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轻,她被他抱了起来,快步往屋外走去。她的房间离他的房间有点儿远,好在穿行在回廊之中,不会被雨淋到。
他的寝殿之中灯火通明,十九盏无烟龙烛悬于半空中,金纱帘被风掀动,龙涎香在殿中萦绕,让人的心蠢蠢欲动。
他把她放到了榻上,伸手就拉起了锦帕蒙住了她的眼睛。
“干什么?”她的脸有些发烧,想拉开锦帕时,双手手腕上又多了冰凉的绸带,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悬了起来,把她悬于龙榻的正中间,膝盖勉强能跪在柔软的锦被之上。
他以前也喜欢玩些花样,可没一次像这回重逢之后玩得大胆的。真的,古代没电脑没麻将没扑克牌,这些男人太缺少消遣的乐趣了,心思全用在怎么玩|女人上面,偏还有些马屁精,想出些奇|巧淫|技来讨主子的欢心。
“慕容烈……”她轻唤了一声,她身上没有着力点,这样玩会很累的。
“大胆!敢直呼朕的名讳,你不要脑袋了?”他低斥一声,拉开了她的衣衫,让她的柔嫩肌肤完美的映于他的眼前。
这些东西本不是为她准备的,他已经翻了嫔妃的金牌,想试试到底对女人还有没有兴趣,可是,不行,嫔妃一进来,他就兴致索然,所以才让顺福去花园里把这女人找回来。
听着他的喝斥,颜千夏咬了咬红唇,那小模样,又委屈又忍耐,把慕容烈的火一下就撩|拨上了高峰。
“让朕满意了,朕明日就封你为美人。”他低声说着,手掌抚过她的腰,握住了她的酥软玉白,大力揉捏着,不停刺激着她敏|感的花蕾。
“奴婢不要做美人,皇上,你先我下来。”才一小会儿,她就坚持不下去了,小声央求着他,可她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诱惑人,是个男人也不可能忍住,他抓住了她的腿踝,让她的腿绕到他的精壮的窄腰上,手掌托住她水蜜桃般的美臀,慢慢地往她身子里挤去。
她无力支撑,所以身子的重量全往下压着,整个人就坐在他的腰上,让他的巨处进得特别深,直抵她的蜜心,又酸又胀,让她有些受不住。
“放我下来,我不喜欢这样。”她轻呼着,眼泪开始往外涌,濡湿了蒙眼的锦帕。
“你想留在宫里,不得到朕的宠爱,不服侍好朕,怎么活下去?”他抬头,吻住了蒙眼的锦帕,沙哑低喃。
“那个人爱我,我便活得下去。”她哽咽着回他。
“哪个人?”他握紧她的腰,把她用力拉向自己。
“你。”颜千夏摇了摇头,这样太过刺|激了啊!
“你想要帝王之爱?”慕容烈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明显有些意外。
☆、【163】就爱她
“不行吗?”颜千夏吸着鼻子,小声问道。
慕容烈抬起了她的下巴,讥诮地说道:“你说呢?”
“可你爱过年舒舒……”颜千夏的眼泪扑嗖嗖落下来,哽咽着说道:“只要你肯平静下来听,听他们告诉你,你有多爱年舒舒。”
“谁是年舒舒?”
慕容烈拧紧了眉,扣住她的下巴,他太用力了,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眼泪越涌越多,模糊了她的视线,只有她轻柔的声音在呢喃,
“你好好想想,你为年舒舒钓过鸳鸯虾;你为她赐下璃鸾宫;你为她冷落后宫三千美,独宠她一人;你为她千里迢迢追到魏国,只为你放心不下;你陪她在湖边看过萤火虫,你说她的小模样你最喜欢,你说天下女子再多,你只她一个……你为她身中剧毒,却不舍得让她难过……”
她的声音不停地穿过他的耳膜,他脑子里像有把锯子猛地锯过,热潮从小腹下退去,他匆匆退出她的身体,倒在锦被中,捧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颜千夏猛地想起来,池映梓曾说过,唯一的解药便是忘却……只有忘却……只能忘却……年锦他们一定也尝试过,他们也曾试图让他忆起,可是不行,他一定也是这样,头痛欲裂——她不敢再继续逼他回忆,却又挣不开缚住双手的红绳,只哽咽着看着他如同久困的猛兽,在明黄的锦被里,拱成一团,痛苦地把额头往枕上撞去。
“顺福,顺福……”
她大叫起来,想让顺福去传御医,可是当顺福刚刚推开大门的时候,他却突然怒吼一声,
“不许进来。”
“你正头疼啊。”颜千夏心疼地看着他,他探过手来,摸索着摸着到了床头的红绳,用力一扯,红绳便松开了,她跌到了床上,连忙扑到他的身上,用双手捧住了他的头,把他的头抱进怀里,十指插|入他的发中,给他不停地按着揉着,就这样,一直过了好久好久,他的痛苦才渐渐减轻了,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没理由地信任着她,依赖着她,现在躺在她的怀里,睡得像个小孩。颜千夏轻抚着他的脸颊,轻轻地倒了下去,两个人,就像两只孤单的蚕,在这个世界上遇上,又以奇妙的姿势紧紧地贴合着。无烟金烛的柔光,笼罩着两个人光\裸的身子,
就在这一刻,颜千夏决定了,她不离开!
他是皇帝,可他也是凡人,不管位有多高,权有多重,人有多尊贵,他也会病、会痛、会苦、会思念、会悲伤,他从头至尾也只是爱着她的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不,她不能看着他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这痛苦因她而起,又非他所愿!
他疼她、爱她、宠她,他把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她和他深爱彼此,所以她不能因为想去过自由的日子,就把他一个人抛在这寂寂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