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再忍了。”

赵雯轻没哭出声，只是不停的在用纸巾擦拭眼泪。

女孩子们的友谊比起他们男生的友谊关系更委婉柔和一些，在男生群体里要是有男生这样做，打一架完事，要还那么不长记性，去操场上来个阿鲁巴，人变得听话又乖巧。

但是女孩子们不一样。

路锦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和于鹤一起递给她纸巾，笨手笨脚的说道：“说出来就好了。”

于鹤点点头，“没必要去和不断触碰底线的人一起玩。”

赵雯轻擦着眼泪，她点头嗯了几声。

午休结束之后，赵雯轻也回到自己位置上，只是那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无处不在和人彰显着她的伤心。

“唉。”

于鹤见他有些惆怅，像被赵雯轻传染了些悲伤的情绪，他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路锦遥的头发。

路锦遥被于鹤突如其来的摸头杀震了一惊，他转过头，一眼望向于鹤温柔的眼眸里。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下了课，路锦遥在桌上趴着补觉，突然像是有什么纸团类的东西打在他脑袋上，震的他浑身一激灵，睡意全无。

他爬起来打开纸团，发现里面都是些肮脏的粗话，连带着祖宗十八代全被她翻出来辱骂。他的名字还用红笔写着。

这张纸团实在幼稚，都是他小学玩剩下的。这个纸团一看就知道是张包然的。

于鹤下了课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他旁边的座位空着，小六瞅紧了机会赶忙坐在他旁边。

小六看着路锦遥手上的纸团，看了眼路锦遥脸上不屑的神情，心里一跳。他问：“这上面写的什么？”

路锦遥没什么兴趣继续看下去，他闭上眼把纸团丢给小六，让他自己看。

“嚯！”小六见了纸团里的粗话，“好恶心。”

他看完了纸团的内容，怀揣着满心的愤怒秉着好人的本性，把纸团丢给十人组的其他人观摩。

“噫。”

纸团上的语言真真是恶毒，看过纸团的几个人内心都感到十分恶心。

路锦遥把事情全部简单的发到微信群里，知道事情真相的十人组们视线都望着张包然的位置上看。

——可惜她不在。

十人组们不打女孩子，但是人家都已经骑在路锦遥头上撒野，不打可以，但得和那人进行友好的语言掰头。

那人嘴巴臭的和下水道似的。

小六看着张包然的位置，想了想，道：“我记得，她和欧敏关系好像不错。”

小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六道：“她惹了挺多人的，尤其高三那个学姐，到处找她呢现在。”

二子看着纸团：“那就让她教教她怎么做人。”

第17章 张包然握着手机有些急切的走来走去，脸上掩不住的不耐烦。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一声，她赶紧接受了收欧敏的视频通话。欧敏在视频里脸色很不好看，她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还有点起皮，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熬夜已久。

这么些天不见，她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张包然不知道欧敏为什么会这样，只当是为了照顾欧智劳累累出来的。

一接通了电话，张包然笑着对欧敏道：“敏姐，你什么时候回校呀？我好想你啊。”

欧敏听到张包然说这话，不自然的笑了笑，她举着手机，视线掠过她所在的这个房间，回去，怎么回？

他哥病情越发的重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接纳他们的小诊所……

欧敏拢了拢头发：“你找我干什么？”

要不是张包然承诺给她一笔钱，她才不会接她的视频通话。她现在身处的这个情况，除了她和路锦遥他们，其他人都不知道。

欧敏看了眼视频里的张包然，心想着还好张包然不是什么聪明人。

张包然露出一个气愤的表情：“敏姐你不知道，你不在学校这几天，特别多人骂你，尤其我们班的赵雯轻你知道她说话有多难听吗！她说你荡／妇，这几天不在学校是去伺候男人去了……”

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从张包然的嘴里吐出，她还摆着一张替欧敏愤怒的神情。

欧敏听到这些话紧抿着唇，有些不悦。她虽然离开了学校，但有人在背后造谣这些，她也得给造谣这些的人一个教训。

欧敏眼神闪烁，对方先造谣的话，她给那人一个教训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她看向张包然，“说这些的人叫什么名字？”

张包然眼底带上了成功的笑意，但她还是一脸气愤的样子，她看着欧敏坚定的说：“赵雯轻。”

“说这些的人叫赵雯轻。”

欧敏挂了视频通话后坐在病床旁边坐了一会发了会儿呆，她看着床头上的点滴，和正在吸氧的欧智，眼眶红润。

她握住欧智的手，“哥，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房间里回应她的只有欧智绵长的呼吸声。

她打开手机，找到联系人，找了一个女孩子的微信点了进去，她打完字看着那边回了一个好，松了口气。

坐在高二十班的女生坐在位置上抽了口烟，教室里烟雾缭绕，不少学生嘴上都叼着一支烟。坐在位置上的女生头上做了黄色挑染，脖颈上有一处文身，她化着妆嘴里骂骂咧咧，她看到欧敏发来的消息后，打了前桌一巴掌，“赵雯轻哪个班的？”

前桌也是个女生，她想了想，“一班的。”

女生叼着烟笑了一下：“重点班？重点班嘴巴也那么臭啊。”

说完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她离开座位，站在讲台上：“姐妹们，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