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孟庭深的手上挂着沈南柯的手提袋,拉了下大衣,完整地罩住她,不让人窥视,“谢谢。”
对方帮他按了电梯,收起好奇心走了出去。
沈南柯听到电梯门关上,她才继续开口,声音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你来给我过生日,我很高兴。你对我说那些话,我也很高兴。”
“嗯?”孟庭深从嗓子里溢出很低的声音,“是吗?”
赢他很高兴吧!
不应该让沈南柯太容易得到,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被珍惜。
程垚换女友的标准是对方爱上他,马上换新人,换个不爱的。不爱才有挑战才刺激,爱了就是麻烦。
沈南柯换游戏的标准是玩过最难的关卡,打满级后,再不会碰一下。
这群渣渣,都应该扔进锅炉,回炉重造。
“你是不是话没说完?”沈南柯的脸埋在他胸口,说话时带起呼吸的热气炙烤着他的皮肤,“老公。”
孟庭深感觉到身体的渴望在叫嚣,看到她从夜色里奔向他,他便想进入她的身体了。
“说完了。”他拒绝再提这个话题,“只有那么多。”
沈南柯感觉到身体的下滑,她往上攀了一些,仰头看到孟庭深落在光影下的冷肃喉结,性感勾人。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孟庭深迈开腿往外走。
到了楼层,沈南柯把手移到他的脖子上,仰起头很轻地含住了他的喉结,她认真地亲吻着。
孟庭深依旧没动,他冷峻的脸保持着面无表情,冷静地拿出房卡开门。有条不紊地反手关上门,打开房间灯的同时,窗帘也徐徐地拉上了。
一室静谧,房间里亮着暖光灯。
沈南柯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吮吸,她继续往上亲,“老公。”
他猛然把沈南柯压到了墙上,低头重重地吻住了她殷红的唇。
沈南柯从他的大衣里挣脱出来,迎接他有些强势的吻。新鲜的空气一寸寸离开自己,她渴望着他的吻。
这个吻从门口亲到了床上,大衣丢在门口,宽大的兜帽衫也脱掉了。他的吻渐渐温和,他把她放在床上,细而温柔地吻她。
沈南柯不太满足这种温柔,手指勾上了他的皮带扣。
咔哒,金属弹开的声音响彻寂静的房间。
他按住了沈南柯的手,把她两只手按在头顶,不让她主动。依旧低头温柔地亲她,从她的睫毛亲到红润带着水泽的唇,没有再深入,轻轻掠过亲到她的脖子,继续往下。
沈南柯深陷炽热,她扭动着腰,想要他。
可他不紧不慢,非要亲遍她全身。
这个狗男人!
他一只手按住她,腾出一只手开始折腾她。十几天前的蚀骨销魂,再一次来了。
上一次关灯,这一次没有,他清晰地看着她。
这让沈南柯生出些羞耻,她并不是一个很能放开的人。可她不能开口让他关灯,让他别这么看她。
对于孟庭深,胜负欲始终是占据高地,不能在他面前怂,不能表现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硬着头皮,转头隔着衬衣布料亲他的手臂。他穿着黑色衬衣,袖扣一丝不苟地扣着,板正的像是在上班,透着严苛的禁欲感。
沈南柯晚上在酒吧看他这么穿,便想让他穿着这件衬衣跟她上床。
她亲他,他也亲她。不过方向与目的地不同,这一局,孟庭深大获全胜。
沈南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她失控地咬住了他结实的手臂,这种满足后,她应该进入贤者时间的,可她却感觉到空虚,她渴望他。
想要更多,想要整个填满。想要那种严丝合缝的贴合,有点疼的感觉,那样更有真实感。
他俯身把微凉湿漉的手指贴上了她滚烫的脸颊,正过她的脸,继续轻柔地吻她,如同春风一样,细慢温柔地吹拂每一个角落,把她完全地包纳进春风里,似乎要把她融化。
沈南柯在完全融化之前,使劲地挣扎,终于是挣脱一只手,扯他的衬衣,“你不想要?”
他衣服还穿的整整齐齐,一副不跟她一起堕落的冷清样子。
“想。”他再次把她的手按住,沉黑的眼冷静地盯着她,“沈南柯,你想要我还是想要——我的身体?”
他在这个时候审问她!
沈南柯看着他。
他身后是炽白的灯光,他在逆光下五官深刻,鼻梁高挺。冷淡的唇因为接吻太久,有了水光。
他们无声地对峙,他想要沈南柯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是插科打诨,不是只为了快乐的性。
“我之前不喝酒不抽烟不自渎,我认为人就应该清醒地活着,清醒地做任何选择。借助任何外在刺激去做决定,都是一种懦弱的逃避行为。”孟庭深注视着沈南柯的眼,她很美,她迷乱时更美。她是盛放的红玫瑰,刚刚完成了一次绽放,身上还带着浓烈的玫瑰香气,勾着他心底最深的欲念,他克制着,压抑着,他的欲念悬在理智之上,“我确实很想要,我对你没有抵抗力。但我更想知道,这一次性代表着什么?我们都是清醒着在进行吗?没有逃避没有懦弱,清醒地选择并且能负担起相应的责任,对吗?”
沈南柯长久地注视着他,他很认真也很郑重,她能看懂他的此刻,“第一次时,你清醒吗?”
“清醒。”孟庭深松开了她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睫毛,干净的指尖停在她的眼睛上方,“我对你,逃避过,可那一刻我非常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对你——渴望已久。”
他的手掌很热,抚摸着沈南柯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