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钟池印钟池用兄弟两人跟着巡防队去报名登册。钟宅里的人。在等待的时辰里,都有些忐忑和不安起来,就是两个小孩子欢乐的笑声。都只能让他们的脸上露出生硬的笑容。等到申时,再缓了一些时刻,钟池如已经直接候在院子门口去了。方成家的和冷若进厨房里帮忙,钟家妯娌三人也赶着进去帮忙。被闻春意劝了出来,要她们赶紧把男人们外出衣裳做了出来。
等到快要吃晚餐时。钟池如已经在院子门前不知打了多少个来回,钟池印钟池用兄弟总算满脸欢喜神色的回来了。他们向着院子里的宣布说,明日,他们就要试用上工。一个月后。如果通过,就能正式上工,虽说是代职。还是能登录官册名单。院子里的人,轻舒一口气。钟池如笑着说:“要是从前,我担心你们过不一月的关,可这一路上这般行走下来,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过关。”晚餐后,钟家兄弟前往两位幕僚处说话,顺带跟叔老太爷报一报好消息。
钟池印兄弟上工的当天,方成和三子跟着商队已经要赶回来了,只是因为城门外的混乱,商队远远的避在安静处,现在正请城里的巡防队带人过去接应一下,而且是每家商户,自家还要出两人去接应。商队的人来通知时,五老爷一家人正在院子里,钟池如瞧着闻春意迟疑的神色,当时就跟她说,家里人这么多,派两个出去还是行。五老爷也赞同他的决定,他便直接跟商队来人约定好出发的地点。
因为商队的人要赶着早早的出城,就约定在城门口集合。闻春意要冷若赶紧把她男人寻来,跟着钟池如一块出城接人进城。钟池如赶紧回房换衣裳,方成家的已经让喜绘忙着烤几张饼子出来,让他们夜里可以吃。等到冷若男人过来时,方成家的急急包了几张饼子递过去,他们两人就匆匆忙忙奔到城门口去。这一日,钟池印申时过后就回来了,他跟家里人说,钟池用跟着接应商队的巡防队出城接人去了。
商队的人已经招呼过,他们会赶夜路,争取明日早晨开城门时抢着第一个进城,这样趁着天色不太明,又能隐藏他们的身影。晚上,五老爷父子两人去了幕僚先生那里说话,闻春意和方成家的还有冷若坐在房里商量着事情。虽然不知方成和三子这一次拉了多少货过来,以闻朝青的性情,这一次一定会给他们带了粮食过来。近月来,书信非常的不方便,钟池春出发前来了一封信后,就一直不曾再有书信过来。
闻春意心里很是担心着,才会总是和刘妇人一样,总是跟官爷打听着前方的消息。幸好官爷们心里也明白两个妇人的心事,听见什么事情,都会过来跟她们两人说一声。五老爷见闻春意很是关心前线的事情,他心情沉重的说,太平多年,一时之间,优秀将才还在磨砺中,幸好圣人英明果敢,这一年虽然难,可一直支持下来了。如同正在争夺的第四城一样,一时在敌人手里,一时又抢回自已的手里。
闻春意心里还是庆幸生在这样的年代,虽说有战争,受到他国的侵略。可是主上英明勇敢,就能让下面的人能长舒一口气。要是落在弱宋的年代,皇帝还不如臣子关心国脉,只怕她也会如有志之士郁闷至死。五老爷难得在白日里跟闻春意说起政事,却不料开了一个头,就被旧院子的来人惊醒了。三老爷的两个孙子和四老爷的五个孙子,同时报名参加知县大人的招兵集训,已经上了名册,准备培训三月后,听从军部安排。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去旧院子里,见到几个半大小子抬头挺胸执意要为国效力的神气,不管是谁,都说不出那一句反对话。四夫人紧握住闻春意的手说:“十八,你跟知县大人说一说,你四叔家只去两人。”闻春意的脸色都泛白起来,这一网打尽的场面,瞧得她心里酸楚。她沉沉的点了头,说:“他们还要在城里培训三月,这几日,等我家的货到,我到时选上几样礼物去拜会知县夫人。”L
☆、第六百一十五章 认知
四夫人听了闻春意的话后,依旧是哭泣着跟闻春意说:“十八,他们都是你的侄子啊,你一定要尽心尽力。”闻春意眉眼间快速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她和知县夫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如何敢跟人随便说大话。
就是知县大人,她也不过是认识而已,这也是那位大人识做人,特意给钟池春的面子。可她却不能把那份薄情就这般的挥发掉,何况几个小子是自愿报名从军。闻春意深吸一口气,她其实很不喜欢跟这样的纠结亲戚打交道,她笑着开口解释说:“我不曾见过知县夫人,知县大人上任来得急,她在后面许久跟随而来,她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没人知晓。四婶,正因为他们是我的侄子,所以我行事才要更加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受人注目不是什么好事。”
叔老太爷叹息的瞧着四夫人,四老爷伸手拉扯住四夫人,说:“侄媳妇一个女人家,你别去为难她。孩子们自已做下的事情,就要自已担起责任。他们年纪也不少了,富贵险中求。他们行事之前,心里应该想过后果。你做祖母的人,如何忍心去挡了孙儿们的前程。”闻春意的目光落在大幕僚先生面上,见到他的目光望向门口处。她轻叹息一声,跟叔老太爷说:“叔祖父,晨哥儿在家里,我不放心,我先回去了,有事让人过去说一声。”
叔老太爷瞧一眼围在一圈劝说四夫人的人,他叹息着说:“你四婶是关心则乱,你去吧。”闻春意先回钟宅,方成家的和冷若奶娘听了她说的话,方成家的叹息着说:“几位爷。都是不错的爷。”冷若皱眉低声说:“少爷不在家,少奶奶就是见到知县夫人,又不知能不能说上话。这样逼着,有意思吗?”奶娘叹息着说:“就是钟爷在家,这样的事情,他一个官爷都不能随意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