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儿说起这些话时,他先为团子惋惜不已。过后很是庆幸的跟钟池春说:“爹爹。幸好我一直比团子大,所以哥哥们去那里,都不会丢下我。”钟池春是满眼欢喜的听着晨哥儿的话。这个儿子的性情开朗又热情洋溢。纵使钟家三老爷夫妻待他淡漠,他瞧着也不曾有太多的想法。钟池春转而感念起五老爷一家人的好,有他们一家人在,自家儿子教养得懂事行事有度。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一家人早已经能自立另外居住。
如今依旧混居在一处,除去是一家人记了闻春意的情意外。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闻春意母子两人单独住在这院子里。钟池春引着晨哥儿说更加多的事情,他发现晨哥儿的记忆力非常的好,很多天前发生过的事情,他都能说得一明二白出来。闻春意行了出来。见到这对父子说得正有趣,她转身进去先去梳洗换衣裳。待她出来时,见到这对父子依旧说得开怀。不得不开口提醒钟池春说:“池春,你带晨哥儿去梳洗吧。”
夜了。等到晨哥儿要睡觉的时辰,他执意要拖着钟池春一起睡。一家三口上了床,晨哥儿欢欢喜喜的钻进钟池春的被子里面,他很快的睡沉后,一个翻身就把小脚丫丫伸出被子来,钟池春连忙把他的脚丫子捉进被子晨面,给他盖得周全起来。然而过不了多一会,他又把脚丫丫伸了出来。闻春意把手伸进他们两人的被子,被里暖烘烘得让人受不住,她直接伸手把晨哥儿抱进自已的被子。
钟池春有心拦阻说:“由着他跟我睡一夜吧。”闻春意听着他这样舍不得的话,便笑着跟他解释说:“你们两人的被子太过热火,晨哥儿受不住这样的热,由着他和我一块睡,一个晚上,他能睡得安安稳稳不用人操心。”钟池春把手直接伸进闻春意的被里,然后再摸一摸两人的被子。他立时皱眉说:“十八,你的身子太虚了,都睡了好一会,你的被子只是温热。等过年后,还是寻王大夫开几贴药汤给你补一补身子。”
闻春意没有心思再喝苦药,她皱眉头说:“我用不着补身子,我前一次跟着如大嫂去看放屁王大夫,请他顺带给我号了脉,说是脉相挺好的。再说男人和女人天生不同,男人天生就是火做的人,体热能够压得住邪气。女人就是水做的人,所以身子总是要冷一些。”“噗”钟池春轻笑起来,他的手指随意按在闻春意的脉上,过后放开手后,开口说:“胡扯,你又从那本闲书上看来的事情。睡吧,我不会胡乱拉着你喝汤药,你只管放心。”
闻春意轻舒一口气,把晨哥儿这个小火炉抱在怀里,被子里立时暖洋洋起来。钟池春听她平缓的呼吸声音,他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为何总是要等到此时方才明白,有些事情错过之后,再来弥补是这般的艰难。钟池春想起钟家三老爷夫妻伤心失望的眼神,想起他们说过的那些话,他的面上有着深浓的苦涩。从前他想得太过简单初浅,总觉得是一家人,父亲母亲年纪大了,他和闻春意还年轻,能够让一分算一分。
他的手悄悄伸进闻春意的被子里面,感觉到里面的暖意之的,他安心下来。钟池春微微闭了眼睛,他希望夜深人静时,梦里只有花开的景象,而不是一再梦到那血染的大地,那些暗处里肮脏的事情。钟池春想到五老爷夫妻待钟池如兄弟的情形,父慈子孝互相体谅着生活在一处。钟池如兄弟三人的情况,相比钟池春兄弟三人的情况,还是要差上许多。可他们一家人,纵使客居在一处,一样能落叶生根,一家人和睦相处把日子往最好的地方处去。
钟池春从来不曾奢求钟家三老爷夫妻会多么的体谅小辈,他只希望他们待他的妻子和儿子,能把他们当成一家人看待。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的利用过后,还是把他们当成陌生人相待。钟池春只觉得现在处在父母与妻儿的中间,他还是比较偏向父母的这一边。只是如钟家三老爷夫妻一直这般的处事下去,他迟早一颗心会完全的倾斜向妻子和儿子。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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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心意
过年前几天,钟家三老爷夫妻总算又恢复常态生活,钟宅的人跟着安心起来,情愿他们每天欢欢乐乐的出去喝喝茶听听戏,在外面用过中餐,再回来用晚餐。钟池春和钟明然一样早出晚归,只是晚上回来,他依旧陪着钟家三老爷夫妻用着晚餐。
等到流水酒席这一日来临时,钟池春自然寻问过钟家三老爷夫妻的意见,他们依旧执意不去参与进去。他们大早上就出门去,钟宅和旧院子的人,在午时准时去巷子口参加了流水酒席,在巷子口处,钟明然已经给他们拿了号牌,大家是轮着进去用餐。闻春意原本好心想派几个人在这一日来帮忙做事,给钟池春直接挡了回去,说他和刘柱管着事情,最好人手方面就不要进自家人,免得到最后有些事情扯不清楚。
闻春意在这方面很是信服钟池春,他在外事方面从来都是精明周全滴水不漏的人。钟宅刘宅和旧院子的人,排到的是第二轮次席面,大家想着就快要轮到自家,反而没有人愿意回去,个个就在巷子口处说起了话。刘妇人挨近闻春意低声问:“你们家那盘天花,当天就还了回去?”闻春意愣了愣才醒悟过来,她瞧着她好笑的说:“什么天花,是名花。是当天就还了回去,那样珍贵的花,我们可不敢留着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