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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春潮(240)

作者: 小涵仙 阅读记录

谢浔之感觉体内有热气在涌,令他从心到身都开始昂扬,逐渐变得笔直,就这样用一种奇怪的角度杵着,隔着笼子丁页上芯。

完全不受控制。

“喜欢……”

易思龄还在那嗅来嗅去。

其实谢浔之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身上沾着什么味道,因为他不喜欢用香水。

也许是卧室和书房常年焚烧沉香过后的残留,也许是谢园的佣人在清洗衣服时用到的洗涤剂柔顺剂,也许单纯是她的香气留在他身上,成了另一种别致的味道。

不论是什么味道,她反正喜欢。谢浔之被她像小动物一样嗅着,毛茸茸的呼吸从脸颊滑到喉结,再到衬衫前襟。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难耐地隐忍。

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很毛燥,不过是被她嗅一嗅,他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回应,要为她高高翘,起,像个初尝苹果甜味的毛头小子。

这样其实很丢人。

“谢浔之…谢浔之…”

她来回嗅,缱绻地唤了两声,随后皱起鼻子,软绵绵地骂:“他是混蛋…”

谢浔之低笑出声,即使那儿狼狈得发疼,恨不得下一秒就拨开她的蕾丝,愺进去,但神情和口吻还是很绅士,手指温柔地拂开粘黏在她眼尾的头发,“为什么说他是混蛋。”

“……他打我屁,股。”

易思龄委屈。

“…………”

她意识到自己暴露,又嘘了声,“你别说出去。我只告诉你。”

谢浔之一时沉默,不知道该回什么,半晌他才说,“因为你不听话,所以他才打你屁,股,你听话,他就不会。”

只会温柔地拍,谢浔之礼貌地把真实意图藏好。

易思龄头昏脑胀,强行支起眼皮,白他一眼,然后又闭上,嘀咕:“你懂个屁……他是变态。我现在听话他也打。迟早被我打回来…”

她咬着唇,醉酒了都不忘争强好胜,倔强刻在骨子里。

谢浔之很难不被她气笑,她居然喝醉了会在别人面前说他们的秘密,还给他扣上变态的帽子。

她这样不听话,又这样管不住嘴巴,他以后还敢给她喝酒?

不出几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他打她屁,股,他是变态。

那他这张脸还要不要?

她喝醉后像懵懂的小动物,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丢脸也不管了,她根本就不清楚她舒服地窝在谁的腿上,谁的怀里,臋碾着谁的根。

他深吸一口密闭空间中的氧气,迫使自己冷静,随后冷漠命令:“坐好,不然现在就打你屁股。”

易思龄:“陈薇奇你敢!”

她还在把他当陈薇奇。

谢浔之冷静地调整心态,安慰自己,没关系,她不把他当那个傻叉前男友就很好了。何况她今晚还说了爱他,虽然这样重大的情报也是只对陈薇奇分享,若是没有今晚的阴差阳错,他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听到。

但毕竟听到了她口中轻易不会说的珍贵的爱。

“仔细看看,易思龄,我是谁。”

谢浔之两手捧住她的脸,用了几分粗沉的力道,迫使她看过来。

“我是谁。”

易思龄迷糊地眨了下眼,“唔?”

“我是谁,易思龄。”谢浔之看着她,沉声引导她说出答案。

必须让她知道他是谁。

就像必须让她知道她说的爱是对谁说,今晚接她回家,要照顾她,搂着她睡的人又是谁。

易思龄迷迷糊糊,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道力在压着她,像笼子,逃又逃不掉,很不舒服,还有东西气势汹汹地怼她,把泉芯抵得泛滥。

她喝醉后有些欺软怕硬,他温柔地和她说话,她还会倔强,他一旦强势起来,她就乖得要命,巴巴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易思龄。”谢浔之口吻严肃。

易思龄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兴奋地说:“Wow,是Daddy老公!”

谢浔之一怔。

她在说什么?

什么Daddy…老公?

谢浔之一瞬间语言系统崩塌,瞳孔在黑暗中也会收缩,面部僵硬紧绷着,气息都混乱了。

她继续欢喜地缠紧他的脖子,两只手臂像蛇,唇瓣撞上他的下颌,胡乱地说着,“Daddy老公……Daddy老公……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撒娇起来让他理智崩盘。

“易思龄,你的…”

谢浔之吞咽,不懂她从哪里创造出一些让人丧失理智的称呼,从一口一个谢浔之到一口一个什么Daddy老公,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他呼吸都沉热了,另一处只会更烫。

“Daddy老公是谁。”

迈巴赫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目的地,转入窄小的胡同,接近六米的车身转得有些小心翼翼,黄花梨木的地库门接受感应后自动抬起,直到最后一抹猩红的车尾灯也收进去,地库门重新阖上,切断这座院子与外界的所有连接。

易思龄眨了眨眼,不适应突然黑暗的世界,但还是很乖地说:

“谢浔之……”

她红润的唇瓣擦出他的名字,下一秒,被他吞进唇齿中。

车驶入地库,一排排减速带让车身不停地震动,交吮的水声被尽数淹没。易思龄看不清这是在哪,像在通过幽暗的隧道,不知道尽头是哪里。

车停稳,吻仓促结束,一根反光的银丝勾连在两人之间。

谢浔之不停地拿手指摩挲她软烂地脸颊,嗓音沙哑:“回家再吻,老婆。”

回到卧房,易思龄昏沉的酒劲过去,开始变得很躁动,很兴奋,眼珠子不停地乱转,整个人像注射了亢奋剂,她把被窝裹在身上,在那方不大的拔步床上滚来滚去,像欢乐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