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就会讨好人。
宁文彤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她今晚回来得早,是特意回来与闻人笑算帐的。
张淑芬说了一堆闻人笑的好话,发现女儿反应平淡,便识趣地不再往下说,上到二楼后,她更是识趣地找了个借口,重新下楼。
她似是感受到些不正常了。
母亲识趣,宁文彤也不多说,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她一推便开。
正想进去,一束鲜艳的花束便凑到了她的面前,她抬手就是一挥,把花束挥开,接着便看到了闻人笑躲在花束后面的俊颜,那双乌沉沉的眸子正闪着亮光瞅着她呢。
“老婆,你今晚回来得真早,是心疼你老公我吧,舍不得让我守太长时间的空房,这漫漫长夜呀,孤枕是难眠的。”
被老婆推开了花束,闻人笑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等着老婆进门后,他体贴地关上了门,然后整个人贴在门身上,怀抱着花束,看着宁文彤的背影。
宁文彤走了几步,倏地折了回来,欺身上前就用她的身子欺压住闻人笑,把他死死地压在门身上,闻人笑连忙高举起花束,心疼地叫着:“老婆,你这么热情,我快招架不住了,你动作轻点,别把花压坏了。”
“闻人笑,赔偿!”
宁文彤一字一句地吐出话来。
在回来的路上,她才有时间回想起当初的一切,然后,就恼了这家伙。
把她坑得好惨!
骗她也骗得好惨!
自认聪明的宁文彤,只要一想到自己花重金请人调查闻人笑,结果只得到了一份连最基本的资料都算不上的答复,她就脸上火辣辣的。
闻人笑当时肯定笑死了吧?
她也是,明知道那调查结果有问题,还是签定了他。
唉,性格使然,认定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结果就签下了这样一个货色。
闻人笑得抗议了,他这个货色可是顶尖的好呢。
别人只要听到闻人笑的名号,都会胆战心惊的,可是此刻的宁文彤有着的是恼羞成怒,连之前对闻人笑的欣赏及好奇都没有了。
下午忙得要命,没空想这些,推掉了应酬后,她不忙了,有的是时间与闻人笑好好地算帐。
“赔偿?什么赔偿?”闻人笑是明知故问。
宁文彤当初请了五帝堂的人调查他,嗯,价格是贵了点儿,可那也是她自己找上门的呀,五帝堂的价格本来就高,最低价格也得几十万以上。
要是想请动五帝的话,那就要亿元以上的价格了。
宁文彤找的是最底层的人,可也花了不少的钱,结果就得到一张和白纸差不多的答案,当时觉得有趣,现在想想自己就是个傻逼。
被闻人笑玩得团团转的。
☆、111三房的如意算盘
宁文彤瞪着他。
闻人笑高举着的双手忽然放下来,然后自背后包抄,就把宁文彤抱了个满怀,夫妻俩紧密相贴。
“老婆,你生气的时候也很美。”
闻人笑往宁文彤的红唇凑去,宁文彤立即偏了头,让他亲了个空,他也不恼,唇舌落在宁文彤的腮边,难道她主动投怀送抱,他岂能放过?
“我承认,我那会儿是在整你。”
闻人笑在娇妻的耳边低哑地说道:“下面的人接到你的单子时,可是吓坏了,他们都不敢接,一层一层地往上报,最后你的单子就送到了我的面前。其实一开始我也是很生气的,你居然敢调查我,还是请着我的人来调查我,我打算直接就退了你的订单。”
宁文彤费力地挣脱他的怀抱,扭身便走,走到沙发前坐下,抬眸注视着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让闻人笑好好地解释。
抱着花束走过来,闻人笑把花束递给她。
“我不要。”
宁文彤淡冷地拒绝。
“不好看吗?”
看看那鲜艳的花朵,宁文彤抿了抿唇,才应着:“还行。”
“那你为什么不要?是我送给你的,你不要,还是其他原因?”
皱了皱眉,宁文彤不太喜欢闻人笑这一句话,似是带着其他意思,但还是回应着:“我不喜欢过于鲜艳的东西。”说着,伸手接过了花束,随意地放在茶几上,说道:“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往她身边一坐,闻人笑又想把她抱过来,被她拍开了,严肃地斥着他:“闻人笑,我们在算帐。”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很严肃,都能端起威严来的宁文彤,发觉自己越来越拿闻人笑不是办法,这家伙总是笑,脾气好得很,哪怕他的好脾气仅是针对她,也让她无可奈何。
不知不觉间,她就放下了当家人的架子,放下了咄咄逼人。
“嘻嘻”闻人笑嘻嘻地笑起来,“老婆,我承认我瞒着你是不对的,我向你道歉。从我接管五帝堂开始,就没有人敢调查我,哪怕我不停地换面孔,你是第一个,我一时之间觉得你很好玩,于是便接下了你的单子,随便地给了你一份答复。换成别人收到那样的答复,肯定是气死了,你收到答复后,也像我一样,觉得我很好玩对吧,所以盯着我不放,硬是把我变成你的男人,对吧。”
“脸皮比砧板还厚。”宁文彤斥他,当初的确是她先挑的事儿,如果不是她认定了他,两个人也不会成为契约关系。
“其实咱们谁也不用算谁的帐,只能说咱俩臭味相投,彼此觉得对方好玩。我瞒住我的真实身份,你又何尝告诉过我,婚后我在你家里是要管理后宅的?”
宁文彤:……
满腹的恼气被他这样一说,她怎么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
“你今晚回来得真早,能不能来多几次?”
狼爪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她的腰上揽来,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游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