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福嘴快,一下就说了出来。
慕容安定笑了笑,摇了摇头,慢步往榻边走去。
“池大人当年啊,那可是折腾得天翻地覆,没人不头疼的。老奴听皇后说过,池大人极疼爱大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要什么是给什么,听皇上说晚上的事,只怕这太皇子殿下的脾气会和池大人一样一样的。”
“可这和他与我们相认有什么关系?”
慕容安定摇头,让婢女给自己脱了靴,又伸手在金盘中随手翻了一个牌子,恰巧是权醉蝶的姐姐,权醉菁的,他二人这几天闹别扭,还一直未说话,他本想再翻一个,犹豫了一下,把牌子丢到小太监的手中,懒洋洋地说道:
“洗干净抬过来。”
顺福看了一眼那牌上的名字,眼角抽了抽,弯了弯腰,转身出去。
权醉蝶和慕容安定青梅竹马,尤其是权醉蝶,一心想学舒舒,能一夫一妻,永生相爱。可惜慕容安定年轻,不肯定性,又连纳数妃,权醉蝶便不再怎么理会他,便是二人遇见,也是争吵不止。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权醉菁才出现在大殿外,一身月白锦衫,披散着长发,冷着未施脂粉俏脸,姗步走向他。
慕容安定的心情更糟糕了,权醉菁已有月余未对他有过一个笑脸,可他才不想去哄女人,她亲爹权之楚还娶了五房妻妾,偏他就不能娶了?别说她现在一个没生,就算能生,她一个人能给他生下十个八个?如今的大吴国不比以往,七国归一,每个属地必须要有自己人去镇守,慕容皇族必须早日开枝散叶,这是他的责任,这一点慕容烈和舒舒都已默许,她还要跟自己拗到什么时候?
“算了,你回去吧。”
他赌气倒下,背对着她。
背后静悄悄的,就当他以为她已经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轻泣声。
他扭头看,她已褪去了身上的月白长袍,正掩面哭泣,里面居然是未着一缕的,长长的发从肩头绕过来,黑缎似地,随着她的颤抖而抖动不停。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七岁的时候就对我说,只爱我一个!”
她含糊不清地念了一句,慕容安定的心软了软,坐了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来,到朕这里来。”
权醉菁犟了一会儿,慢慢走向了他。
慕容安定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手掌在她的后腰上轻抚着,然后慢慢游到她水蜜桃般的臀上,低声说道:
“都这么几年了,我也没少宠你,可你肚子怎么就不争气呢?好歹生个公主,我也能立你为后,你父亲也能面对群臣。”
权醉菁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肩抖个不停。
“好啦好啦,别哭啦,我们再试试。”
慕容安定把她抱到榻上躺着,语气更加温柔,强壮的身体覆上去,手指在她敏|感的耳垂下轻抚。
“是我没用。”
权醉菁泪眼模糊,哽咽着看着他。
“再试试。”
慕容安定轻拈着她的耳垂,用膝分开她的腿,在中间不轻不重地磨蹭着。
权醉菁的泪渐渐收住了,脸颊慢慢涨红,主动伸出柔软的双臂,抱住他的肩,把蜜地往他滚烫的身上送。
“想了?”
他的手探下去,沾了一掌莹亮泉水。
她羞涩地点点头,把腿缠到了他的腰上,他轻轻一送,便抵进了她的身子里……
十八岁迎十五岁的她入宫,至今也有数年时光,夫妻之情不是没有,只是没有子嗣之事一直困扰着二人,直到他再纳美人入宫,二人的关系降到冰点,这还是三个月以来二人头一回缠绵恩爱。
她动情得很厉害,不停地在他身下扭摆腰肢,看着她明媚娇俏的模样,慕容安定的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当最后一次重重撞击,释放热情之后,他毫不留情地退出她的身体,掐着她的小脸,低声问道:
“你吃了什么?”
“什么?”
权醉菁的双眼还在迷离,喃喃反问。
“三夫人前日进宫,带了什么给你吃了?”
慕容安定更加恼怒,权醉菁这才一个激棱,猛地坐了起来,一双大眼委屈地看着他,不敢出声。
“还不说!”
慕容安定愤怒低斥,权醉菁这才小声说道:
“也算不禁药,是助孕的,这几年,臣妾也吃了不少草药,总不见效,娘又寻了个方子!”
“朕警告你,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宫,朕绝不轻饶,回去!”
慕容安定怒气大涨,这不是权醉菁第一次用禁药,他见她求子心切,每一回都原谅她。可是这种药用了,极有可能生下不健康的孩子,到时候怎么办?
“臣妾还不是……”
权醉菁咬了咬了红唇,可对上他凶狠冰凉的视线,便垂下了眼帘,慢慢地下了榻,捡起落在地上的锦衣,缓缓披上。
“臣妾只想要个孩子,太后娘娘也曾为臣妾把脉诊治,总不见效,皇上的美人越纳越多,臣妾生不如死。”
她轻轻说完,捂住脸就往外冲去。
慕容安定往后一倒,手掩住了眼睛。
宫中嫔妃虽多,却还没有一人生下过孩子,还有两个“意外小产”的,是他念着青梅情份,一直在忍耐,不想让她太过难过。可她若继续下去,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传旨,让权之楚来见朕。”
他用力扯下锦帐,低喝一声,外面立刻有脚步声远去了。
他实在气闷,索性起来,去御书房里批折子。虽是大好河山,可国家大了,劳心的事反而更多,天灾人祸,匪患海盗,地方贪官,还有边境番邦挑衅,听说现在番邦还有了新武器,不停骚扰边关百姓,边关驻兵不懂对抗新武器,因此折损了不少兵马。