有了第二个女人,以寒初蓝的性格,必定会离开夜千泽的,那他就有机会了。
“有事求我?”
睨着乔依儿,元缺淡冷地问着。
乔依儿又恭恭敬敬地对元缺再福一礼,恭敬地答着:“奴婢想向国舅爷讨点药。”
元缺脸色一冷,抿紧唇不语。
“奴婢奉太皇太后之命要接近君昊世子,也是替世子妃分忧,早点替世子爷生下一男半女。不过世子妃善妒,世子爷又宠着她,奴婢难以完成太皇太后的吩咐,只能求助于国舅爷。”在元缺面前,乔依儿也不敢隐瞒自己出宫的目的。
撇了她一眼,元缺眼底净是不屑之色。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元缺淡冷地拒绝帮乔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