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笑了起来。她听说今年的流水席更加的人多起来,附近那一条街的人。要一块来热闹,而且是换成午时开开始。至于晚上的流水席,就是闻春意所住院子这一条街的人,按照自愿的原则参与进来。闻春意把这些事情全交托给钟池如,大家一块商量着决定午时和晚餐都要参与进去。至于钟家三老爷夫妻是不屑于跟小市民打交道,他们早早说好,那一日,他们在外面包场听戏用餐。
而钟池春瞧上去还是非常的乐意,这两天还抽空仔细的跟钟池如打听去年的盛况。闻春意低头瞧见晨哥儿眼里的神情,笑着点头说:“我们有份,你大伯父帮我们家报了名,等到那一天,我们跟许多人一块用午餐和晚餐。”晨哥儿抱着闻春意的脖子,重得的亲了她的脸,欢喜的说:“那我们又可以跟许多人在一块玩耍。娘亲,我想跟哥哥们和乐姐儿去说事情。”他挣开闻春意的怀里,直接想往榻位上跳去。
闻春意赶紧伸手把他抱紧起来,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鼻尖,说:“伯伯们自然会跟哥哥们和乐姐儿说这喜事。现在天晚了,你要赶了过去,会吓醒哥哥们和乐姐儿。不如你闭上眼睛睡一觉,明天早晨醒来再去问他们知不知道这桩好事情?”闻春意一向跟晨哥儿说话都是当他是小大人一般的有商有量,他小脸沉思一会,点头说:“娘亲,我们睡觉吧。现在晚了,别把哥哥们和乐姐儿吵醒了。”
钟池春行了过来,他伸手抱了晨哥儿,跟闻春意说:“我来招呼他睡觉。”闻春意由着他们父子去亲近,瞧着他们父子往内室行去,再听着他们在里面的说话声音。晨哥儿上了床,他纠结一会跟钟池春和闻春意说:“爹爹,娘亲,今天我要睡中间。”闻春意笑着应承下来,钟池春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头,说:“你要自个打滚从你娘亲身上翻进里面睡,我们不会拦了你。”晨哥儿赶紧抬眼望向闻春意,见到她只是微微笑瞧着他。
他眉眼纠结一会,还是决定的说:“我还是要睡中间,爹爹,娘亲,你们上床陪我说话。”闻春意很是顺从他的心愿,她睡在最里侧,钟池春自然睡在外侧。晨哥儿从被里伸手牵住父母两人的手,他眉开眼笑起来,说:“爹爹,娘亲,我们睡吧。”小孩子睡得快,他的话落下音去,过后没有多久,他已经睡沉起来。“十八,你睡了吗?”钟池春的声音轻轻响起来,略带一些试探的口气。“还没有,你有话要说?”闻春意语气略微迟缓的回答他。
钟池春听见闻春意的回答声音,他轻舒一口气,说:“十八,我做主把那盘花退了回去,这两天,父亲母亲的脸色或许有些不好看,你多包容一二。”闻春意在心里轻舒一口气,家里没有园丁,要是钟池春接受了那一盘花,闻春意打心底觉得自家这种轻淡养花的方法,迟早会毁了那株名花。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又觉得自个表现得太过淡漠,便开口说:“前一阵子,父亲母亲跟我提过要买一株珍贵的花回来,给我推拒了事。
我的手里是有一些银两,可过完年后,处处都需要用银子,我没有办法满足他们心愿,是我对不住他们,我实在做不了那种愚孝之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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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庆幸
钟池春沉默不语好一会,闻春意认为此事就这样算过了。她觉得也只能如此将就着过,为人子对父母的言行,有时明知是非曲直,只怕在人前也说不出什么来。而钟家三老爷夫妻就是有心在外面发泄一下不满,只怕他们的行为,还是会让大多数的非议。
“父亲,母亲,从前不是这种附庸风雅的人,他们那时还是有自已的品味。嘶,五百两一株的花,祖父祖母知情之后,只怕都会气得发恨起来。祖父祖母的院子里,也有好几株名品,可那是祖父公干时,偶然碰见不识货的花主,他趁着花株矮小刚露出叶尖,自个心里其实也拿不定注意,只不过想着价钱不太高,就是亏也亏得起,赶紧抢着下注买下来的。事后,花叶生长成形,心里的猜测才放下来。
祖父把这些事情跟我们跟了又提,说立起来的男人,绝对不能玩物丧志,就是心里实在喜欢什么,也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能一味的去贪婪,那样毁了自已不算数,还会毁了别人的一生。唉,父亲母亲跟我说,言及祖父祖母院子里的珍贵花株,其实数来数去也只有那几株,还是祖父多年来淘换来。在安城,许多老人都知道,祖父的眼光好,最爱选那种刚出苗的花株,趁着花小分辩不出来时,价格低买下来的,却也只选中这么几株。
那院里的花,瞧着花团锦簇是让人心喜,有许多却是祖父瞧错眼的花种。祖母是特别爱花的人,她时时上心的修剪,能把劣花都能修成品相美好的花株。”钟池春的声音到后面渐渐的有些高了起来,闻春意在心里轻轻叹息起来。遇见这种凡事不为儿女着想的父母,再多的孝心都有些不够用。闻春意其实心里都有些闹不明白,钟家三老爷夫妻那来的胆气,敢下注把这么名贵成型的名花。
“父亲母亲相中的这一株花,真的值五百两银子?”闻春意跟钟池春打听起来,他在这一方面应该也比她来得精通。闻府里面,一样有花房。里面种了不少的花。年少时。闻春意听园丁说过,府里大多数是应季节的花,打理得好。放在外面去,连着盘子顶了天去,也就是十两银子一盘花。而四房的人,更加是没有赏花的人。生计都是知今日不知明日的人,又天生没有那份爱好。那有闲心关注那样高雅的事情,只是偶尔跟着凑一个热闹赏赏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