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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门(848)

闻春意瞧见闻秀峻和两个表弟时,见到他们三人的精气神不错,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打量他们的神色,由着他们在院子里留下来整理货物,她和奶娘抱着晨哥儿先离开。她走时留下话,让他们理完事早些回去用餐,又拿了银子给冷若未来夫婿,要他去订几个菜回来,给晚上留守院子里的人加餐。旧院子里原本有两个守卫,加上冷若未来的夫婿就是三人,如今有这么多的货物回来,闻春意来之前就让冷若去跟刘妇人说了一声。

刘妇人的男人现在管着城里巡防的事情,有他男人招呼下面的人,夜里多来几趟,就能起到警戒的作用。奶娘抱着晨哥儿瞧着闻春意的神情,想一想跟闻春意说:“少奶奶,你要是担心守院子的人不够用,我去让人去跟我男人说一声,让他带着兄弟们先来守几夜?”奶娘敢跟闻春意说这样的话,也是瞧着她待人实心肠。闻春意听了奶娘的体贴话,她笑起来说:“等到方爷和少爷们回来后,再瞧一瞧人事的安排。要是实在腾不开人手,那还真要你男人出手帮一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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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安宁的

钟池春闻春意都见过奶娘的男人,瞧着就是一个少言语却对家人非常好的汉子。闻春意也听方成家的提过,他以前隔几日会来钟宅门口一趟,遇见小厮打开门,会主动问奶娘的情况,从来不曾要求面见奶娘一面。最初小厮们有些不耐烦,后来瞧着他上门来,有时也会带一些自家做的点心给他们,却从来不会给他们找麻烦,更加不曾要求面见自家媳妇,这样的男人,反而让他们心软起来。

小厮们见到他再来时,便会主动来内院跟方成家的打听情况,遇见奶娘有空闲时,也顺带传她去会人一面说说话。小厮们虽说年轻不太懂事,还是能感觉到奶娘男人待她相当的不错。钟池春在当年挑选奶娘人选时,就曾远远的瞧过奶娘一家人,自是瞧过奶娘的男人,他在这方面眼光明利,他那时跟闻春意说:“我们将要请的奶娘,她的男人虽说不会有多大的出息,但这种男人是打骨子里会疼自家女人的人。”

他这话听得闻春意都对奶娘羡慕不已,她从来不曾求过富贵,也是一心想要一个打骨子里待她好的男人。钟池春那样的人,轻飘飘的一眼就瞧明白闻春意心底的想法,他心里那口闷气,连着好几日都无法消下去,偏偏当事人迟钝的以为他为公事烦心,还劝着他活做不完慢慢来。最后还要他自个开解自个,要不,又能拿着有身孕的妻子怎么办。钟池春渐渐的透过闻春意的言行,明白许多她不曾说出口的事情,他当年还是太高看自已。

夜了,钟宅的人欢喜用过餐,钟池春和男人们去外院书房说话。闻春意和奶娘陪着晨哥儿在他的房里,瞧着晨哥儿无邪的笑脸,闻春意跟奶娘说:“那一日,你把你的孩子接过来玩耍一天吧。晨哥儿现在大了一些,多一个孩子处一处,对他也有好处。”奶娘面上有着喜色,尽管她的心里知道钟池春闻春意夫妻不会在池南小城呆多久。然而有这么一个机会。让自家孩子能接触到与他不一样的孩子,她的心里还是照旧欢喜不已。

奶娘笑着连连点头不已,说:“我会跟婆婆和男人说这件事情。”闻春意微微笑了一笑。瞧着晨哥儿又把脚注往嘴里塞,她连忙伸手他的两只脚拉扯下来。晨哥儿的脾气不错,由着闻春意把脚拉扯下去,他反而抬头冲着闻春意那么一笑。让人立时心里开满了花。奶娘在一旁赞叹不已的说:“我就没有见过还有那一个孩子如晨哥儿这般的逗人喜爱,他偏偏又生得这般的俊美。”

闻春意瞧着晨哥儿睡熟之后。她才回到房里,闲闲坐在桌边打着络子,顺带等着那人归来。闻春意一直都明白一个人愿意改变与否,那是他的自愿。而不是由人逼迫着去进行的事。闻春意从来不愿意去花心思去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当然别人坚固的想法,她也轻易的改变不了。如同她也不愿意别人押着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一样。她觉得不如彼此放手,而能互相慢慢的成长。闻春意只觉得在这个时代里。精神上的自由,对她来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钟池春不愿意一直留着晨哥儿在房里过夜,这是他多年以来的规矩造成的习惯,说不上好与不好,大多数世家的父母都是依着这般的规矩对待自家孩子。要不,怎么会有钟家三老爷夫妻在孩子出生之后,就把孩子全盘交付父母照顾的事情发生。就闻春意在安城钟家所见,这一对夫妻对儿子们的情意,也只有那么的多。闻春意心存美好愿望,希望钟池春父子不要走前人的老路,她偶尔还是会把晨哥儿带着跟父母亲亲近一晚两晚。

钟池春也不是那种真正不知变通的人,他同样欢喜晨哥儿同他的亲近,当儿子嫩嫩的嘴唇贴近他的脸时,他面上灿烂的笑颜,让人跟着欢喜不已。他会在休沐这一日把晨哥儿带去书房,长短时间不定,随着晨哥儿越来越懂得表达心意之后,这对父子明显是更加的亲近起来。晨哥儿早起之后,见过闻春意之后,就知四处张望寻找钟池春的身影,直到大人们跟他解释,你的父亲已经去做正事了,他才会收回目光,再跟人灿烂的一笑。

钟池春夜归回来,瞧着烛火下面,坐着神情恬淡的妻子,她的手指纤纤正结着络子,他的眉心就跟着舒展开去。妻子贤达儿子可爱,而他如今接手的事已经摆弄得顺畅起来,他觉得什么都往好的方向行走。至于父母之间的纠结,他远在外地,实在是管不了,再说纵使两位兄长就在父母身边,都劝解不了父母之间渐渐冷若冰霜的关系。何况是他这个有关的当事人之一,只怕会越说越难解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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