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地与她单独相处了,今天,正是个好时机。
“元缺,你放开我,我不用你带着我。”寒初蓝用力地去扳着他缠住她腰肢的大手,他却策马奔驰起来。
彩月施展轻功在后面追赶。
每次遇上元缺对夫人动手动脚的,彩月这些当暗卫的就恨得牙痒痒。对元缺,他们打不过,杀不死,除非几十个人联手才有胜算的机会,可惜此刻只有她一人。她的武功还不如星月呢,凭星月都接不下元缺完整的三招,她更不必说。不是元缺对手,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元缺把夫人掳走。
“坐好!”
元缺在她的耳边沉沉地命令着,缠着她腰肢的大手滑到她的腹部,酸溜溜地说着:“要是摔下马去,你腹中的小小千泽就没有了。”
寒初蓝一僵。
他知道她怀孕了?
元缺不着痕迹地捉住她的一边手腕,在骑着马的同时,又细细地替她把了脉,确定她腹中胎儿安稳,他才松开了手指。同时松开了马缰绳,双手一抱,便把寒初蓝抱着横坐在马背上,让寒初蓝半躺在他的怀里,他再抓回缰绳,另一手托扶着寒初蓝的身子,淡淡地说道:“你有孕在身,这样坐着会舒服些。”
寒初蓝望向他,他垂眸深深看她一眼,便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
他那张耐看的脸,布满了风尘,寒初蓝顿了好一会儿,才问着:“你从哪里来?”
又垂眸看她一眼,元缺淡淡地应着:“帝都。”
“几天?”
寒初蓝看着他一脸风尘,猜测着他是不是知晓了谷主盯上她,所以从帝都一路疯赶着来。
“你离开清水县那一天开始。”
元缺还是淡淡地说着,并没有刻意地用自己紧急赶来讨寒初蓝的好感。她对他向来是这样的态度,他说他用一天的时间从帝都赶来救她,她也不会对他生出好感来的。
寒初蓝怔了怔。
从她离开清水县那一天,不过四五天时间,而从帝都到清水县则要花上十几天的时间,就算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也要花上七八天的时间,他仅用了四五天就赶到了。
又叹了一声,寒初蓝望着头顶上的蓝天,阳光刺眼,她不敢完全睁开眼,只得微微地眯着眼。
他一向自命潇洒,无时无刻都保持着他风流倜傥的样子,极少会让风尘染满鬃间,为了她,他却一路风尘地赶来。四五天的时间,他应该连睡上一刻都没有吧。怪不得眼底有着非常明显的黑眼圈,也有着掩不住的疲惫。四五天不睡……
寒初蓝再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没有渗入半点假,但她无法给他半点的回报。
“叹什么气,我又不是为了你连赶四五天的路,一刻都没有睡。”元缺淡淡地说道,不想听着她叹气。
寒初蓝瞧着他不说话,感觉到他的态度在变,以前他都是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他为她做了什么,现在做了还要故意掩饰,代表他对她的爱越加的深沉。
“你平时不吃饭吗?感觉不到半点重量。”
元缺垂眸又瞟她一眼,带着些许讽刺的话还是流露出他对她的关心。
“我吃得比平时多了。”
“怪不得这么重。”
寒初蓝:……
“女人生了孩子,就老得很快,夜千泽还是貌美如花,小心他找更多女子。要是后悔,我可以帮你解决那块肉。”
“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是最幸福的事,哪怕生了孩子后会身材走形,也无怨无悔。我家千泽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哪怕我变丑了,他也会对我如初。替他生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知道他在吃醋,心里酸得要命,寒初蓝还是说出心里最真的话,以及她对夜千泽最真的感情。
她的话,对元缺来说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把他凌迟。
她爱夜千泽,以前爱着,现在爱着,将来也爱着。
他知道,可一次一次面对着她对夜千泽的深情及付出,他还是忍不住心酸。
扶抱着她的那边手紧了紧,元缺把她的身子更往怀里压来,话锋一转,转为愤怒,骂着怀中的人儿:“都怀着身孕了,不好好地养着,还到处乱跑,你不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你就不为你肚里的那块肉着想吗?为了夜千泽,你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吗?”她对夜千泽大方到可以把整片天都给夜千泽,对他却小气到连一个搂抱都不肯给他。
她要是他的妻,怀着身孕,他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绝不让她东奔西跑的。
她这般东奔西跑,都是为了夜千泽,他一路疯赶而来,都是为了她……
“你还是学医的吗?你不知道孕妇就是要多走动更好吗?我又不挑,又不抬的,不过是旅游,能有什么事?你……唔!”
元缺在愤怒之时,忽然单手把她抱高,恶狠狠地用唇封住她驳斥他的小嘴。
他担心她担心得要命,他的人一直都替他保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出事,那时候她还没有怀孕,她要去哪里,他都不管她。可她此刻怀着身孕,还要四处走动,好吧,他知道,孕妇多走动增加体质更好,可轮到她的时候,他就是紧张,就是担心,就是害怕。也因为是学医的,他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走一趟,运道不好,连命都捡不回来。
她还如此的不识好歹!
寒初蓝反应很快,在他强吻过来时,张嘴就咬他,他的唇才贴上来,还没有好好地品尝她的甜美,就被她咬伤了嘴唇,她紧张地捂住嘴巴,警告地瞪着他,大有他再敢非礼她,她就咬舌自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